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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眼,直到早上那一通電話。 現在見到人,摸到她溫熱的身體,看到她鮮活的面孔,還有呼吸。吊了整晚的心終于落地。 一路來時是生氣的,氣她不聽話,氣的恨不得把她按在腿上照著屁股打。等見了人這股氣又煙消云散了,她臉色有些蒼白,眼底有濃重的烏青,還聽說崴了腳。平時那么注重儀表的人,這會兒罩著臟兮兮的沖鋒衣,不修邊幅,看見他時眼睛都發亮……他心疼的恨不得把人揉進懷里。 現在想想,昨晚她經歷了什么他無從得知。說到底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在治安良好的太平盛世下長大,哪有過這種經歷?就算她平時再囂張跋扈,再無法無天,遇上這種事也沒道理不害怕。 她習慣逞強,嘴上不說,不想親近的人擔心,估計擔驚受怕受了不少驚嚇。 唯一呆了幾秒,又試圖站起來:“還沒向阿明大姐村長道謝和道別?!?/br> 他嘆口氣,按著她肩膀把人按回去:“我替你去,你坐好,別亂動了?!?/br> 直升機上有基金會的隊醫,已經過來檢查她的腳踝。 梁天驍撥通趙奕然的電話,表示人已經接到。繼而走到村長前面,不知道在交談什么內容。 談了許久,她看到梁天驍的男助理給對方又是留名片又是寫這個寫那個的,甚至還拿出了幾疊現金。阿明突然轉身離開,沒一會兒和兩個壯碩青年壓著兩個眼睛蒙黑布的人出來。 梁天驍的人接手,她想大概這就是昨晚藥昏她的人。 昨晚照顧唯一的婦人一如既往的熱情,抱著個籠布包裹的小包,說是她早上蒸的餅,看她挺喜歡吃,讓她帶一些回去。 唯一都不好意思了,受人家的照顧,臨走還要帶東西。 阿明跟著大姐一起過來的,站在直升機外,突然開口:“聽說你是來支教的老師?!?/br> 她點點頭,說:“就在角頭村,你知道角頭村嗎?” 他面露遲疑,過一會兒才說:“角頭村離我們這里很近?!?/br> 她“噢”一聲,又說:“我問過大姐,她說這里的小孩都沒有書讀,以前有個老先生,前兩年也沒了。如果你們愿意,我可以和基金會的人溝通,來這里建立希望小學?!?/br> 關于這點他沒說什么,問:“那你會來嗎?像今年一樣支教?!?/br> 來個屁!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 來一次倒一次霉,水土不服就算了,今年直接給她遇上拐賣!下次來怕不是要有洪水泥石流了! 別說她自己,這次出門家里長輩已經是老大不情愿了,何況她還答應了趙奕然這是最后一次。昨晚的事估計也早就傳回家里,回去還不定怎么挨批呢,她敢再提一句來,她mama絕對給她鎖房里不許出門。 這半晌沒答,阿明也知道她的答案了。 談話一度陷入蜜汁沉默。 梁天驍從后面上來,幫她掖了掖蓋在膝上的毛毯,聲音沉著客氣:“感謝姜先生對我未婚妻的照顧,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梁某在所不辭?!?/br> 他不正經的時候居多,漫不經心又痞氣。但若要正經起來,又有一股拒人于千里外的氣質,又提醒人想起,他還是那個接受精英教育長大的富家子弟。明明說的是感謝的話,唯一卻察覺不到友好。 哦……原來阿明姓姜。 阿明冷漠的往這邊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她悄悄靠在梁天驍肩頭,捂著嘴說:“他可酷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這樣?!?/br> 梁天驍不屑的哼聲:“這樣叫酷?你丫看男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br> 唯一點頭,順著話說:“不反駁,我連你都看的上,可見我眼光之差?!?/br> 話說完,感覺到梁天驍扶在她肩頭的手一僵。隨后側身看她,不僅沒氣,反而眼里還帶了笑意。 “你這話什么意思?” 她睜著眼臉不紅氣也不喘:“怎么了怎么了,許你一言不合就告白,不許我一言不合就答應???” 梁天驍身軀一側,整個身體面向她,擋住了外側的光:“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在這個層面上準許你任性一回——說吧,怎么突然覺悟這么高?” 她聳肩,睨他一眼也沒反駁回去。 “突然對你的話感到認同……何必浪費時間?!?/br> 梁天驍的心情多云轉晴了,跟著他跑了大半夜的助理這時恰好登機,他語氣相當和煦,活像個對待下屬如同志般溫暖的好老板,而非沒人性的資本家。 “辛苦了,年底獎金翻倍?!?/br> 助理受寵若驚,看的唯一心底是嘖嘖感慨。 飛機起飛,沒多久就落回到角頭村。 村長上來迎接人的時候很愧疚,直說是自己的錯,沒提前告知教師們拐賣的事。 唯一自己大意失了警惕,讓人找了大半夜,也非常愧疚,兩人互相攬責。 趙奕然從土屋里跑出來,見到她的那刻雙腿一軟,就像木偶突然被抽走提線,霎時間渾身放松,跪倒在黃土地上,喃喃:“……祖宗?!?/br> 唯一對他最為愧疚,也不和村長客氣了,不管腿傷,蹦跶著就往他的方向跑。嘴一扁,叫他:“嗚嗚嗚哥哥……” 這一晚最煎熬的人恐怕就是趙奕然,她外剛內軟,最見不了身邊人受苦。何況這苦還是為她受的。 伶牙俐齒到了跟前兒什么也不剩,喏喏的良久說不出一句話。 他看上去比她還要狼狽幾分,黑色長褲馬丁靴,從頭到尾蹭的滿是塵土污漬,頭發也亂糟糟的,哪有平時在賽車場上被慕名而來的女生們大喊男神的樣子。 他從上到下把她仔細看一遍,神情還是有點緊張:“回來就好……電話里說你腳崴了,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唯一是真想哭,當著眾人面又不好意思,只是搖了搖頭,去拉他的手臂,讓他站起來。 梁天驍在一旁看著這出溫情脈脈的兄妹大戲,非常的不講情趣,路過冷冷的扔下一句: “忘了說,趙奕麒剛才來電話,中心思想只有一個。中午前沒回Z市,他親自來接人?!?/br> 這一句話宛如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兩兄妹被迅速拉回現實,非常默契的打了個同步哆嗦。 相互攙扶起身,果斷回屋收拾起自己行李來。 …… 一行人在村長熱情的目送中登機,唯一從老村長熱淚盈眶中只看到了一條信息——下次可拓麻別再來了! 然而梁天驍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要遭這樣罪。 回程中趙奕然說渴了,唯一顛顛的就把水送到他嘴邊;趙奕然說餓了,唯一從中自己的小包包中翻出各種零食撕開包裝袋殷切喂過去;趙奕然說困了,唯一把自己的毛毯給他蓋身上,甚至爬到駕駛員旁邊叮囑開慢點。 駕駛員:……我做錯了什么 他被辣了一路眼睛,終于沒忍住,把報紙拍在一邊,說:“他是二級殘廢還是三級殘廢?你就不能老實坐一會兒?” 唯一還在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哥哥,對新上任男朋友視若無睹。直接轉頭問他英俊的男助理:“我哥好像有點低燒,飛機上有藥箱嗎?” 男助理在自家老板不善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