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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與未來小舅子深夜談心的閑趣:“人我帶走了,通知你一下?!?/br> 當然,他不僅不愿談心,臨了還開了一波嘲諷:“賽車場跑不過我,接人也不行。嘖嘖,趙奕然你一如既往的廢啊?!?/br> 話落完,也不等對方氣到跳腳奉送一連串國罵,他干脆的摁了結束通話。 唯一:…… …… 他們身后幾百米遠,被唯一暴力劃花的紅色法拉利中,沈愈揉了揉額頭,搖搖腦袋,瞇著眼看前面愈見愈遠的車尾,撥了個電話出去: “來接我,周山南路……對……不知道,路上遇到一個女人,原本打算請她幫忙代駕……” 沈愈頭疼的厲害:“知道,不開出去走不了了……總之先來接我?!?/br> 掛掉電話,他看著手中的名片,正反轉個圈,低喃:“是福不是禍……” * 梁天驍的車最終還是停在了一棟公寓樓下,沒有送回趙家。他給的理由無比充分——寄人車下就別嗶嗶! 唯一是累垮了,給趙奕然發了微信就四處覓床。屋子不算大,上下一百平方左右,一間工作房一間主臥,格局簡單一目了然。 她長這么大,只在電視上見過這種小公寓,第一次進來還有點兒新奇。 梁天驍扛著箱子走在前頭,大臂上肌rou隔著薄薄衣衫凸顯,語氣辨不出喜怒:“你有幾個膽子?半夜和醉酒的男人硬杠?” 她“嘁”一聲:“我黑帶又不是白拿的,何況他還是個醉鬼?!?/br> 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扔,轉個身在她額頭上重重彈一下:“幾年不見個子不長,脾氣倒見長???” “誰能慣你一輩子?趙奕麒,趙奕然?” “有沒有想過萬一對方你惹不起?” 唯一本來開著冰箱找rou吃,聞言又不滿了,還有點委屈:“滾滾滾!不會說話就別說。你怎么就知道教訓我?明明他先sao擾我的!問我一晚多少錢呢!” 梁天驍經過,隨手把領帶一扯套在她脖子上,聽到她的辯解,滿臉費解:“有人看上你你難道不應該激動的手舞足蹈,反而踏馬恩將仇報?” 神踏馬恩將仇報…… 唯一陰陽怪氣:“那就不勞你cao心了,我又不是你,葷素不忌。咱們未婚夫妻一場,給你帶個綠帽子也得漂漂亮亮才符合我品味不是嗎?” 梁天驍轉個身,走前兩步將她逼至料理臺,雙手在大理石桌板上一撐,成功把她圈起來。 一低頭就是他堅實胸膛,好漢能屈能伸,她立馬整了整表情,仿佛剛才嗆聲的那個不是她一樣,語氣好的不像話:“大哥我們有話好好說?!?/br> 梁天驍嗤笑一聲,抬手打開她頭頂的柜子,取下一支酒,張嘴一咬,直接將木塞咬出來丟在一旁,對著瓶口就喝了兩口。 “你還沒說在周山路做什么?!?/br> 她身子一矮,插著縫兒從旁邊溜出去。 “店被砸了,我去看看?!?/br> 他“噢”一聲,問:“還有人敢砸你的店??” 唯一攤手,對著一句暗諷不僅不氣反而相當配合,誠懇道:“我比你更加好奇這個問題?!?/br> “得了”他拍了拍她的頭:“有什么事兒也明天再說吧?!?/br> …… 折騰了幾個小時,唯一確實累了,躺在梁天驍的床上沒幾分鐘就睡著,一夜無眠,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睡的不知凡幾,伸手摸到,想也沒想就拋出去。 迷糊中聽到梁天驍的聲音,似乎幫她接起說了什么,低低沉沉,安眠功效實在不錯。 但再度醒來的方式就不如電話鈴聲那么美好了。梁天驍坐在床邊,伸手捏她臉蛋。 “腦子給豬吃了?睡前不知道關機?故意的是不是?” 這是她新一天伊始聽到的第一句話。 這人下手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疼的她瞬間清醒,半天回不過神兒。捂著臉抬眼瞪他。 梁天驍看著她頭頂的一窩草,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既然醒了就起床,送你去公司?!闭f完他一抬手,把唯一手機“啪”一聲貼在她油光滿滿的腦門兒上。 磨磨蹭蹭半個小時,中途和助理岳佳溝通了幾分鐘。她到公司樓下時已經是早上九點整。 岳佳在門口等著,小眼神一個勁兒盯著唯一下車的瑪莎拉蒂瞧。 唯一走過她身邊,風風火火吩咐今天的行程:“一會兒直接去警局,聯系周山店長,我要和她直接談。當時在場還有誰,都——” 剛說了個開頭,沒聽到腳步跟上來的聲音,回頭一看,臉都黑了。 岳佳這個死丫頭一步三回頭,還在看梁天驍的車。八卦的怒焰熊熊燃燒,掩都掩不住。 唯一幾步上前,直接給了她個脆瓜:“還看!” 岳佳依依不舍跟上來,語氣有點小興奮:“老板,剛才誰送你來的呀?早上替你接電話的男人?車窗里看了一眼,好像很帥哦!” 她閉了閉眼,強忍打人的沖動:“對著滴滴司機也能發花癡,大夏天你發哪門子春??” 岳佳好歹閉了嘴,把事情過程簡述了一遍,走到樓梯口時,她說:“哦對了,周山店長今晚交了辭呈?!?/br> 她瞪眼:“最重要的事放在最后說??我看你工資拿的太舒服了是不是?” 后者縮了縮脖子:“人事部已經聯系不到她了?!?/br> 唯一側目,表情冷淡:“聯系不到?聯系不到她,你以后也用不著聯系我了?!?/br> 岳佳腰一挺,立馬伸出一根手指:“給我一小時!” …… 半小時后,唯一先去見了周山店的店員。從庫房到收銀二三十人,所有人都知道前段時間店里被地痞流氓sao擾的事。 她冷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為什么不上報?” 收銀有些遲疑:“店長說是小事,用不著麻煩高層,過段時間就會好,要我們也都別再討論?!?/br> “大約什么時間之前?” “……有半個月了?!?/br> 庫房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疑惑:“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庫房裝了防盜門,撬是撬不開的,沒有門卡根本無法出入。這里的鑰匙一共三把,一份在我這里,一份備份總部,另一份店長拿著。因為我們發現的時間是在早上營業前,我特意進去看了,庫房的門沒有損壞痕跡,說明是鑰匙打開的??墒俏业拈T卡一直隨身攜帶,店長的鑰匙前段時間丟了,會不會……” 他抬頭瞄了一眼岳佳,意思不言而喻。 唯一心里亂糟糟,沒再繼續問,請岳佳把人都送了出去。她發覺事情可能不是地痞流氓sao擾那么簡單。 全國目前九家分店,每一家的店長都是她親自跑到當地去面試的,有熱情有能力,她完全了解她們的背景。 唯獨這個周山店長薛可人,唯一和她僅見過兩面。 她當上店長的方式有些特殊,是由原店長辭職前引薦的。原店長離開的急,短時間內她們無法找到合適的人,薛可人就這么頂了上來,才做了四個月不到。 人事部看她做的不錯,就這么用了下來,誰想出了問題。 岳佳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一小時不到,果真給她找來了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