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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好在她的假閨蜜不算完全沒腦子,及時出口:“哥,我和唯一還有事,你把她帶走了我怎么辦?” 梁天驍連眼神都沒施舍給他親meimei一個,語氣輕飄飄:“一邊兒等著,別急,我挨個兒來?!?/br> 梁天驕一聽,腰板兒一直,比小時候上禮儀課都認真,現場表演了一出標準版見風使舵。 “嗨呀這話說的,什么事兒都不如哥哥你的事要緊,我等著就行!” 動靜鬧的不小,此時已經有周圍人往這里側目了。 肖珊看了半天戲,此時按捺不住了,嘴角掛著假笑:“上學的時候還不知道,原來唯一和天驍關系這么好?!?/br> 宋曉若從剛才起就憋了一肚子氣,自以為逮到反擊機會,驚訝了“呀”一聲,一雙眼角開過大的牛眼轉了個圈,飽含歉疚看向阿文:“這位先生很抱歉,剛才是我誤會了,原來你們不是情侶關系?!?/br> 唯一一聽,張嘴對著捂住自己大掌一口咬下去,梁天驍下意識松手。她皺緊眉頭看向宋曉若:“你丫柿子撿軟的捏了?從頭到尾一個勁兒對準他欺負有意思嗎?有什么不滿直接和我說啊,爹是要給你找后媽了?這么關心我感情問題?!?/br> 梁天驕忙對她做了個放松的手勢,“哎哎,皺紋,小心皺紋!” 她聽罷,又急急把眉間舒平。 梁天驍沖著她后腦不輕不重拍了一下:“女孩子家家,張口閉口要當誰爹?” 她委屈的一捂腦,別過臉去不說話。 梁天驍沒耐心了,扣住她的手腕就往角落走。 阿文擦著額頭汗緊隨其后想追上去,被梁天驕一把拉住,好聲好氣:“好漢,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個人才,看管她的任務交給我哥來做就好了,大材小用遭天譴!” …… 稻草再弱,他說到底也是根救命稻草。眼看著阿文被好友天驕絆住,兩撥人距離越拉越遠,唯一徹底心灰意冷了。 直到跟著梁天驍走到無人注意的角落。 她背著墻挺直了腰桿,羞辱感堪比上學被罰站并且眾人圍觀。 不滿的抬頭嚷嚷:“你挑什么時候來不好,非要在肖珊面前攪我局?!?/br> 梁天驍雙手抱臂擋在她跟前,聞言伸手點點她額頭,狹著雙眼:“不是跑的挺快?怎么不跑了?” 她暗搓搓咬牙:“有本事別拿車質要挾我呀?!?/br> 他一伸手,手掌下垂延向口袋,唯一嚇一跳,頂了頂后墻瞪著眼沒吭聲。一套動作條件反射完,看到他只是簡單插兜,唯一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劇烈,有辱她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作風,頓時感到臉頰發燙。 梁天驍抽出一支煙咬在嘴邊,瞇著眼看她:“現在知道怕了?” 唯一想到剛才鼻尖一抹淡淡的煙草味,臉頰燙的更厲害,脫口而出:“臭流氓!” 梁天驍:“?” 他微微垂首,眼尾有些許上翹,鼻梁高挺,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這樣要笑不笑的表情。與人交談時雙眼專注而有神,情不自禁就會陷入攝人漩渦里。 他身材挺括高大,在他面前,她三百六十度都可以被形容為小鳥依人。不愿俯身遷就的時候總會給人壓迫感。 這么看著,倒讓她回想起以前的一樁往事。 梁天驍高中學抽煙,被她撞破還是在那一次。他跟著父母例常來她家做客,中途起身離開。她媽恰好推著她去拿水果,她走到半路,鬼使神差就繞了出去,一推開后院門,就看到他倚靠在墻邊。 十六七歲的男孩子,身量初具,空氣里有淡淡的煙草味,薄薄煙霧從唇畔散開,他微微歪著頭,側頭見是她,臉上沒什么表情。 那一刻,認識了十幾年的男孩子突然令天驕驀然感到陌生和不適感——心跳加速的不適感。 她腦海里叫囂著轉身離開,腳下卻像生了根。 城北趙家出了名的陽盛陰衰,唯一上頭有三個叔叔,前頭有五個哥哥,從的是商,多的是應酬。抽煙喝酒難免的事。 她一向不喜歡煙的味道,令鼻腔難受。 但是梁天驍…… 唯一是從什么時候起開始無法正常面對梁天驍的呢? 大概是從那晚開始,夢里夢到醒不來的夢,白天場景重現,他抬頭看她,夾煙的動作不很熟練,卻無比順眼好看。 …… 唯一眨了眨眼睛,視線從那支煙上離開,捏著包的手用力,指尖在泛白。 另一只手伸到他跟前,理直氣壯:“鑰匙還我?!?/br> 梁天驍低頭,對上一只小小的手掌,紋路細且清晰,白皙透著淺淺粉紅。 他眉頭邪邪挑起:“周末看我比賽,結束就還你?!?/br> 她不可置信:“你真打算拿我的車練手?!” 唯一有錢,但從不亂花錢。趙氏祖訓有言,一切低調從簡。即便受寵如斯,也從來不是捧殺這么個養法。 車是拿到駕照那年,她小叔叔趙嘉巖送的禮物,改裝過的Porsche ma,從里到外都是趙嘉巖一手設計,連車燈都裝了睫毛。她開了好幾年,一直保養很好,寶貝的不得了。何況她極度念舊。 車不是跑車型,去賽道滾一圈還不炸了?梁天驍瘋了不成! 唯一急了:“我讓你揍回來還不行,干嘛拿我車撒氣?” 梁天驍刻意逗她:“我看上你的車了,改裝很專業,跑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和你換,去我車庫隨便挑?!?/br> “不干!” 他倒是不緊不慢,語調平板:“你很閑?有空和女人吵架,上次見我敘個舊都不肯?!?/br> 不說還好,一說又令她想起剛才被肖珊看到她向他認慫的場面。 幽幽怨怨拿小眼神瞪他:“你突然跑出來干嘛?” 他輕咳一聲:“遇到你三哥?!?/br> 話不說全,留了一半。 這一招用得好,唯一立時就把怒火全盤轉移向自家三哥。 梁天驍說:“你怎么這么多年一點長進沒有,高中鬧到現在?!?/br> 這在高中是人盡皆知的事,趙唯一和肖珊不和。 起源說來簡單,說來也復雜。 趙唯一上學,從小學到高中到大學,但凡換一所學校,那么這座學校必然會在之后的三五年內拔地而起一座以仰安命名的新樓。仰安是唯一□□爺爺的字。 唯一的性格某些方面與趙爸爸別無二致,喜歡簡單粗暴的做事。為保證她在學校的正常學習,這些年捐出去不少樓,也算為教育事業做了長足貢獻。 但捐樓這么高調的事,趙家做的卻一點都不高調。以至于學校里沒人知道唯一的家庭其實很特殊,只當她與普通學生沒兩樣。 他們深諳樹大招風的道理,更明白這樣做對孩子的成長沒有好處。 就這么一路過來,直到高一遇上了肖珊。 肖珊家里暴發戶起家,原本家境普通,高二下半學期猛然撅起,一路勢頭很足勢不可擋。 唯一在班里一直屬于比較出風頭的學生,長相漂亮大方,性格直爽講義氣,人緣夠好,學習還拔尖。惹得一些人看不過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肖珊就是這其中之一。只是區別大概在于別人做的僅僅是默默看不順眼,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