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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往上加價,傷財不說,同時還要冒著得罪寧王的風險,旁邊的兩個雅間同時噤了聲。最后燕天瑞如愿以償地拿到了白玉牌,轉手丟給了蘇槐。有一個瞬間,蘇槐想,你要是錢多燒手:不如直接給我那五萬兩黃金,我都省的開店了,直接數錢就好。下一秒,燕天瑞卻解釋道:“別謝我,這令牌是越師兄讓我買的,銀子也是他存在萬貫樓的?!?/br>“越沉?”蘇槐奇道:“他又不在這里,怎么會讓你買令牌?”“他讓管事給我送了紙條,就剛剛送畫的時候?!毖嗵烊鸢鸭垪l遞給蘇槐。蘇槐接過紙條,一頭霧水,對方能猜到自己來京城,來萬貫樓,他還能大概想到思路,這次的天字令又是怎么回事,總不能千機樓是他家開的吧。紙條上的確是越沉的字:你在朝廷,不宜過多牽涉江湖之事。天字令拍下,錢我出,我有事走不開,請千機閣保護師兄。短短兩句話字,蘇槐看完,腦袋里全是問號。蘇槐都不糾結越沉怎么知道天字令的了,他現在糾結的是,第一:越沉一個侍劍,哪來這么多錢?而且燕天瑞似乎一點不奇怪,知道他有錢似的。第二:聽燕天瑞喊越師兄也不是一會了,但越沉一直喊自己門主,為什么在字條上卻也喊自己師兄,所以他到底是侍劍還是師弟?第三,自己到底是有多危險,需要耗費天字令請人保護?第四:越沉既然走不開,又不放心自己,他當初干嘛又讓自己走了呢?蘇槐搖頭:啊,越沉,謎一樣的男人。蘇槐還沒開口,蘇桐卻忍不住先問出來:“槐哥有很多師弟嗎?”蘇槐比蘇桐更茫然,指了指燕天瑞:“你問他,問問他們一共給我安排了幾個師弟?!?/br>燕天瑞只當是蘇槐在不開心越沉的自作主張,打著圓場說:“不就我跟越師兄兩人嘛,哪有幾個?!?/br>又對蘇桐介紹道:“我們師門兄弟姐妹一共四人,你槐哥是大師兄,也是師傅的獨子,越師兄行二,祁師姐行三,我行四。不過我跟越師兄五年前就離開師門了,你要是跟師兄回天劍門去,應該只能見到祁師姐?!?/br>“天劍門!”蘇桐比先前聽見燕天瑞是王爺時還要吃驚:“哥,哥是天劍門,掌門”蘇槐:“不是?!?/br>燕天瑞:“是啊?!?/br>蘇槐看燕天瑞一眼,后者縮了縮脖子,委屈道:“不是?!?/br>蘇桐感覺氣氛有些古怪,左右看了看,沒有再問。不管槐哥是誰,都是把他從山賊窩里帶出來的哥哥。作者有話要說: 氪金年度大賽蘇槐:五千兩白銀,買個暗器防身。燕天瑞:一萬兩白銀,買個禮物送人。越沉:五萬兩黃金,請個保鏢……蘇槐:打擾了。越沉:送你。☆、第10章回到客棧的當晚,蘇槐剛費力從浴桶笨拙地爬出來,披上里衣,轉頭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一聲不響地坐在自己床上。男人一身繡金黑袍,面具也是黑色為主,帶著金色的紋路,看著十分華貴。蘇槐立刻縮回屏風后面,邊穿衣服,邊探著腦袋,問:“大哥,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br>對方抬手,手里握著一枚白玉令牌,聲音比玉石更冷:“沒走錯,我接了任務,保護你?!?/br>“你是千機閣的人?”蘇槐反應過來,效率這么高么?“在下千面?!?/br>“千面神君?”親自來?天字令這么好用嗎?也是,畢竟是五萬黃金買的。“嗯,我會貼身保護你到一個月時間?!鼻嫔窬鹕?。蘇槐發現千面神君比越沉還要高些,保守估計,有一米九,坐著時還好些,站起來氣勢更強,站得稍微進一點,都能感覺到壓迫感,像是旁邊臥了一直巨大的黑狼,隨時準備咬斷誰的脖子。“貼身保護?”蘇槐朝后退了退:“怎么個貼身,你不會要跟我住一個房間吧?”“這是自然?!鼻嫔窬硭斎坏攸c頭。“我拒絕?!碧K槐像是給被侵犯了私人領地的小獸,瞬間炸了毛,擺出防備的姿態:“我不習慣跟旁人睡在一起?!?/br>千面神君:“我可以睡地上?!?/br>“地上也不行,你在房里,我睡不著?!碧K槐堅持趕人。千面神君:“我可以點你睡xue?!?/br>重點是睡不著嗎?重點是我不想跟你天天呆在一個屋里啊大哥!蘇槐快瘋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唔??!”千面神君突然抬手,屋里的油燈熄滅,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蘇槐感覺一個高大的身影略到自己旁邊,一手攬住自己的腰,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把人帶到靠窗邊的角落里。蘇槐抗拒地拼命掙扎起來,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對方的手像是兩只鐵鉗一般,扣住自己,絲毫動彈不得。“別動,房頂上有人,朝這邊來的?!鼻謇涞穆曇粼谔K槐耳邊響起,帶著警告的意味,蘇槐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面具蹭到自己的耳垂。蘇槐僵了一下,不動了,但千面感覺到懷里的人在微微發抖,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突然,飛鏢帶著火光如雨點般從窗□□進來,將屋里照亮,接著四個黑衣人破窗而入,提刀朝角落的兩人砍來。千面單手將蘇槐護在身后,另一只手奪下對方的刀,轉手將人砍翻,接著用刀架住剩下三人的攻擊,旋身迅速飛出三腳,將剩下三人踹飛出去。“走!”黑衣人眼見不敵,也不戀戰,轉身越窗而逃。千面看了一眼,卻沒有追上去。“不追嗎?”蘇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不能追,對方未必只有一波人,我若貿然出去,你會很危險?!?/br>蘇槐點頭,屋里的火光漸漸熄了,千面拿出火折子,重新將油燈點燃。千面回頭看向蘇槐,蘇槐就那么愣愣地坐在角落里發呆,眼角通紅,好像哭過似的。“你在害怕?”千面問。害怕嗎?蘇槐想了想,他是在害怕,不過怕的不是現在,而是害怕又回到那段無法忘記的噩夢里。蘇槐捂著嘴,感覺喉嚨發緊,胃里一陣惡心,卻什么都沒吐出來。“發生什么了,兩位客人沒事吧!”門口傳來敲門聲。蘇槐打開門,臉上脆弱的表情已經收拾干凈:“剛才來了幾個小賊,已經趕走了,只是弄壞了店里的窗戶。修理的銀子我出,麻煩給我換個房間?!?/br>“哎,好嘞?!毙《c點頭,轉身去安排房間了,蘇槐敲門去了隔壁,蘇桐倒是沒心沒肺的已經睡熟了,剛才的打斗聲都沒把他吵醒。換到新房間,千面再次跟了進來,蘇槐知道趕不走了,干脆問道:“要殺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