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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我怎么辦?” 江胥的面色依舊不好看,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說出最殘忍的話——不是的,這是全世界都沒有出現的病例,以往他的話都只是安慰,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及微。所以,就像她顧慮的那樣,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接受這件殘忍的事情,而他卻是知道這一實情、但依舊愿意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然而最終,江胥依舊選擇了沉默,像無數個往常一樣,把自己的話硬生生地吞進了肚子。 他仍然不愿意指出這么殘酷的事實,也不愿意用這么殘忍的話去破壞她的憧憬。 “你說的對?!彼鹗?,摸了摸江晚秋的頭,“大哥也希望是這樣?!?/br> ...... 江胥把車開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洛根教授的研究所里。 此刻他已經顧不上去思索其他的事,也顧不上去深挖自己對江晚秋的心思。 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洛根教授身上,抱著最大的希望期盼著對方能夠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洛根教授看見他們過來,的確是帶著一臉的笑意迎接的,請他們坐下后,就開始了漫長的描述。 該描述涉及了無數的醫學專用語,甚至講述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做的所有研究,包括期間的失敗和微小的成功。 聽到最后都沒有聽到重點,江晚秋已經實在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了。 畢竟這些夾雜著術語的英文實在有些難以翻譯。 與此同時,一向顯得耐心極好的江胥此刻也早已經沒有了耐心,而是直接打斷了洛根教授的話,問出了最關鍵性的問題。 “手術到底有幾成把握?” 江晚秋聽到這里,也豎起了耳朵。 洛根教授方才的滔滔不絕頓時停住,頓了一下才遲疑道。 “大概只有五成?!?/br> 江胥深吸一口氣:“只有五成?如果手術失敗會怎么樣?” “很可能直接死亡?!甭甯淌谡f出了最殘忍的結果。 江胥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你們研究了這么久,把握只有這么低嗎?” 洛根教授不同意他的話,倘若再多給他和他的團隊一些時間,自然能夠將概率提升,但是眼前這位姑娘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生命,這已經是目前能夠達到最好的程度。 不做手術是一個死,而做手術至少有50%的可能性能夠活下來。 對于洛根教授來說,這是醫學史上一個重大的突破。 而對于江胥來說,他則要把這么大一個賭注下在江晚秋身上。 50%的可能性就像是一場豪賭,如果是在生意場上,這么大的幾率他會毫不猶豫地下注。但是事關自己的meimei,只要不是100%的可能性,他都不敢參與這么一場賭注。 江胥進一步跟洛根教授交談,顯然是想著是否能找一個萬全的法子。 江晚秋已經沒有繼續聽下去了,她在腦海里敲了敲系統。 【這是你所設定的結局嗎?】 在聽到50%的可能性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系統絕對不會給她這么大一個漏子去鉆。 系統親自給她設定的絕癥,不會那么輕易地被這個世界的醫學攻破,同樣,也不會存在著那么一個50%的漏洞。 除非這是系統所設定的,它需要給江晚秋未來“有可能”的痊愈做一個鋪墊。 那么這50%的可能性,其實關鍵還是在任務上,任務能夠完成,她就能繼續活下去;任務不能完成,她就會立馬死亡。 像極了她現在下在符致言身上的賭注,他的仇恨值會不會清零,概念也是50:50的可能性。 他的仇恨值清零,她就能在手術臺上活下來;反之,她就絕對活不下去。 第48章 大獲成功任務目標江楚楚、曾宿的仇恨…… 江胥最終并沒有立馬就同意洛根教授的提議, 畢竟手術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一旦失敗那么賠上的就是江晚秋的性命。 他仍然期盼著洛根教授能夠在這剩下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再創造出一個新的奇跡,再不濟他也希望能夠將手術的成功率提高。 等到他終于和洛根教授溝通結束、帶著江晚秋回到別墅后, 腦海里才再一次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但是他再一次忍住了自己的難受, 目前最重要的是將晚秋的病徹底治好,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推到病情痊愈之后再去解決。 ...... 比之煎熬的江胥, 江晚秋輕松得就像患了絕癥的不是自己。 符致言的電影已經拍攝結束, 但是后面的行程依舊很滿, 每天只能抽出一點兒空閑。 但是不管再累再忙, 他依舊是抽出時間來陪江晚秋, 即使是出差在外地, 也總是握著手機等著她的電話。 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 在等待符致言電影上映之前, 江晚秋先將人拉去看了一場畫展。 這場畫展里的所有畫都出自一個人的手筆——江楚楚。 自從原主回到江家,江楚楚就再也沒有向外界公布自己的畫, 她的心情過于壓抑苦悶,覺得每一幅畫都無法拿出手、每一幅畫都藏著最深的掙扎和絕望。 是江晚秋穿到這個世界之后, 江楚楚才逐步掙脫捆綁著心臟的束縛, 靈感的蠶蛹終于逃離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在畫筆下的世界里破繭成蝶。 在這一年多里,她陸陸續續畫了有幾十幅畫,風格大起大落,所有的情緒都在畫里表現得淋漓盡致。 江晚秋牽著符致言的手,從第一幅畫開始看起。 第一幅畫是一個女人站在水潭邊,天氣陰沉,岸邊的楊柳垂落在潭水中,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壓抑又沉悶,甚至還有幾分詭異。女人面對著深潭, 只有一個單薄的背影,岸邊的淺水已經漫過了女人的小腿。 第二幅畫十分簡單,畫面中顯示的是一棟豪華別墅里的大廳,大廳里空蕩蕩的,只有天花板上還掛著一盞華麗的吊燈,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吊燈里全是已經死去的飛蛾和蚊蟲的尸體,密密麻麻地扭曲著,將原本明亮瑰麗的吊燈遮掩得昏暗又殘舊。 第三幅更加簡單,畫面里只有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垃圾桶里扔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顯得十分擁擠。但讓人屏住呼吸的并不是那些看起來能透過畫紙傳遞臭味的垃圾,而是這些垃圾的形狀,細看之下像極了人的肢體已經各種器官,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丟棄在了垃圾桶里...... 畫廊越往后走,掛在墻上的畫就越讓人感到窒息和絕望,仿佛空氣都變得稀薄,呼吸更加微乎及微。 所有來看畫展的人都能感受到拿著畫筆的那個人的絕望和痛苦,但越是這樣窒息的情緒,越能刺激到觀客的神經。 畫廊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