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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溢上心頭的反感。面色虛白腳下無力無非就是個酒色之徒!荊照秋呸了一聲,有恃無恐。若單是他一人還要掂量一下,可身邊就是易之虞。滿身的底氣,荊照秋狐假虎威,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那男人起初愣了一下,然后才是憤怒。整個衍州城里就沒人敢這么看他,這是哪來的蠢東西。“今日便要你好看,若你乖乖從了本公子,也可饒你一回?!蹦腥伺R到此,一顆色心都不死。他伸手便要抓人,卻反被人按住了手腕。“大大大少!”一眾奴仆驚呼,卻沒一個人敢上前一步。“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快放開我,小心我讓你掉腦袋?!蹦腥颂搹埪晞?,搬出家世來,“你是哪里來的東西,敢動我?我可是當今宰……啊啊……”易之虞不耐煩地,稍一使勁。男人眼中都迸出眼淚,卻仍不死心。“我可是當朝宰相家的大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br>易之虞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對當朝宰相四個字毫無觸動。他淡然地回答了一聲:“想清楚了?!?/br>只見易之虞反按住了男人的手腕,以折斷一根面條一般的力度,輕輕往后一折,只聽得咔嚓一聲骨裂,男人額頂豆大的汗直逼了出來,青筋暴露,面色慘白。一聲慘叫發出,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荊照秋。見識的越多,越發見出易之虞的手段狠辣。若是在原來的年代,他見了這樣的人必是躲得遠遠的,保不齊什么時候刀子便捅到你的身上??梢字菰绞窃谒媲罢宫F出本來的冷硬,卻讓他覺出平日給予他的溫暖有多難能可貴。這世間柔情無數,唯易之虞含在一段冷硬心腸之中委婉含蓄的溫柔最令他難以忘懷。如果不是這個人,說什么,他都不會讓腹中的胎兒有留存的可能性。男子懷胎算得什么?惶惶不能見于人,若他人知曉只當自己是什么山精怪胎。易之虞松開手,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指,扔了手帕,一眼都沒看過癱在地上的男人。“大公子,大公子!”幾個奴仆這時才敢上前去扶起長平長子張哲書,幾人將張哲書翻了一面,他已全無血色,奄奄一息,翻著眼兒,手指在輕輕l顫動,口中喃喃自語,“給、給我記住,我可是宰相的長子……你你……惹不起!”刁奴嚇得人都要昏倒了,要是少爺出個好歹,吃苦果子的可就是他了??墒茄矍斑@個煞星,別說和他斗,他連看一眼都不敢,他一時又慶幸起來,那煞星只用杯蓋砸他,沒折斷他的手……刁奴抬起眼悄悄看易之虞,見易之虞尚無發難的意思,連忙便道:“快,我們走,快送大少去看大夫啊……”幾人抬起張哲書,荊照秋攔住。“把他的賣身契交出來?!?/br>“賣、賣l身契……”刁奴惶恐地易之虞,又看看張哲書,最后還是屈服在易之虞的余威之下,半是討好半是規勸張哲書,“大公子,咱把賣l身契給他吧?!?/br>張哲書痛得話都說不出,努力地睜著眼去看,目光觸及到易之虞,大受驚地躲了過去,身上仍舊顫抖。“給、給給他……”刁奴抖出一張賣l身契,看都不看就扔給了荊照秋,帶著人屁;股尿流地跑了,連里面夾了一張銀票都沒發現。荊照秋拿著賣l身契并銀票遞給那少年。少年惶恐感激地直對兩人磕頭,一直磕到易之虞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時,才漸漸停下來。他取出銀票,想要還給荊照秋:“多謝二位公子,這銀票……”“你拿著吧。拿著銀票和賣l身契離開這里,好好生活?!鼻G照秋不接。少年拿著錢一時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易之虞臉色更加不好,少年慌得立刻收起了錢。他擺擺手,讓小二送少年出城。“若是那張家敢攔,你便告訴他,只要他敢攔一下,今夜就讓他另一只手也廢了?!币字蔹c了小二,又給了他二兩跑路費。小二被這一連串突發的事情早驚呆了,連忙喏喏答應著,不敢怠慢一分。乖乖,連本地誰都不敢惹的張家大少,這位公子眼睛眨都不眨就輕易折了他的手,他只不過一個小二,那還不更是隨意拿捏的東西。小二盡心盡力立刻帶了少年出去,半點兒不敢耽誤。荊照秋見事情解決,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竟然得知了那張宰相的大兒子是個斷袖色鬼?;实垡字莶榈木褪菑埰?,光看今日l他大兒子一番作為,就知平時沒少囂張跋扈魚rou百姓。荊照秋還在想剛才的事,不經意看到易之虞的臉色后,就拋掉了腦中的事情。“怎么這么不高興?”荊照秋有些抱歉,怕是他多管閑事惹煩了易之虞。易之虞向來不愛管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易之虞不答反問:“你餓不餓?”“啊……”他餓過頭了。他忽然有點明白易之虞生氣的點兒,因為耽誤他吃飯了?他在一個小時前,就等著吃飯,現在都餓過頭,還沒有半粒米進肚,反倒是被些枝枝梢梢的事情絆住了。荊照秋往窗外看去,路邊是一家餛飩店,老板正撈出晶瑩剔透的餛飩進了湯碗,遠遠飄出的香味逸散到二樓的廂房,勾起他從前在路邊攤吃東西的回憶。他指了指餛飩鋪子,道:“我們吃餛飩吧,許久沒吃過了,怪想的?!?/br>“好?!币字輲е卮?。只是心里未必是笑著的。原只是為皇帝辦事,遠日無仇今日無怨,任憑張平如何作惡多端,易之虞都不甚在意。他沒那么多的正義感,也沒什么忠君愛國報復,什么鋤jian扶正那是忠臣該做的事,他只是個重利薄情的商戶。可今日這仇怨算是結下了?;实鄄徊?,他也不想讓這個人好過。當晚,衍州城張府里,張家大少的房里呼號了一夜,丫環小廝每一個敢發出聲音,生怕驚了大少受教訓。這偌大衍州城,頭一次出現有人敢教訓張家大少的,足足讓衍州百姓茶余飯后消遣了一整天。人人都在猜,究竟是哪個人膽子這么大,連張家大少都敢惹。張宰相有三子,二子三子都跟著他在京城,只有大少被扔在衍州,原因不是別的,就因為大少是個改不了的斷袖,讓當宰相的張平大為惱怒,認為丟了他宰相的臉。明明是個嫡長子,卻偏偏是最不喜歡的那一個,連京城也不讓他去,只能留在老家。張哲書受多了不公平對待,性格越發變l態狠毒起來,愈加發展為衍州城里誰也不敢惹的人!折了一只手的張哲書,手上打著板子,平躺在床l上睜著眼,眼中是滔天的怒火,他要報仇。呵,他會讓那兩個狗東西好看!第37章回京燕朱和燕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