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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紅腫的眼睛抬頭看她:“阿窈,聽jiejie的?!?/br> 寧舒窈無法,只得順著她:“那我先送阿姐上馬車,阿姐小心些才是?!?/br> 她頓了頓,想好一會兒的說辭:“等會兒見了長宜郡主,我就同她說你衣裳被沾了水,不好見客,等過幾日親自向她賠罪?!?/br> 寧如殷點了點頭,抬了手將寧舒窈的碎發別在了耳朵后:“阿窈長大了啊,今日的事,阿姐拜托你莫要和別人說?!?/br> 寧舒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好,不過你后日之前,定要同我說說你今日為何哭?!?/br> 寧如殷強扯了笑,朝她頷首:“行,阿姐答應你,定會一五一十同你說清楚的?!?/br> 寧舒窈攙扶著寧如殷,從側門往外走,卻恰巧碰上了原本還在前院的沈啟年。 她只聽過他的名諱,也見過幾面,如今碰面了自然少不了禮數。 寧舒窈朝他福了身:“沈大人?!?/br> 沈啟年目光一直黏在寧如殷身上,見她俯身后才回過神來,急忙朝著她們作揖:“寧家姑娘好?!?/br> 他躊躇一番,還是開口:“寧如殷,你怎么了?” 這話一出,寧舒窈便打量著他們倆:沈啟年直接喚阿姐的名字,如此熟稔絕對不是第一次!難不成他們... 寧如殷微紅的眼睛瞪了他一下,鼻音nongnong的:“姓沈的,關你何事,難不成你又要笑話我了?” 沈啟年頓時跟個愣頭青似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何處放了:“我,我沒有...” 寧舒窈不知道這是什么奇怪的場景,便退后了一步想給他們二人留出空間來,只是寧如殷對著他像是斗雞一般,揚著面就往外邊走。 “寧如殷!”沈啟年還是喚住了她,走上前去把帕子遞給了她:“擦擦淚吧,別哭了?!?/br> 寧舒窈的眼珠子頓時黏在了他們二人身上,上前一步:“莫不是你惹得我阿姐哭的?” 沈啟年手上動作一愣,頓時喊冤:“寧姑娘,這...并非在下啊?!?/br> 寧如殷本不想接的,聽了他這話起了心思,把他手里的帕子抽了出來:“對,就是他?!?/br> 寧舒窈瞪圓了眼,氣鼓鼓的看著沈啟年;而沈啟年卻頓時傻了眼,有口難辯:“我今日沒見著你啊,怎么惹著你了?” 寧如殷拉了拉寧舒窈:“阿窈咱們走吧?!?/br> 寧舒窈點頭如搗蒜,只是走到門口時,還往后惡狠狠的瞪了沈啟年一眼。 等到寧如殷上了馬車后,心情rou眼可見的變好了,她笑著同寧舒窈說:“不是他,我逗他玩的呢?!?/br> 寧舒窈一愣:“那是?” 寧如殷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了:“我...” 寧舒窈急忙說道:“那阿姐后日再同我說吧?!彼鲋T下了馬車,吩咐馬夫:“一會兒你把阿姐平安送回家后再來接我和寧妍吧?!?/br> 車夫拉了拉韁繩,點頭:“好的,三小姐?!?/br> 寧舒窈目送著車夫駕著馬車走遠,等到了拐角處轉彎不見后,才原路返回。 而還在糾結寧如殷哭泣的沈啟年,依舊眉頭緊皺,比遇見困難的試題時心情還糟糕。 “寧如殷說她是因為我哭的?為何?”他搖晃著頭,有些摸不清頭腦。 一旁的書童斟酌了片刻后才開口:“莫不是寧大姑娘吃醋了?” “吃醋?”沈啟年轉過身來:“你繼續說?!?/br> 書生清了清嗓子,與他分析著:“今日公子是來參加長宜郡主的賞花宴的,這賞花宴是什么意思,公子自然知曉吧?!?/br> 沈啟年順著他的思緒點了點頭:“不錯,這賞花宴看似品茶玩樂,實則是想替長宜郡主尋一夫婿的?!?/br> 書生拍了手:“對,您乃京兆第一公子,出門被砸香囊都是家常便飯之事,寧大姑娘定是認為您會被長宜郡主看上?!?/br> 沈啟年雖覺得哪里不對,卻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頭:“不錯?!?/br> 書生繼續說道:“那便對上了,若是寧大姑娘喜歡您,又覺得您會尚郡主,那不就心痛如絞,難受萬分,以至于清淚滿面了?!?/br> 沈啟年將扇子一折,眸子里的光亮了一下:“寧如殷她定是喜歡我的!” 而在馬車里。 “啊啾?!睂幦缫竺嗣亲?,自己嘀咕著:“我這是著涼了嗎?!?/br> 當她想到自己方才看見,寧妍小鳥依人一般倚在林鶴軒懷里時,眼淚又冒出來了,她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狗男女!” 第15章 私情 送走了寧如殷后,寧舒窈嘆了口氣打算原路返回,只是到了假山處,影影約約從后邊走出了個人。 寧舒窈定眼一看,心中咯噔了一下:林鶴軒? 林鶴軒氣宇軒昂,只是衣襟上殘留了一抹紅,看起來像是哪個女子的口脂。 而等他走過回廊后,又有一個人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寧舒窈怒不可遏,上前擒住她的手:“寧妍!” 寧妍唇有些紅腫,出門時候涂的口脂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眸子里帶著水光,不曉得在這假山后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她不甚在意的把寧舒窈的手給揚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三meimei,你這是在做什么?!?/br> 寧舒窈想到方才默默哭泣的寧如殷,怕是瞧見了寧妍與林鶴軒的私情才會... 想到此,她頗有些咬牙切齒:“寧妍,再如何她也是你阿姐,林鶴軒是你姐夫!你莫不是想叫天下人把寧家當做笑柄嗎!” 寧舒窈微垂了眸子,長吐了口濁氣:“古有滕妾,是為正妻的庶姊妹,在夫家位同嫁妝。而我寧家的女子皆是要做當家主母的?!彼Я隧樱骸皩庡?,你這是在自甘墮落?!?/br> 寧妍笑了,眼角還逼出一些淚來:“寧舒窈,誰說我要做妾了?”她一步一步逼近寧舒窈:“我要做這林家的主母,要搶了她寧如殷的男人?!?/br> 寧舒窈愣著了:“你...” 寧妍轉過身來,不知為何,寧舒窈瞧著莫名有一種凄清之感。 “我是庶出的小女兒,母親為妾。我既不占長也不占嫡。課業女工沒寧如殷做得好,容貌身段也比不過你?!彼龘P著芙蓉面,臉上帶著刻薄的笑意:“所以我要爭,爭那些不屬于我的東西?!?/br> “比如金錢,比如權利?!?/br> 寧舒窈往后退著,止不住的搖頭:“寧妍,你已經魔怔了?!?/br> “你是寧家的女兒,祖母也疼你,日后及笄選一個好夫家嫁了,和和美美過一輩子不難。你這機關算盡,就算嫁進了林家又如何?” “林家夫人雖待人溫和,卻極其注重門第規矩。林鶴軒自幼同阿姐定的親,林夫人早就把她當成自己兒媳婦了。而你,卻是阿姐的meimei,我們寧家的二姑娘?!?/br> 寧舒窈還是搞不懂寧妍下這一步棋的意義:“若你與林鶴軒的事情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