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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得以將她這一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解程度之深,恐怕比君芷自身,還要更厲害。這是哪里錯亂了嗎……?為何她看見,叔叔作為人質被押上城樓,而那個她稱為父皇的人,用箭射死了她??叔叔死了?還是,死過一次又活了?等等,東楚還滅了國?……東楚目今不還好好地在那兒嗎……楚顏閉著眼,眉頭長久地緊蹙著,直至把事情的全貌差不多看清之后,才緩緩地睜開眼,對上面前那張紅霞稍退的臉,一時間沒忍住,在她額間吻了一吻。柳心瑤一路追趕空珊,直追出大約十里地方才終于趕上。此刻天已然黑透了。“空珊珊?!绷默幧l抖,恨不得拉著對方的袖子走,“咱、咱們找個落腳的地方罷?”空珊不語,但也勒住了馬,看看天邊清冷的月,再四下里一望,卻叫姓柳的言中了,此時此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荒無人煙一片凄涼境況。難得姓柳的卻沒有趁此落井下石責怪,只是怯怯道:“空珊珊,咱們騎著馬,緩緩地往前走,遇到破廟是破廟,遇到人家是人家,咱們都去投宿一晚再走,好不好?”空珊道:“也只有如此了?!?/br>兩個騎著馬,緩步往前,空曠的兩邊山谷之中,只有噠噠的馬蹄聲。柳心瑤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沒話也要找話來說,此刻咳嗽兩聲,笑道:“空珊珊,你說,阿芷到底是男還是女呀?”空珊沒答話。柳心瑤便又道:“哎,若是個女子,肯定也很好看的,算得絕倫的美人了。只可惜了那頭狼,對阿芷一片丹心。若阿芷是女子,豈不浪費人家的情意。我寧愿阿芷是男子……”空珊還是不說一個字。柳心瑤道:“你猜我怎么發現楚顏的心意的?”空珊終于冷道:“你說的這些事,與我何干?”柳心瑤訕笑了兩聲,想起一件與她有關的,忽地正色起來:“我說師妹,到時候,萬一見到我哥,可別殺他啊?!?/br>空珊一聞此言,口中冷哼,手中的馬鞭子極快地下去,呼呼生風,抽在馬背上,引起一聲悠長的嘶鳴,她□□的馬便受驚一般飛奔了出去。嚇得柳心瑤也趕忙一鞭子下去,嘴里喊道:“等、等等我!”她再次趕上時,卻見空珊在一處房舍前停下了。不由心內大喜,道:“哎呀,有人家?!彼揽丈翰粦T與人打交道,便率先跳下馬,牽著馬兒前去敲門。在那扇小木門上哐哐敲了幾下,有人來開門,卻是有些耳背的一位老人。屋子屬于老人和他的夫人。聽得是投宿,沒有多說什么就讓進去了。老兩口在這荒野之間住了一輩子,依山傍水,靠山吃山,算得上神仙眷侶。老夫人耳聰目明,比丈夫強,對兩位小姑娘道,這么深更半夜趕路不安全。柳心瑤笑嘻嘻地:“我和我meimei趕著去投親?!?/br>空珊橫她一眼。家中兩間房,老夫人和老先生一間,剩下那間借給這“姊妹”倆。空珊在外用溪水些微洗漱過,進得房中時,氣征在那里。那個柳心瑤躺在床上,呈一個大字,哪里管別人休不休息。因而到了那床前,只將床上新漿洗過的毯子一掀,便將那姓柳的掀了下去。引起一陣哀嚎。柳心瑤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嘰嘰歪歪喊疼,再爬起來,卻見空珊已經躺好了。還留著大半的床。便摸著頭上的包,拍干凈身上的灰,嘀嘀咕咕躺回去。空珊抬手滅了燭火。這里柳心瑤便又哭爹喊娘地起來:“好、好黑……你殺人嗎……”君芷再次醒來,只見懷中趴著一只銀毛狼。喚了幾聲,狼緩緩睜開了眼,形神俱疲的樣子,“……”君芷抬起兩根手指捏捏她的臉。狼精神一振,甩了甩頭,耳朵也跟著抖了幾抖,“你醒啦?!?/br>君芷便問:“現在什么時辰?”“辰時吧?!崩堑?,眼睛里盛滿水星星。君芷訝然道:“我竟睡了這么久?”狼滾下去,化回人形,趴在枕上,口齒軟糯:“你太累了。多睡睡沒壞處?!?/br>君芷不看她的臉,別開眼睛,稍后起身,整了整衣冠。楚顏也下了地,見她整裝待發的樣子,蹲在君芷跟前,仰起臉撒嬌:“你替我梳頭,那我就去幫你看看,那宮里有沒有咱們找的東西?!?/br>君芷道:“我自己去?!?/br>楚顏笑道:“我先進去查探?!?/br>君芷本還要堅持,然則想到方才,難免心有余悸。小狼會諸般變化,也許要方便一些。想了一想,便自行頭里拿出梳子,扶著小狼的頭,一下一下替她梳篦。有人順毛是十分舒服的。小狼微微瞇起眼,一副被搔到癢處的愜懷樣兒。“好了?!弊詈罂偭艘粋€清爽的發髻,君芷道。楚顏到得宮墻之外,搖身一變,變作宮中侍衛的樣子。堪堪混跡在巡邏的隊伍里,順利進了宮墻內。再轉而化作一名捧著果盤的小宮女兒,最后覺得還不夠痛快,索性化作一道風,席卷似的掃過宮中每一個角落。沒發現所謂玄鐵的蹤跡。輾轉來到一間收藏器皿的房間,隱約聽見有個公鴨嗓的太監在訓人,一時覺得有些耳熟,便停下了,變作一只小小的蜂子,釘在梁上觀動靜。她沒有聽岔,確實有一個大宦官,正拿手里的拂塵一下一下砸那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宦官,口中罵得十分難聽。這惡人有些眼熟,楚顏定睛一瞧,卻原來是在君芷的夢里見過的。這個刁蠻的老奴才,叔叔來齊地為人質,受了他諸多刁難,整蠱她的餿主意,多半是這個長舌頭在主子耳朵邊挑唆的。給東楚的質子吃未烹熟的生冷之物,請東楚的質子幫忙抄經、卻不給油燈,將得寵妃嬪膝下的皇子公主往質子屋里趕,一旦磕著碰著那東楚質子就會獲罪……雖然叔叔都以過人的智慧保全了自己,沒被這老刁奴所害,但小狼看這人,卻只覺得雙眼冒火。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太監其實并未做錯什么,只是今兒一早,這位爺爺也不知犯了哪一位主子的太歲,挨了罵,下來便把氣撒在他兩個身上。只因他是爺爺,不得已,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兒。兩人正有冤無處訴,吧嗒吧嗒掉眼淚時,突然聽見“哎喲!”一聲。抬頭一望,那老宦官竟然躺在地上,摔了個仰倒,四腳朝天像個大烏龜。接著又是“哎喲”一聲,躺在地上的大烏龜左邊臉蓬起來,像是給人狠狠打了一拳,緊跟著右臉也蓬了起來,接著哎喲哎喲的慘呼此起彼伏,一會兒抱著腰,一會兒抱著腿——仿佛半空中有個人在揍他一般。忙得不亦樂乎。兩個小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