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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心狠狠的跌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從吊床上翻了下去……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還真的在地上,但意識還是恍惚的,迷迷糊糊的捶了捶自己的背,活動了幾下胳膊和腿,確定沒摔出毛病之后,我進入了短暫的放空。待我完全清醒了,我才發現,貼身的中衣都快被冷汗浸透了。這才想起來,剛剛做了個夢。夢果然都是反的,就二哥那個體質,他從來就沒跟我們一起做過任何游戲,更別說攆著我跑了。再清醒了一下之后,我不禁感嘆了一下幸好這是個土質疏松的小山包,要是換了硬地,這會兒我還指不定得把哪兒摔散架呢。我坐在地上,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幾幅畫面。沈念君眼角滑下淚水的樣子……沈念君安靜的蜷在桌旁的樣子……還有……他一臉平靜的炒菜的樣子……我突然……有點兒想他……我想……去看看他……我化成原身,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了山,緩緩踱過這條無數次往返于客棧與木屋的小路。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沈念君很喜歡我的簫聲,我有些動搖,想變回人形去尋他,給他吹個曲子,也許會讓他開心起來。但我還是沒有這么做,我總覺得,他喜歡上我的簫聲,也許只是因為我那日吹的是一首失傳多年的神曲,對凡人用靈力,自然會產生很好的效果。每次想到這里,我都會有些隱隱約約的心虛。雖然我走得很慢,但到底是輕車熟路了,所以很快就到了客棧前。我在門外臥了一會兒,豎著耳朵聽了聽,屋里似乎沒有動靜。我用右前爪撓了撓門,發出了幾聲細小但足夠屋里人聽到的聲音。沈念君打開門,看到了我,先是一瞬的驚喜,緊接著,他朝我身后放眼張望了一會兒,確定了我是獨自前來以后,他放我進了大廳,把門帶上了。屋里燃著蠟燭,很亮,我瞥見一張桌子上鋪了張大紙,筆墨硯臺都擱在桌上。應該是沈念君方才在這里寫字了吧。但他今天才剛受了些刺激,此時應該會對筆墨產生抗拒才對,這么做我倒是揣摩不出來他的心思了。沈念君走過去洗凈了筆,又卷上了鋪在桌上的白紙,看樣子應該是不想讓人看見的東西。我一直乖乖地跟在他腳邊,也不叫,也不撲他。他收拾好了東西,坐到桌旁,我臥在他跟前,抬起頭來看著他。“你還知道來啊,”沈念君笑笑,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我的腦門道,“這都幾天了,又來討食兒吃了?不過今天可沒的東西給你吃,你也好些天沒送了,我想做飯給你也沒食材?!?/br>嘖,他這時候居然一點兒不像個只會客套的書呆子,還會打趣兒逗人了,跟我說話的時候,怎么不是這般有趣兒呢?難道我一個大活人在他這兒還不如一只靈寵親?我有些莫名的失落,沖他搖了搖頭。“不是來討食兒?”沈念君有些意外,又道,“那你這么晚了跑來干嘛?你家主子今天才來了,你怎么沒跟他一起回去?”我站起來,伸出前爪搭在了他的膝蓋上,把頭埋進他懷里蹭了蹭。沈念君明顯有些驚訝,過了好半天才摸了摸我的后頸道:“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特意來陪我?”我沖他點了點頭,還在他手心里舔了舔。我現在乖覺的完全不像一頭威風凜凜的狼,簡直……就是只聽話的大蠢狗……不過畢竟白天是我們惹了人家不開心,這會兒賠個笑也是應該的……狗就狗吧……沈念君伸手在我頭上揉了揉,過了半晌,他道:“那我帶你去睡覺,好嗎?”我:“???”他站起身來,朝樓上走去,我只能乖乖地跟著他。到了樓上,我才發現,他的屋子就緊挨著昨晚他給我安排的房間,而且這屋子怕是隔音奇差,估計在這屋里講幾句夢話,隔壁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嘖,這是安的什么心呢。屋里難得沒有冷如冰窖,而且炭火居然添的很足,我在厚實的皮毛下甚至有些發汗了,看來這老板娘還是有些人性。沈念君脫了外衣,搭在床邊的衣架上,他坐在床邊,看著我拍了拍床板示意我過去。這是什么意思?是讓我和他一起上床睡覺嗎??他以前難道沒有養過寵物的嗎???他難道不知道寵物不需要睡床的嗎????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下午體測完之后整個人基本癱瘓,躺平流淚第15章君言情暗然悄升溫算了……我還是乖乖聽他的話吧……我伸出爪子扒了一下床沿,借著腳下蹬地的力量躍上了他的床榻,臥在床板上看著他。見我跳了上來,他便放下了卷著的床幔,吹熄了蠟燭,撐開了被子。我臥在靠墻的一面,他在我旁邊躺下,這床委實不夠寬敞,我的原身塊頭還是很大的,這么排排躺開,我敢肯定,晚上他稍微翻個身都能翻地上去。就在我想著該怎么騰出一點地方的時候,他突然摟住了我,把我圈在了他懷里,然后頭一靠,枕在了我毛茸茸的頸窩里。“……”我還愣著,突然就覺得頸窩里一陣濕熱,我眨了眨眼睛,發現他居然抱著我哭了。我從來沒被人抱著哭過,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他哭的時候并不發聲,只是不停地流著眼淚。我看著他被眼淚濡濕的纖長睫毛,一種無法言喻的難過竟然如海水般漫上了胸腔,我的心臟仿佛被繡花的銀針輕輕地被刺痛了一下。我伸出爪子在他背后輕輕地撓了撓。他哭了一會兒,待好一些了,就輕輕地抱著我,和我說了很多話。我雖然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思考這些低聲細語,但可以肯定,他念叨的這些話,我字字句句都聽進去了,一定永遠都忘不了。就這樣,大概又過了一個月,我已經和沈念君混的很熟了。這里的“熟”,是我以人形出現在他面前,這次是真的“溫言”和他熟了,而不是那只被他叫做“小溫”的小白狼了。過去的一月里,我只以原身去尋過他兩次,都是和以前一樣送些獵物去,然后和他一同吃飯。其余時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