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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認他的說法。現在仔細想想,我發現我還真是沒有什么喜歡的事情……像我大哥就喜歡圍獵射箭,二哥喜歡讀書品畫,就連阿爹阿娘也有游山玩水的愛好,怎么騙就我,連個喜歡的事情都想不起來呢?好像我過去的十七年里做的事情,都是阿爹阿娘安排我做的,或者是我自己覺得我應該做的,從來沒有什么是我拋開一切“應不應該”的思考,出于自己發自內心的喜歡去做的。而且這種事情沒有人提醒,自己根本也不會在意,今天沈念君這么一問,倒是真的戳到了我。我到底喜歡什么呢?這個問題經不起細想,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但所幸并沒有在人家這里睡到日上三竿,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看樣子,老板娘和沈念君都還沒起床,我穿好衣服,輕輕地下了樓,回我的小山包去了。因為并不著急,所以我在路上走的很慢,天還沒亮透,小路旁的松柏上都掛著晶瑩的霧凇,溜達到了昨天喝酒的梅花樹下時,我看見了那個被我掉在地上的酒壇。這東西怪精致的,若是丟了有些可惜,我走過去把它撿了起來,揪住瓶頸上拴著的麻繩拎著它。推開木門進到了屋子里,我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坐在我的床上,差點兒給我嚇得一個踉蹌,酒壇子都險些一手滑給甩飛出去,待我拍著胸口瞧清了這人是我二哥,我才舒了口氣朝他走過去。第11章拖家帶口客棧蹭飯二哥原是盤腿坐在床上,微微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又默讀什么奇怪的心經,聽見我的動靜,二哥才睜開了眼睛。“還知道回來???”二哥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昨兒個去哪了?”“啊……二哥啊……”我撓了撓頭,也看著二哥道,“今天不是有家宴嗎……?你怎么出來了……?”二哥道:“別轉移話題,先說你昨天干嘛去了?”“二哥就會這么不依不饒的逼供,”我悲苦的嘆了口氣道,“不過還不是怪你給的酒太烈了,昨天是家族圍獵,你知道我一向懶得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寒暄閑扯,所以就一個人跑山下喝酒去了,誰知道這一壇酒下肚,我就一下子睡到了今兒個晨起,現在剛剛醒過來呢?!睘榱俗屪约旱倪@個說法顯得真實,我還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脖梗,打了個哈欠,裝作一副昨天風餐露宿沒休息好的可憐模樣。二哥斜睨了我一眼道:“呦?我怎么不知道你這小山包底下還有羊rou吃?什么時候你也帶我去嘗嘗?又或者說,我給你的梅花酒放的時間長了,變成了羊rou味?”“……”我趕緊低下頭猛嗅了幾口自己身上的氣,果然有那么一絲羊rou味兒……這種時候,我簡直恨極了我們狼族這靈敏的鼻子……“二哥……”我繞到二哥身側,兩手搭上了他的肩,不輕不重的揉著道,“我……我錯了……我昨天白天的確是喝了酒在梅花樹上睡了一天……晚上我就……去客棧了……”二哥輕輕地扭了扭身子,甩開我的手道:“嘖,我就知道。你去的哪個客棧?沈念君那個?”我道:“啊……是啊……咱們這片,好像也沒別的客棧了吧?”二哥道:“我那天也就那么一說,嚇唬嚇唬那老板娘罷了,你還挺有情有義的啊,還真跑去回訪???那看來現在他這日子好過了?你都能在那兒蹭上羊rou吃了?”我心道,什么叫我蹭上羊rou吃了,羊rou本來就是我獵到了給送過去的。但我還是沒說,只是點了點頭。二哥一甩折扇,又道:“昨兒個圍獵,我覺得無聊,還想著過來找你玩兒會,怎么著咱們哥倆都一個月沒見了,你倒好,一個人跑去喝酒吃rou逍遙快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獨守空房……”“停停停,”我打斷了二哥道,“你怎么還越說越幽怨了……?你可別這樣啊……你要是想吃他們家的rou我今天再帶你去一次就行……只要你能說的動大哥準你也不參加家宴……”二哥捧腹笑道:“哈哈哈,這還真讓你說著了,我這次還真不用參加家宴?!?/br>我震驚的道:“???真的?怎么回事?”二哥收了折扇,輕輕地揉了揉肚子道:“就上次家宴,我有些不舒服,后來找族醫瞧了,說是胃有些不大好,建議最近別吃太多葷腥,用清淡的東西將養著。大哥說家宴上都是硬菜,rou都是大盆大碗的,所以就叫我這小半年都別去了?!?/br>我頓時就有些緊張地道:“???那嚴重嘛?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二哥擺了擺手道:“嗐,不打緊,就是吃多了葷腥難消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毛病?!?/br>我道:“那也要注意些,你小時候身體就一直不好?!?/br>說罷,我又感覺這句話說的非常欠妥當,隨即補充道:“啊……其實我是想說……”“我知道,”二哥笑笑道,“我會注意的,放心吧?!?/br>“嗯,好?!蔽铱粗?,點了點頭。關于二哥的事情,我也是在阿爹阿娘嘴里東聽西湊的梳理出來的。二哥打小身子骨就比我們弱一些,甚至走路什么的都比族里同齡的孩子學的慢。族醫看了以后,說這是天生的,打娘胎里帶出來的,就是沒法子像我們這些尋常的雪狼崽子一樣習武狩獵,但不影響別的。所以二哥從不習武,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讀書品畫,最多彈個琴,連弓都沒碰過。阿爹阿娘也從不說他,只是覺得心疼。阿爹阿娘給他取名沁言,大抵意在這是他們心愛,心疼的寶貝。我小時候也不懂這些,后來長大了,才漸漸地明白,二哥這種穩重、隱忍又柔和的性子是如何磨練出來的。因為他永遠無法像我們一樣,化成原身,迎著寒風張揚的奔跑在獵場里,一口咬住獵物的要害,舉起利爪抓取自己的一切目標。當我明白了這些之后,我真的很心疼二哥。“三叔!”我正沉思著,景寧突然間就從門外頭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到了我懷里。“哎喲我的媽!”我差點兒沒站穩,扶著他的小胳膊道,“小祖宗,你是要嚇死我??!”景寧拉著我的手,抬起頭來眨著眼睛看著我道:“三叔昨天去哪里了,我和二叔等了一夜你都沒有回來?!?/br>“他還能去哪兒,”二哥搖著扇子走過來笑道,“一個人躲下山去喝酒吃rou了唄?!?/br>景寧扯著我的袖角道:“在哪里,我也要去!”我道:“喂喂喂,你可別和你二叔學啊,小無賴啊你!”景寧嘟著嘴道:“二叔才不是無賴,三叔是無賴?!?/br>我一臉震驚的道:“你們倆為了蹭好吃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