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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塵一直牽著單北的手,到了酒店,上了樓,都沒有松開。一開門,梁驚塵甚至來不及讓單北進去,已把他抵在門上,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貪婪地攫取了單北的嘴唇,先一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又吮食了一口單北的舌頭,把他的口水搶到自己的嘴里,梁驚塵的聲音得以滋潤,才能開口。“小北,我喜歡你?!绷后@塵說。單北張著嘴,唇上還掛著梁驚塵留下的牽絲,一雙眼睛陡然睜大。這個告白,如同半個小時前的握手一樣,沒有任何征兆,突如其來。“因為喜歡你,我才故意接近你,想留在你身邊。我一直都在等你能明白的那一天?!绷后@塵一慣沉穩的聲音,有著壓抑不住的激動與起伏。他的單小北已長大了,他卻沒能及時發現。他不停地招惹他,卻又把他放置一邊,讓他徒增煩惱。“抱歉。我一直在等你能有所覺察的那一天,卻沒想到會給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擾?!睅拙湓?,梁驚塵說得都有些喘?!拔蚁矚g你。我愛你!”梁驚塵說的時候,又觸動了某些記憶,胸口都有些疼。“你呢。小北你喜歡我嗎?”梁驚塵看著單北。心跳得厲害。梁驚塵想到即將要從單北嘴里聽到的話,甚至有些眩暈。白狐重述著單北的話言,一路上,一直在他的腦海里一遍一遍地回放。他牽著單北的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你一靠近我,我就會心慌冒汗。像是得了病。但這病一方面讓我覺得難受,卻又讓我覺得很舒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我也喜歡你。當然,這個喜歡是另一種意思……這不是告白是什么?雖然這個告白并不是當著他的本人,而是借助幻像才得以大膽坦露。但即便如此糾結,單北依然搶在了自己前面,說出了喜歡。當梁驚塵聽到白狐復述的單北的話語,那一刻,覺得就是再輪回上千上萬遍,都是值得的。“我……”單北看著梁驚塵,睫毛一顫。“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還想親耳聽到你告訴我?!绷后@塵輕聲地引誘著單北。同時抬手,按住快要從破胸而出,砰砰亂跳的心臟。“梁哥……”看得出,單北是混亂的,但也是喜悅的。他從臉到脖子都通紅,但一雙眼睛亮得如同星子,看著梁驚塵的目光,充滿了信賴、傾慕,以及顯而易見的愛意。“小北?!绷后@塵輕聲喚著。單北的眼皮忽然一垂,“有有有一事我要對梁哥你說。以前我其實說過,你可能沒在意?!眴伪钡难燮ぴ酱乖降?,聲音也越來越小,“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爺爺貪財,給我定了娃娃親?!?/br>梁驚塵愣了愣。這個彎拐得太急,他一時沒能適應過來。“可是,”單北抬起頭,有些焦急地說,“我連那人見都沒見過。我也不可能喜歡他。我出來找事做,就是為了掙夠錢,然后,把錢能還回去,退了這個婚……”單北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說:“梁哥,你,你不會介意吧?!?/br>梁驚塵糾結地看著單北,一些話從肚子里涌到嘴邊,又從嘴邊咽回到及肚子里。想到單小北除了精通業務外,在生活上一慣的傻白甜,讓他明白這段來龍去脈,不知道要需要花上多長時間,而他已等不及了。對著未婚妻一雙黑濕的眼睛,梁驚塵攔腰把單北抱了起來,幾步到床邊,把他扔了上去,還沒等單北反應過來,整個人壓了上去。單北唇牙間的味道他已嘗過,但別處的地方,他一直都只能眼饞地偷眼看著,默默地壓抑著自己。他去舔單北的薄薄的耳垂,又一口咬在嘴里,牙齒輕輕地一開一合著,然后去咬他的下巴,沿著他脖子,親吻了下去。“梁哥?!眴伪弊ゾo了梁驚塵的肩膀,整個人都在發抖。梁驚塵抬起頭來,看著單北的眼睛,低聲說,“別緊張。就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做些快樂的事?!?/br>單北張著眼睛,盯著梁驚塵。一會兒,輕輕地合上了眼睛。單北的肩膀被抱起,又放回到了床上,腰被抬了起來,又落了下去。這一系列動作中,他聽到衣衫窸窸窣窣摩擦的聲音,然后被拋到地上的聲音,皮帶幾聲丁丁當當的響動,又被抽出的聲音。從出生到現在,在單北的記憶里,第一次這樣,如同初生的嬰兒,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呈現在另一個人眼前。縱然閉著眼睛,單北卻還是抬起了胳膊,擋住眼睛。但下一刻,他的手又被梁驚塵拉了下來。梁驚塵也已扯落自己最后一件襯衣。“現在,我們都是一樣了?!绷后@塵的嘴角帶著笑意。他梁哥的身份從他的朋友、隊友,驀得發生巨大轉變,成為他的男朋友,喜歡的人。單北心臟一直都在鼓動不停。只是單北依然不太敢正對梁驚塵的眼睛,目光只有往下走,去看梁驚塵的胸膛。單北對人的身體沒有多少概念。但本能地就覺得梁驚塵的身體是好看的,也是他喜歡的。他抬起手,按了上去。果然,非常舒服。硬實,而又光滑。他的手無意識地跟著自己的視線下移,眼睛像是被光線刺入一樣,一下子跳閃開。與此同時,梁驚塵抓住了他的手,舉過頭頂,固定在枕邊。事后,梁驚塵一直用親吻去安慰單北,用口舌給他最大的補償,但單小北依然把自己縮成一團,混身戰栗著。梁驚塵有著關于單北的所有記憶,知道如何討他歡心,卻又總是避不開把他弄到精疲力竭,弄到哭泣不止。“小北?!绷后@塵用手來來回回地撫著他的背部,在他耳邊一遍遍輕喚他的名字。單北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在很久以前,梁驚塵就這樣守在他的身邊,與他生死歡愉,精疲力竭之后,呼喚著他的名字。“梁哥,我喜歡你?!眴伪笨粗后@塵,喃喃說道。第二天,日上三竿,也不見梁驚塵與單北從他們的房間里走出來。所以,此間劇組發生了翻天地覆的事情,整個酒店炸了窩,也只有時小海、小蘭、大壯與嚴天參與了進去。天師局與警方聯手,同時出動,批捕了齊心揚。警方帶齊心揚離開的時候,齊少言拖著齊心揚的手,跟著走了很遠,嚎啕大哭。他不相信這個事實,覺得齊心揚是被人陷害,并且揚言要給齊心揚請最好的律師。被天師局一起帶走的還有一只白狐??v然他們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眼尖的人看到。并開始竊竊私語。齊心揚被帶走,劇組一下子沒了女主角,而且齊家的后續投資也可能就此撤資。付一博愁眉不展,對著時小海與嚴天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