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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行,跟在紙兵開辟的后面,向山下沖。紙手手拿各種兵器。殺開一條血路。紙士身上帶著符箓,有著請神伏魔的力量。力量薄弱的鬼一碰到就灰飛煙滅。因為廝殺過重,更激起僵與鬼的戾氣與怒火。前仆后繼,幾個纏住一個紙兵。紙兵一發燙,就燃燒成為灰燼。同時帶走幾個惡鬼。漸漸的,天上的星子越來越淡。幾個人跟在單北的后面,只管往前走。周圍殺聲震天,仿佛來到一個古戰場。雖然對方鬼多勢眾,但一時并沒有占到便宜。“快了!堅持住。已到半山腰了。再有半個小時下山了?!睍r小海不住地向兩男一女吆喝。危險當頭,時小海的表現可圈可點。“咱們這邊需要也有傷亡,但對方也不占上風。我臥,十一點了?!?/br>“十二點以前一定要下山?!眴伪闭f。十二點以后,山上的陰氣煞包會更加濃重。忽然,一兩點冰冷的水珠落在時小海的臉上。時小海抬起頭來看天。天烏沉沉的,剛才的幾粒星子已看不到了。更大的水珠落在了時小海的臉上。“北哥!”時小海真正慌了神?!跋掠炅??!?/br>雨聲幾乎是應聲而落,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單北有句話他記得特別特別清楚:紙人怕水怕火。單北脊背開始涼了起來?!按髩??!?/br>大壯飄了進來,化為一片紙人,鉆進了他的防水背包里。單北又把小蘭從連衣帽里拿了出來,塞進了背包里。他們身上都有防水符咒。但與僵尸和厲鬼廝殺,消耗的能量太大,已經羸弱不堪,根本無法再抵擋這條瓢潑大雨。雨噼里啪啦越下越大。紙兵已有一部分被雨水澆透,變回了紙人狀態。“不行了,雨太大?!睍r小海嚷道。不僅是紙人,沒有大壯在前面開路,連他們行走都開始困難。一腳下去就是泥濘。紙兵形成的缺口也越來越大。他們到山下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但是這個半個小時卻變得無比漫長。“怎么辦?北哥?!睍r小海的聲音在大雨中十分模糊。單北抹了一把臉??焓c了。十二點來臨,這里更不可收拾。兩個男的扶著馬小麗,這幾分鐘,他們幾乎沒有移到幾寸。“北哥,你先下山。找梁驚塵?!睍r小海一咬牙。單北沒理他,如果他離開這幾個人半步,他們都活不過兩分鐘。“總比都死在這里強?!睍r小海大聲說,“等我死了,我特么也一定是個歷鬼,把這幫王八鬼給吃了?!?/br>幾個人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死?單北攥緊了左手。手心一陣陣燥熱。熱得他無比難受。言必行的話又出響在他的耳邊。生死之道,法于自然??v然是鬼神,也不能改天逆命。否則會……否則會怎么樣?單北攤開他的左手,手心中那道樹葉狀的淡墨色印子,像要著了火。他就要抬起手掌,就在這時,忽然天空一道閃電,如同火樹銀花一樣,劈開黑沉沉的夜空,從天而降,鞭笞在僵尸與鬼魂身上。僵尸身上也開始著火。鬼魂尖叫四起,配合著閃電,雷聲大作。單北呆住了。時小海與兩男一女并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只是突然之間,只見雷電大盛,一道道閃電如同利劍,又如長鞭一樣,打在僵鬼身上,竄起一道道濃煙。不僅是僵鬼,像是整座山體都要劈了一樣。這就是雷法嗎?單北被這眼前無比壯觀的景象所震驚。整座山體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焦糊味兒,無數惡鬼厲鬼,在電閃雷鳴中,魂魄煙消云散。而僵尸則在雷電中掙扎著,一波波地退去。有的甚至直往地底下鉆。單北不是沒看過雷法。十二歲那年,言必行告訴他天下玄學,最霸道的當屬“雷法”,大成者與天地感應,呼喚雷電。當時他小孩心切,就讓言必行表示給他看。于是言必行抬起手來,只一會兒,手掌上面便電光四射,如同握著個發光發電的小燈泡,整個屋子里的紙人都嚇得躲到一旁。言必行當時洋洋得意的說,看吧。這就是雷法。單北眨了眨眼睛,表示質疑:你不是說可以把天上的雷給招下來嗎?言必行哼了一聲,才說,修習雷法者,能達到我這樣的已是頂尖。真的召喚雷電,那豈不是……單北若有所待,四下里尋找著。又是一道閃電劈了下來,他看到了梁驚塵。梁驚塵依然穿著那件黑風衣,全身濕透,一只手還拿著把黑傘。梁驚塵向單北走了過來,四下的僵尸與惡鬼,紛紛避讓,讓他十分順利地到達單北的身邊。“抱歉,來晚了?!焙诎抵?,單北整個人淋得如同只落湯雞。單北直搖頭?!傲焊?,你好厲害?!?/br>梁驚塵把傘撐開,遮在單北的頭上。此時依然大雨淋漓,但當梁驚塵靠近的那一刻,單北心里一片寧靜與詳和。謝小惠時小海也看到了梁驚塵。驚喜交加。這無疑是無降神兵。梁金城攬住單北的肩膀,趁這時小海說,“跟在我后面?!?/br>“快快,一起跟著?!睍r小海招呼兩男一女。后面幾個壓根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只見另外一個房客忽然現身,然后就是絕處逢生。一個小時后,幾個人跟著梁金城下了山。那個充滿了戾氣晦氣,僵尸厲鬼的險惡之地,被他們拋在了身后。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等在路邊,看來是梁驚塵過的時候帶來的車。梁驚塵拉開副駕座,讓單北上了車。所有的人都水淋淋的,坐在車上居然有些讓人發抖的涼氣。“一會兒暖氣就上來了?!绷后@塵低聲說,看著單北有些心疼。“你怎么才來?”時小海心里感激,但嘴上還是不饒人。“梁哥在跟著謝小惠,能趕過來已是萬幸了?!眴伪庇眯渥硬亮瞬聊?。“以后我不會讓你在這樣遇到危險了?!绷后@塵沉沉地說。單北心里高興,眉開眼笑。同時心里想,他梁哥真是太會說話了。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話,大概就會浮想聯翩了。“梁哥,這誰的車?”這個時間,單北問了個極其不相干的問題。“借的?!?/br>與其說是借,不如說是調用。緊急時刻,梁驚塵直接調用了天管局的車輛。單北還想問什么,梁驚塵拿起毛巾,遞了過去,“把頭發擦一擦?!?/br>單北美滋滋地接過毛巾。一個小時后,車在“天天有住”門口停了下來。車還沒有停穩,單北已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