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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的腦袋,一字一句重復:“我們隱寶,沒有做錯過任何事,記住了?”該隱嘴唇微微張著,眼睛一眨不眨。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可下一秒,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滾下來。作者有話要說: 隱寶,讓麻麻親親抱抱舉高高!第四十三章以諾終于知道,眼前這人為什么別人叫一聲寶貝就能跟著走,給他一塊廉價的奶酪就能記上一萬年。這世上,太少人對他好了。所以才會,但凡別人一點點給予都能讓他記很久,很久。小吸血鬼神色有點呆,眼睛里的淚像是開閘的洪水,怎么也流不完。鼻尖紅紅的,眼角也染上一抹胭脂色。以諾沒說一句安慰的話,也沒安慰他讓他別哭。只是安靜地把人按在懷里,任由小家伙一點點濡濕自己肩膀的衣衫。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發絲,輕柔地安撫。該隱太需要發xiele。這積攢了上萬年的委屈、退縮、痛苦和背叛,在日復一日的獨行里被死死埋在心底,早已積壓成疾。太多時候,不哭、不痛不癢,也不過是因為,所謂的哭泣除了證明自己的弱小,毫無其他用處。當眼淚換不回半分憐憫和疼愛時,連哭都成了這世界冷冰冰的諷刺。所以,以諾只是撫摸著他的頭發,和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彎曲的脊背,如同愛護受傷的小獸,聲音極盡溫柔:“你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生來就被人唾棄。小隱,你要知道,你是神賜予你父母的第一個人類?!?/br>他說著,緩緩吻上該隱的發梢、耳尖,說:“你是人間獲得的第一位嬰孩,是神贈予世界的禮物?!?/br>該隱一直窩在他肩膀,一動不動地聽他訴說。過了好久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抬起腦袋,紅紅的眼角還帶著一縷被衣衫壓過的印記。他的聲音很小,竭力壓著抽噎,聽進耳朵里,是從未有過的柔軟,像極了這世上最好聽的情話。他說:“以諾,你也是,神賜給我的禮物?!?/br>雖然已經很久沒再見過神,也很久沒得到任何庇護。在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丟失了所有運氣,如履薄冰地活了上萬年。卻依舊虔誠地信任著神,也信任著這個世界。*兩人不知是什么時候相互吻上的,但回過神來的時候,該隱已經整個人都被抱上書桌,桌上日記本和羽毛筆也被狠狠掃落。他看著眼前人和散了一地的東西,紅著臉不知所措。“以諾,你……的日記掉了。我們還沒去泡圣泉……你只剩不到兩天時間了?!?/br>但以諾只是擁著他,手指探進衣衫,聲音無比喑?。骸半[寶,若非迫不得已,我不會泡那個泉水?!?/br>其實,他一直拖著時間,無非是因為不想。他不能變成吸血鬼為撒旦所用,但也不想恢復光明屬性。該隱神色迷離,低低地喘著氣:“為……為什么?”“我怕,失去你?!彼f著,嘴唇啄在他耳尖,“也怕,不能和你做現在這樣的事。我們的屬性,終究不同?!?/br>該隱一愣,以諾這句話,如一盆冷水當場落下,澆滅了他身上所有燃著的火。是了,當初以諾就是因為被迫與他結合,才給了撒旦可乘之機。他們兩人,以后總不能結合一次,就來圣泉泡一回。黑暗屬性,和光明屬性,一眼望過去,根本沒有未來。何況,對方還是天堂唯一的記錄官,他的力量控制著半個天堂。他不會決為了該隱墮天,而該隱也洗脫不掉這背負了上萬年的罪孽。“以諾……你怎么能這樣呢?!痹撾[呆愣愣的,喃喃自語。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茫然。昨天還沒那么喜歡的時候,不放他走。等到今天,真相曝露開來,在知道那么多往事,又被死死疼愛之后,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你怎么能這樣呢……”這個世界怎么這樣呢。不是說好,他沒做錯什么嗎?他明明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還是無論怎么振作,怎么相信,怎么努力,都沒辦法讓自己好起來呢。“我知道了,是我不配?!彼沽隧?,睫毛輕輕顫著,眼底又暈開了濕意。“是我生來不配?!?/br>是他生來不配,才注定永遠背負苦難前行。以諾不知道能說什么,只是為他穿好衣服,一遍又一遍地吻著他絕望的眼角,他蒼白的臉頰,和柔軟的唇。是不是非要把他揉進血骨,才能不再分離……含進唇里的眼淚,落進心里全是苦。*“我這是撞見什么苦情大戲了?”半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轉身便見半空中站立著,黑袍黑發黑瞳的人。及腰的長發散落身旁,他雙臂抱在胸前,一雙眼睛微瞇著,卻掩飾不住目光里的凌厲。身后巨大的暗色羽翼,幾乎遮蓋半個房間。微微一動,便生出一股凜冽的風。“聽說你黑了,我來看看?!?/br>那人勾唇一笑,語氣里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沒想到,你們把圣泉引到這邊來了?是覺得這個世界有多臟,還得動用天堂的圣泉才能凈化?”以諾放開該隱,從容地系好身前最后一枚扣子,對著半空的人笑得淡然:“路西法,上帝和圣天使長殿下難道沒教過你,擅闖別人房間是不禮貌的?”沒錯,來人正是上帝身邊最寵愛的大天使,曾經是天堂之光,而今在地獄稱王的:路西法。他被說以諾了也不惱,只是收起雙翼。一聲嗤笑過后,緩緩落地:“我都墮天了,還和你們這群人講禮貌?”他說著,十分自來熟地坐上沙發,整理一下身上衣袖,雙腿交疊著,笑得優雅:“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失憶了。那你可能也不知道我的事跡,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嗎?我這人呢,向來就沒干過什么有禮貌的事?!?/br>“對不起,梅塔特隆殿下!路西法硬闖進來,我們沒能攔??!”桑格和米婭兩只小知更鳥,翻飛著綠色的羽翼,一頭撞進書房。身上帶著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顯然是受傷不輕。路西法一聲嗤笑,懶洋洋靠在沙發椅背,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上戒指:“嘖,你們攔得住我,他才覺得不正常?!闭f完,抬眼朝以諾拋去一瞥,揚著唇角問:“是吧,以諾?”以諾抬手便把該隱扯到自己身后,沉聲開口:“撒旦派你來的?”坐在沙發上的墮天使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一樣,不可一世的臉上,是不屑的嘲諷:“撒旦?鎖在籠子里的那個?嘖,你問問他敢嗎?米迦勒留他一條命,讓他在地獄贖罪,那是米迦勒心軟。換成是我,九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