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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腰上的肌rou,讓他痛到發昏。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大約是以諾幫他穿的??伤谝慌缘娜藚s安靜地閉著雙眼,半分醒來的跡象也沒有。外面響起一聲又一聲巨響,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炮彈崩塌,整個集權中心都地動山搖。接著,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似乎分外氣憤,每一句話都帶著滿腔怒火。該隱身為吸血鬼,耳力極好,是以即便房門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任何細微響動也依然逃不過他的耳朵。“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你就沒有半點為人母的自覺嗎?你除了利用他,還給過他什么?就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欲,上萬年前哄騙著他喝下撒旦之血,讓他變成行尸走rou!又在他毫無用處的時候,抹去記憶狠狠丟棄!”接著便是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響,他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繼續說:“夏娃,你的心呢,你的心呢?權利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根本不配做母親!”夏娃像是聽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話,著實笑了好一陣才諷刺地說:“你有心?我的乖侄女,難道不是你佯裝好心,在他最難熬的時候把他騙過來嗎?后來計劃失敗,難道不也是你跪著求我抹去他關于你所有記憶嗎?現在良心發現了,就跑來裝著圣母的樣譴責我了,你和我又有什么區別?”該隱跑下床的腳步一頓。喝下撒旦的血?記憶被擦除……變成行尸走rou?其實,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變成吸血鬼的,也不知是為什么,突然就擁有了很多別人沒有的能力。那段時期,對他來說是無比混亂的。被趕出伊甸園后,他曾有上百年的時間游蕩在幼發拉底河畔。能吃的食物不多,經常饑一頓飽一頓。他被神所遺棄,也因此無論如何勞作,土地都不再為他長出食物。無奈,只能四處流浪,尋找可以吃的漿果。運氣好了,便能吃到甜甜的梅子,運氣若是不好,則會吃到有毒的果子??伤质遣凰勒?,最多也就吐一吐,很快就好了。但有時會連續一個星期甚至更久的時間里吃什么就吐什么。而他記憶斷掉的時刻,正是其中一年的冬天。那天的幼發拉底河畔才下過一場雪,對岸的人們穿著厚厚的冬衣,他們生著篝火,聚在看起來很暖和的庇護所旁。而他卻只能一個人躲在木枝堆砌的“小窩”里,被大雪凍得瑟瑟發抖。他沒有厚衣服,也沒有尋找干柴和點火取暖的力氣,長久以來的饑餓令他頭昏眼花。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凍成冰的時候,看到緩緩流淌的河面上,迎面走來一位漂亮的男孩。男孩子身上穿著精致的細麻衣,腳踩在河面如走在平地一般,一步一步朝他踏來,足尖每次點在水面便蕩起一圈圈漪紋。男孩見他可憐,便伸手遞給他一塊香噴噴的奶酪。奶黃色的乳品,在陽光下泛著半透明的光。他舔舔嘴唇,像只饑餓的野人,一把奪過奶酪,一股腦全塞進嘴里。再抬頭,便看到半大的小少年,朝他笑得溫和。那淺淺的笑容里,像是帶了一層純凈的圣光。大約是出于羞愧,他沒有理會那小少年,手腳并用地跑掉了。再醒來時,已是白云蒼狗,物換星移。人間又是千年過去,舊時幼發拉底河畔的人紛紛遷徙,去了耶路撒冷。強烈的太陽光將狠狠地灼燒他的面頰,令他頃刻之間毀了半張臉。但又在沒有陽光照射之時,迅速恢復得光線如初。那是他才意識到,自己成了一只名副其實的吸血鬼。人世間第一只,代表著黑暗、邪惡,骯臟的吸血鬼。*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該隱聽著外面隱約的吵鬧聲,思緒一團亂麻。所以,他曾被抹去記憶嗎?那是什么樣的記憶呢?他好想知道……小吸血鬼站在門旁,手指搬動門把手,小心翼翼打開。門上的咒術顯然已經清除,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廊里是兩個完全對立的女巫陣營。靠近他這邊的,是身穿黑色女巫服的夏娃,而遠一些的地方則站著一位熟悉的女士。她身穿中世紀長裙,手掌向上托著,而掌心的正上方則是一個發著光的水晶球。正是那位常年駐守在羅馬的女巫:與他許久沒見的卡莉小姐。對峙中的兩人顯然沒想到該隱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她們雙雙回頭。卡莉小姐在見到該隱的剎那便僵了神色,而夏娃則彎起唇角,眼睛里閃著歡快的光。“我親愛的寶貝睡醒了?昨晚過得怎么樣?”語氣一如從前那般親昵。該隱呆呆地看著夏娃:這人是怎么做到背后狠狠陰人一把,又在人家面前笑得如此春光明媚的?向來自詡戲精的該隱都自愧不如。要不要他親手捧上一座奧斯卡,跪著呈到她面前,三跪九叩,哭著說一句:對不起,影帝位置讓給你,和你一比我就是個垃圾!他說:“昨晚過得如何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即便你聽不到房里聲音,也能猜到個大概吧?!?/br>因為該隱的耳力極好,能聽到很遠處的細小聲音,是以整個房間都被設置了強里隔音。對于普通人而言,一旦房門關上便如同隔絕了兩個世界。若非使出吃奶的勁大吼,根本就什么都聽不到。這也是為什么昨天夏娃就站在門口,以諾也敢和他討論以后逃生方法的原因。也是該隱能夠放任夏娃在房外瞎講亂折騰的原因。是以,雖然夏娃在外一聲聲施咒,卻對房間里情況一無所知,自然也不知道昨天兩人間有多激烈。她只能通過時間判斷,這兩人究竟有沒有做,但她勝券在握:畢竟那是她研制出,專門針對紅衣主教的強力施行咒。不管他是大天使輪回還是耶穌在世,都逃不過這咒術的詛咒,一旦中招必然就要做到最后。“寶貝,我向來很注重你的隱私,又怎么會偷聽呢?!彼孀燧p笑,眼睛有意無意瞟像該隱裸露的脖頸,那里有幾顆淺淡的草莓印子,一直順著鎖骨延伸至深處。該隱強忍著身上的酸軟和后部的不適,抿抿嘴唇,齜出兩顆小尖牙:“說吧,您打得究竟是什么算盤?!?/br>一旁的卡莉小姐忽然出聲:“該隱,把快把主教弄出來!你母親利用你給主教沾染黑暗之氣,破壞他體內的光明力,別讓她有機可趁!”該隱一愣。呵,用他來污染以諾?竟然是這個理由嗎?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回被作為污染源丟出去,與人交合。他不相信卡莉,也不信夏娃。但直覺告訴他,聽從卡莉的,立刻,馬上!否則會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