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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能幫襯照料的,他這個做哥哥當然也就責無旁貸了。夫妻倆在周六傍晚落地,這日上午,向榮先去參加了一個行業發展趨勢的主題會,假模三道的做了篇匯報,中午原說要早點撤,不想又被幾個同行拉住,一頓閑聊扯淡的飯吃完,足足喝了三、四兩白酒,外加小半瓶的紅酒。這點酒倒無大礙,可他也不敢酒駕著直接去機場,忙不迭奔回家在沙發上睡了一覺,醒來一看,都快五點了,趕緊拿上車鑰匙匆匆出門,剛撞上門,就見周少川衣冠齊整地從對門走了出來。趕的點都這么寸,向榮不禁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家門口裝了個監控?“要出去么?”周少川看著他問。向榮嗯了一聲:“去機場接個人?!?/br>周少川登時眉頭一皺:“一身酒氣,你這是打算違章酒駕?”向榮下意識地聞了下衣服,因為鼻腔里也都是酒味兒,聞不出什么,正愣神的功夫,周少川已上前兩步,一把搶過了他的車鑰匙。“走吧,我開車送你去?!?/br>一個沒攔住,就這么上了賊船,向榮坐在車里還有點犯怵,開到半道兒,終于訕訕地跟周少川講出實話:“我是去接向欣?!?/br>“所以呢?”周少川瞥著他,“是我不認識她,還是她不認識我?她還和那個楊曦在一起吧,如果是,那我連她對象也認識,你覺得會有什么不妥?”沒有……才怪吧!當年周少川找過向欣,還在她學校外徘徊了一個禮拜,后者愣是沒見,說起來也算相當過分,難道周少川真的一點都不計較么?“我是去找過她?!敝苌俅ê孟裼凶x心術似的,主動說道,“她也確實躲著沒見,一點情誼都沒有,但這事賴不到她頭上,因為你才是主謀。我做人一向拎得清,只管跟你算賬就行,沒必要跟個小丫頭計較?!?/br>更何況小丫頭還生了病,周少川其實算是睚眥必報的人,但實在犯不上同個小女生過不去,他對過去的種種業已門清,隱去這一段沒提,是想等有一天,由向榮親口說給他聽。不計較的人態度拿捏得很坦誠,卻徹底驚著了向欣兩口子,楊曦還算鎮定,向欣卻把驚詫全寫在了臉上,乍一見面,打招呼時還難得結巴了一下,上了車依然噤若寒蟬,在后頭和楊曦各種打眉眼官司,最后按捺不住,在路上就給坐前排的老哥發起了問詢信息。【他怎么回來了?你倆該不是又好上了吧?】向榮對她的沉不住氣也是很無奈:【沒,但有這個打算,正在想怎么彌補之前的過失?!?/br>【那可有點大了,你確定能補?】向榮沉吟半晌:【盡最大努力吧,不行的話,就只能把下半輩子全搭進去了?!?/br>向欣素來是知道他的,為人理性少沖動,可一旦作出決定,那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她翻了個白眼,要是擱在從前,她可能會忍不住擠兌兩句,譬如“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她究竟不是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了,前思后想過很多回,早已懂得她哥為了成全她,到底做出了多少犧牲。亂七八糟的玩笑話全省了,向欣也推心置腹:【這么多年他還能回來找你,可見沒變心,找個可心的人不易,你加油,有什么需要吱一聲,我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赴湯蹈火太嚴重,最多也就是跳個火圈而已,向榮想著既然要跳,那不妨主動點,周二快到下班的點,他算準周少川的車今天限號,于是也沒打招呼,直接跑到了人家樓下。打過電話,卻沒有人接,他直接聯系了許小姐,不想被告知周總感冒了,今天一天沒來辦公室。向榮聞言,趕緊又飛車回家,站在周少川家門口按了老半天鈴,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再打電話,只聽見了鈴聲響,但沒人接,八成手機放在客廳,人已在臥室睡死了過去。也不知道嚴不嚴重,身邊又沒個人照料,向榮小區里家家戶戶的房門都是開發商附贈的,帶密碼鎖的那種,他忖度了一下,先輸入了周少川的生日,奈何四個數字顛來倒去排列組合了一遍,全都不對,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先回家給病人熬粥去了。粥熬得差不多,他又出去再試,什么6666、8888、1234,不靠譜的組合通通來了一遍,可惜每次只能輸入三次,然后就得半小時后才能再輸,否則門就鎖死了。向榮正有心撬鎖,這時忽然打進來一個電話,是同事跟他請教幾個問題,他在樓道里邊溜達邊講,啰嗦了十分鐘才掛,想著要把電飯煲調成保溫狀態,低著頭,往自己家門口走,按完密碼,他推開了門。剛一踏進去,頓時覺得不對,屋子怎么全變樣了?定睛再一看,根本就不是自己家,退出兩步,他一回眸,敢情進的居然是對門周少川的家!可怎么進來的?方才輸過的密碼明明是開自己家大門的……1010,他的生日嘛……他頓在原地,僵了有那么一刻,四個數字,仿佛在驗證他之前的判斷,連密碼都用的是前情兒生日,不是有意復合,還能是什么緣故?至此,心里藏著一點關于“對象”的怯,終于煙消云散了,周少川已經做了那么多,掃清障礙,實現了絕對的自由,而今又搬回來和他住對門,凡此種種,也算是做到了極致。反觀他呢,一個辜負過人家的人,若是還等著對方主動追求他,那他不僅是沒誠意,簡直就是沒個男人樣了!這么一想,周身上下忽然生出一陣抖擻,他關上房門,也顧不上看周少川的家裝陳設,徑直去了臥室。周少川果然在床上臥著,睡得正沉,一摸腦門,確實熱,但還不至于燙手,看看床頭擺了水和藥,向榮又回屋取了才買的降溫貼,給周少川貼在腦袋上,為其清涼一下。把做好的粥盛出來,直接拿到周少川的廚房,電飯鍋干干凈凈,看著就像沒用過,他把粥倒進去繼續保溫,又回臥室瞧生病的人。周少川依舊平躺著,額頭上的降溫貼卻被撕了下來,估計是不涼了,他覺得不舒服,向榮輕輕叫了兩聲,沒有反應,只好去衛生間弄了條濕毛巾搭在他腦門上。坐在床邊一徑看著,他想起以前周少川有回發燒,曾故意扮可憐想要博自己同情,想著想著,嘴角不覺開始上揚,斯人從前那張臉和現在的臉重疊在一起,他在恍惚間發現,其實周少川的樣子也沒大變,只是骨骼輪廓都定型了,眉目愈發顯得深刻,平添了一份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感念之余,心口沒來由得亦有些發酸,他知道自己可以一直看著這張臉不覺得煩,更希望可以看到地老天荒,不似這些年只能出現在他夢里,這會兒確是實實在在,就在手邊,要不,再給他擦回酒精?向榮想著,忽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