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著小碎步在旁邊護駕,他這會愈發欠燈起來,咋咋呼呼的,一會伸胳膊說要再護向榮一程,一會又貼著向榮的身子說要再給他當回拐棍,弄得向榮沒好氣地扒拉開他的爪子,一抬眼,卻剛好瞥見周少川順著左邊的林蔭路往外走,看方向應該是要出校門。得,下午的課這是又不打算上了,向榮收回了視線,在心里無聲地嘆了口氣。李子超也瞧見了,并且難得敏銳了一把:“老周情緒不怎么高啊,是因為昨兒那破帖子的事嗎?”“應該是吧,”向榮皺了皺眉,“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干的呢?!?/br>“嗐,管那么多干嘛?”李子超特豪氣地揮了揮手,“能怎么著啊,最多也就熱鬧三天,下禮拜那帖子一準就沉了,我爸都說了,公眾全是屬小金魚兒的,記憶最多只有五秒,再有點新鮮事很快就會被吸引過去,誰還老記著他那點子八卦啊?!?/br>這話說得倒是不差,李父是位資深媒體人,在國內新聞界頗有幾分影響力,李子超從小耳濡目染,在這方面也算是有點真知灼見。只是連他都能懂的道理,心思更為敏銳且見過大世面的周少川卻又為何遲遲看不穿?向榮在心內不服地暗忖,能有多大事啊,誰還會對著他一直指指戳戳么?更何況周少川從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偏偏這一回卻一反常態,難道說……就因為他以為是自己泄的密?那就……真有點傷腦筋了,向榮匆匆吃過了午飯,回宿舍歇了一小會,下午原本還有一節體育測試,因為他本學期免體,也就懶得去cao場看兄弟們面目猙獰地做引體向上,更沒心情對他們進行嘲笑揶揄,待室友們都走了,他便背上書包,一個人去圖書館上自習了。盡管心里頭藏著一堆破事,但在專時專用復習這方面,向榮一向都能做到物我兩忘、天人合一,只是間或,仍然會忍不住地,想要去翻看一下扣在桌上的手機。等復習完這套,還是趕早回家吧,向榮暗自思量著,大不了豁出去老臉不要了,今晚上再專程堵一趟周少川,那廝可以不開門,但卻不能一直不回家,何況還有明天早上呢,他就不信周少川有那能耐一天不出門!琢磨完畢了,心里似乎有了點著落,其后特別有效率的復習完重點習題,他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圖書館。室外的熱浪鋪天蓋地,向榮在門口的小超市買了一瓶冰鎮礦泉水,一口氣喝光了半瓶,這才慢慢溜達著出了校門,正準備打車,就發現路邊停著一輛十分sao包的亮黃色瑪莎拉蒂。正看了一眼,欲待收回視線,就見那車的車門忽然開了,從上頭走下來了一個穿著深橘色暗格西服三件套的男人,男人步子跨得很大,徑直沖著他走了過來,三下兩下就停在了他面前。“向榮是吧,你好?!蹦腥苏袅颂栄坨R,露出一對和衣服極為相稱的暗帶sao氣的眼睛,“有時間么,聊兩句,我是周少川mama的朋友,確切點說,也是少川在北京的監護人?!?/br>周少川已經年滿十八了,并不是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還一個人單獨在外住,這抽冷子的扯哪門子的監護人呢?向榮盡管如是在心內吐槽,嘴上仍不失禮貌地先說了聲“您好?!?/br>“您找我有事?”他又對男人問道。男人微微笑了下:“先上車吧,這說太熱了,現在也快四點了,我順便請你吃個晚飯?!?/br>這人身上有股子特別自以為是的勁頭,向榮本能地有點排斥:“吃飯就不用了,但您說您是周少川的監護人,我冒昧問一句,怎么證明呢?”男人扯了一下嘴角,繼而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黃豫,這名字向榮曾聽周少川提過一嘴,再看名片上的信息,顯示是XX文化傳播公司的總經理,應該就是翟女士旗下的那間公司吧,一瞬間,向榮又不自覺地想起了翟女士和她的那些明星小情人們的風流韻事。“當然了,名片不能完全說明問題,”黃豫從兜里又把手機拿了出來,“你是個挺謹慎的人,這樣很好。我這還有一些照片,都是少川的mama發給我的,你看看吧?!?/br>說著,他打開了相冊,點了幾張照片,向榮一一掃過去,一連好幾張確實都是周少川,而且一看就是在國外的時候拍的,有幾張應該是在家里,有幾張則是在戶外,還有一張非常扎眼,是周少川穿著一身賽車服,半靠在一輛賽車前頭,滿不在乎又懶洋洋地沖著鏡頭在笑。“這是在勒芒賽道,”黃豫見他盯著這張照片,便解釋道,“那會兒,他應該是十七歲吧?!?/br>F1賽道,沒有比賽的時候會對外開放,當然跑一圈的價格不菲,向榮在旅游雜志上看過介紹,大概一次是3--4萬吧。他順手一劃,又劃到了下一張,這回照片上的景致他很熟悉,正是他們家樓下,似乎是特別拍個環境給什么人看的,向榮猜想著,那個什么人大概就是翟女士了。“現在可以確定了么?”黃豫問道,“因為今天要談的事很重要,關乎少川的前途,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所以如果不耽誤你,咱們還是邊吃邊談?!?/br>向榮把手機還給了他,略一遲疑,點頭說了聲“好”。這會兒還沒到太堵的時候,黃豫車開得也很溜,一直把向榮帶到了五環開外,跟著進了一間綠蔭疊翠的會所,私密度貌似頗高,看樣子是想找個談話可以不受任何干擾的地方。換句話說,他應該是有什么“機密事”想要跟向榮說。黃豫是場面上的人,并不會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從走進會所,到泊車完畢,再到和漂亮且職業的女服務員熟稔地交談,一路上,他都在顯示和演繹著一種“身份優越感”,落座后點菜,他溫和地問向榮有沒有什么忌口。在得到沒有的答復后,他笑著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喜歡刺激,可上歲數的人受不了了,要是再不忌口不養生,都不知道哪天嘎嘣一下就沒了,今天委屈你,跟我吃點清淡的吧?!?/br>向榮笑了笑,沒接話,心說吃什么好像也無所謂吧,反正等會菜上來多半只是個擺設,而對方要跟自己說的話,指定是一點都不下飯的。黃豫點好了菜,依然還在聊些有的沒的,從建筑系的日常學習內容展開,連他小時候也喜歡畫畫這茬都說了,不過對于西方藝術史,他倒是挺有研究的,評論起來頭頭是道,頗有見地,向榮多數時候都只在聽,偶爾回應兩句,禮貌客氣,帶著一種疏離的分寸感。“你很會聆聽,是個非常好的聽眾?!痹掝}告一段落,黃豫微笑著點評道,“其實這方面你肯定懂得也不少,至少絕不遜于我,但你并沒有急于表現你所知道的,不咋呼、沉得住氣,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