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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但我去看了,真覺得蔡指這回挺瘋的,都說他明年要退休,這是他帶的最后一屆校隊了,估計是太想留個好成績了吧?!?/br>“是呢,超兇殘的,”彭軒一臉戚戚地點著頭,“第一天回去我就快殘了,當時連退隊的心都有了,而且他還專練我們幾個,大二那幫小子他就有點放松對待,大三的干脆有幾個都沒來?!?/br>王韌一向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明白人,嗐了一聲,接茬說:“這還不懂么?大三的心都不在球場上了,人家也為校爭過光了,蔡指的意思就是要培養咱們這一屆,這樣起碼還可以保證明后年比賽能出點成績?!?/br>“唉,反正練得狠不狠也沒我什么事了,”李子超雖然說得好似逃過一劫,但想想自己因為掛科不能參與,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唉聲嘆氣,“在補考重修和集訓被虐之間,我真是寧愿選后者啊,不過現在也算有個伴了,真沒想到你居然在關鍵時刻骨折了,哎你說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非趕在大賽前來這么一出?”王韌聞言白了他一眼,有點嫌棄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勁頭,緊接著,就又聽他問:“對了,就你這傷,醫生怎么說啊,好了之后不會再留下什么后遺癥吧?”那誰能知道呢?這種事向來是因人而異的,連醫生也不好直接下判斷,向榮聳了聳肩,一股懶洋洋的不在乎漫上了眉梢眼角:“不至于,養他一年肯定就沒事了,明年今日,照樣又是一條好漢?!?/br>“就是,明年再戰!”李子超叫喚了一嗓子,環顧一圈屋里的人,跟著又唏噓的嘖了一聲,“可惜了,2號樓著名的四大金剛啊,就這么一下子非戰斗減員了一半!”他說完這一句,其余幾個人同時都陷入了一陣沉默,惟有——“什么是四大金剛?”一直安靜坐在窗邊“旁聽”的周少川,突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第21章一句話到底什么是四大金剛?這話一出,屋子里瞬間又安靜下來了。除了提問的人,余下四位全都陷在了一種面面相覷般的震驚里,好像誰也沒料到一塊“背景板”居然會發問,以至于半天都過去了,還沒有人想到要去回答這個問題!周少川倒沒流露出什么不滿,視線緩緩掃過一圈,他十分有耐心地繼續問:“四大金剛……是不是在廟里給菩薩站崗的那幾位?”“噗……”李子超當場噴出一口橘子汁來,“哎哎哎,那是四大天王好么!還說你中文挺不錯一人,應該多少什么都知道一點的,現在看來國外長大的是不行啊,這傳統知識明顯有硬傷?!?/br>“咳,四大金剛啊……它其實是有故事的,”王韌清了清嗓子,看著周少川說,“這名頭也不是白叫的,你等我給你捋一捋啊?!?/br>其實故事說起來倒不怎么復雜,起因不過是去年十一期間,李子超宿舍有個綽號叫二寶的家伙,為了追女朋友,連放假都沒回家去,七天的時間,他帶著心儀的姑娘在市內各大旅游景點一通玩耍。某天的傍晚時分,倆人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遇見了扒手,小偷扒了女生的手機,可還沒等順利溜下車去,就被二寶和姑娘給雙雙發現了。那扒手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二寶為顯英雄氣概,當場勒令他把手機交出來,還動手扇了他一巴掌,小孩子力氣小,一見情勢不妙,只能不情不愿地把手機還給了失主,可他年紀雖不大,背后的勢力卻一點都不小,那是一股盤踞在周邊的盜竊團伙。等小孩下了車,他一面通知團伙內的其他成員,一面暗自盯梢,沒過多久,就率領一幫小流氓,把二寶和女生堵在了學校附近的小胡同里。向榮他們幾個當天剛好和隔壁學校打完一場友誼賽,彼時正打算出門覓食去,好巧不巧的,就撞上了這一幕。李子超眼見室友要挨揍,當即二話不說拔刀相助,四個人對戰七八個流氓,一上手頓時就打得不可開交,最終的結果,倒是學生幫以少勝多,流氓團伙被收拾得落花流水、一塌糊涂。因為二寶報了警,一群人之后全都被請去了派出所,民警也知道該團伙十分猖獗、氣焰囂張,當即也就只做了筆錄,沒再追究“打架斗毆”這茬,反倒是借機表揚了一下向榮等人見義勇為,幾天之后,管片民警又找到了學校,當著校領導的面介紹了一下事情梗概,表示應該好好宣傳一下這種敢于向惡勢力挑戰并作斗爭的精神,于是乎,向榮幾個就因此遭到了校方的點明表揚。事情經過一段時間的宣傳再發酵,逐漸在同級男生之間流傳開來了。而向榮他們幾個雖不在一個系,但卻都同住在男生宿舍2號樓里,是以弟兄們便戲稱守護該樓的神圣使命,今后就落在他們四個“能打之人”的頭上了,后來更是不知哪個促狹鬼想出了“四大金剛”這個外號,反正自那以后,這名頭也就莫名其妙地被叫響了。周少川聽著王韌各種神乎其神的添油加醋,知道其中肯定有不少言過其實的成分,但也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和這幾個人的戰斗力,特別是向榮,他曾親眼目睹過后者使出一記干凈漂亮的肘擊,而那一瞬間的爆發力,足以令他在事后回味許久,至今,仍有記憶猶新的清晰感。以及,一種剎那間的心動過速……“所以說,我們可不光只會打球!”李子超簡直被自己的英雄事跡感動得無以復加,扯著嗓子強調道,“要想加入我們,不單得球技好,還得必須能打才行!”……這話說得,就好像有人哭著喊著想加入似的!向榮無語地替他汗了兩秒,正打算轉移話題問問周少川吃不吃橘子,就聽他的手機忽然在此時響了幾下。周少川接了起來,卻好半天都沒吭聲,過了良久才簡短而快速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這就過去?!?/br>見他匆匆站起身,向榮仰面看著他直問:“是導員找你么?沒事吧?”或許因為彼此挨得近,他剛剛聽到了周少川電話里的那個女聲,細細的嗓子,溫溫柔柔的語調,好像頗有幾分像他們輔導員的動靜。向榮并沒有聽錯,電話的確是輔導員打來的,她接到了后勤部的通報,說看過了近期的監控錄像,發現有人曾夜半翻墻進出學校,現在她有理由懷疑那個翻墻的人就是周少川,是以,要請他去一趟辦公室,當面對此事做出一番解釋。這事在周少川看來卻是無關痛癢的,橫豎又不是什么解決不了問題,他輕描淡寫地點了下頭:“沒什么,可能就是想問問我為什么不住宿吧,你們先聊著,我一會就回來?!?/br>周少川說著開門出去了,等他人一走,屋里的音量立馬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彭軒聽著電梯聲,確信人已經下樓去了,登時長吁一口氣:“唉媽呀,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