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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朝堂。江景遙萬萬沒想到,云修知竟然會服毒自盡。他籌謀半世,為的不就是云修知嗎?百年過后,又剩下什么呢?不過只是,作繭自縛而已。江景遙的眸子沉了下去:“云瑾和你越來越像了?!?/br>說起來,他倒是很久沒有去看望云瑾了。…………………………另一邊,已經快要天亮了,南月樓的客人也慢慢減少。書玉走了過來:“云瑾公子,云祈公子,今日可勞煩二位了?!?/br>百里瑾勾了勾嘴角:“書玉mama今日的銀子可收了多少?”書玉的臉色有些僵硬,三皇子在她這里求了多久,她才答應讓云瑾和云祈來陪客,那銀子自然是不少的。這些年沒有在景王府,而是接管南月樓,書玉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也逐漸被迷了心竅。云瑾只是陪一次客,就比南月樓一個月的收入還高呢!她收銀子的時候,簡直笑得合不攏嘴。書玉想,待她讓云瑾陪幾次客,賺夠幾筆,就離開這個南月樓!“瑾公子可說笑了?!?/br>百里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書玉覺得十分不舒服。不過有一副好皮囊而已!在這南月樓里,多了去了!若不是景王護著,哼!書玉威脅著說:“景王殿下可是有一個月未曾來南月樓了,瑾公子還是多多挽回一下景王殿下的心吧!否則……”“書玉mama怎么不說完?否則就要拉我接客嗎?”書玉被噎得不清,但她還沒膽子跟百里瑾懟,直接摔門而去。百里瑾笑而不語,這個時候,南月樓也漸漸亮了,他和云祈陪了一晚上的客人,倒有些累了。云祈先回了自己的青淵閣,而他卻有些睡不著了。百里瑾手中還捏著昨晚那個客人給的字條。他打開了字條,上面只寫著幾個字——云家,景王,喬家。這三者有什么聯系嗎?百里瑾皺緊了眉頭,云家和景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喬家……當今兵部尚書便姓喬。然后百里瑾又想起一個人——喬墨。但他只是搖了搖頭,喬墨應該不是那個喬家的人吧?要不然,怎么會到南月樓來?百里瑾將紙條處理好,他現在是真有點累了。云祈這個時候在自己的青淵閣。百里瑾瞇起眼睛,準備去找他。沒想到來到青淵閣沒多久,便聽到云祈似乎在和誰講話。聽到他的腳步聲,那個人便停止了說話,云祈警惕的問:“誰在外面?”百里瑾回應道:“是我?!?/br>聽到他的話,里面忽然沒了動靜。云祈打開門,卻看到百里瑾有些衣衫不整的在他門前。云祈有些無奈:“快進來?!?/br>他進了青淵閣,也沒有去問云祈剛剛的響動聲到底是誰。輪回過那么多個世界,云祈會培養自己的勢力,他一定也不驚訝。百里瑾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的說:“阿祈,我累了,陪我一起睡覺~”房梁上好像有響動,云祈面色冰冷,警告的看了一眼房梁上的那個人。這種聽主子墻角的事情他一點也不像干,還被秀了一臉恩愛,沒看到云瑾公子衣衫不整的樣子被他看到了,主子都快冒黑氣了好嗎?作為一個下屬,他心好累!云祈顯得有些不高興:“哥哥應該先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再過來?!?/br>百里瑾揚起一個十分誘人的笑容:“我過來幫你暖床了?!?/br>云祈的臉色忽然變紅。房梁的那個人也差點摔下來。這這這……沒想到那位云瑾公子竟然還有這一面,他用手擦了下鼻子,還好沒有鼻血流出來。云祈語氣嚴厲:“哥哥怎可這么說!”百里瑾仍然笑瞇瞇的:“昨日不是答應過你?況且初雪的天氣這么冷~”云祈一愣,又想起昨天兩人的約定。他的心一瞬間變得很柔軟,想要把他的阿瑾緊緊抱在懷里。但一想到此刻自己的房梁上還有人,就有些不高興。昨天三皇子之所以走了,也是多虧了他們,將三皇子手上的一處勢力清掃干凈。云祈說:“那哥哥先去睡吧,我等會兒就來?!?/br>百里瑾看著他:“我們不一起睡?”云祈簡直想狠狠吻上他,但礙于還有外人在??吹桨倮镨翢o防備的眼神,云祈的眸子暗了暗。云祈咬牙:“哥哥先去睡!”百里瑾見逗得差不多了,心里有幾分竊笑,但還是微微失落的說:“那好吧?!?/br>他聽了云祈的話,乖乖先去睡了。而房梁上的那個人才敢下來:“主子?!?/br>云祈一陣臉黑:“你沒聽到什么吧?”那個人欲哭無淚:“主子明鑒,我耳朵不好!”云祈的臉更黑了,這人在他的手下,也算耳聰目明,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怎么到這里就突然耳朵不好使了呢?云祈又問:“你沒看到什么吧?”那人快被云祈給問哭了:“主子明鑒,我眼睛不好!”這簡直是睜眼說瞎話了!云祈想起百里瑾還在等他,剛剛要說的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他:“你眼睛和耳朵不好記得吃藥!”那人顫了顫:“主子想讓我吃什么藥?”云祈冷哼:“壯陽藥?!?/br>他簡直要哇的一聲哭出來,他還沒媳婦呢!吃了那種藥難道要自己擼?云祈有些心煩的說:“我剛剛的事,記得吩咐下去。你先自己走吧!”那人一個輕功,便飛出了窗外,直奔百草堂去抓壯陽藥了。要是云祈真的知道了,只會怪他太實心眼。有這種下屬,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了。云祈走到內室,卻發現這段時間里百里瑾已經睡著了。他睡著的樣子,跟他之前的模樣可不太一樣。在他面前睡著的時候,一點防備都沒有,云祈忍不住陪他躺在了一張床上。被窩已經暖了,云祈身上很冷,百里瑾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卻被他的體溫給冷醒了。“阿祈?”“嗯?”“沒事,睡吧?!?/br>云祈看著百里瑾慢慢靠近他,雖然被冷得皺緊了眉頭,卻還是在努力讓他的身體暖起來。因為太溫暖,這樣的阿瑾,也太讓他眷念。這是他等了數十次,才等到的人,自然與‘那些人’不同的。他們的發絲纏繞在一起,云祈卻慢慢的覺得這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識。不過阿瑾告訴他,他心悅于他。這已經足夠了。——與君相結發,執手以終老。云祈終于忍不住勾起一個微笑:“阿瑾,你會和我一起終老嗎?”百里瑾迷迷糊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