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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記錯,那次他在中心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莫總叫上去了吧。——是的你沒記錯。佟臨確定自己當初想方設法進這個群只是因為好奇,他怎么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在這個群里被塞狗糧塞到想吐。并且還要負責把群里的狗糧包裝成瓜的模樣,喂給方則暮吃。方則暮錯過了第一手的信息,但很快跟上了進度,甚至來實地觀察過一次,以探望關棠為理由,為他帶了一份特別精致豐富的點心做下午茶,兩個人坐在莫呈川的辦公室里吃了大半個下午。方則暮一直企圖以方則心的八卦為誘餌,從關棠那里換取莫呈川的八卦,最后自己講嗨了,把方則心的老底全抖摟出來了,說方則心是個極度沒有原則的人,誰追他他都接受,但這人實在太討厭了,所以沒有一個人能忍他忍到最后。最后還是方則心親自過來把她提溜走的。一開始方則暮不肯走,方則心就說:“你佟臨哥找你呢?!?/br>“佟臨哥找我干嘛?”方則心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不知道嗎?他媽最近身體不好,唯一的心愿就是看著他趕緊結婚,他覺得自己反正也沒有人要了,已經決定自暴自棄隨便找個人扯證算了?!?/br>方則暮一聽,頓時跳起來:“怎么能這樣!”“不然怎么樣?”方則心一臉淡定,“你當他女朋友嗎?”方則暮沒說話,蹬蹬蹬地跑了,關棠同樣一副擔憂的樣子,問:“真的嗎?”方則心看了他一眼,說:“假的。他媽為了逼婚演了多少年戲了,他早就看穿了,巋然不動,如同老狗?!?/br>“……”關棠無語了片刻,“那你騙方則暮干嘛?”方則心把目光投向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莫呈川,說:“問你男人?!?/br>莫呈川抬眼望過來,只說了一個字:“吵?!?/br>關棠:“……”你在人家親哥哥面前這樣說好像不太好吧。沒想到方則心竟然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是挺吵的?!?/br>關棠:“……”行吧。后來莫呈川才跟他分析這事兒:“你覺得佟臨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沒對象?”關棠沒顧得上分析為什么,先為問出這句話的莫呈川驚訝了足足半分鐘:“你在跟我討論八卦嗎?”然后才問:“為什么?”莫呈川頓了頓,沒理會他前一個問題,繼續說:“因為他有一個想要又不敢動的人?!?/br>關棠腦洞大開:“方則心?”莫呈川:“……”關棠看見莫呈川的表情,哈哈大笑,莫呈川就知道他明白過來了,等他笑夠了才說:“所以下次不要問方則心為什么騙方則暮了?!?/br>關棠一臉認真地說:“這不該是你知識范疇以內的東西,莫同學?!?/br>莫呈川也一臉認真地回答說:“學無止境?!?/br>又逗得關棠笑了半天。關棠養了這么些天,非但沒有清瘦,反而養出了一些rou,連下巴頜兒的線條都圓潤了幾分,看著更嫩了。莫呈川想起面前這個人被人叫做小甜心,自個兒在那兒笑了笑。“你又笑什么?”莫呈川不答,伸手去捏關棠的臉,說:“長胖了?!?/br>兩人離得很近,關棠甚至聞到了莫呈川身上獨有的氣息,說不上來是怎樣一種味道,比曬過太陽的被子還叫人昏頭,就是叫人很想睡覺——雖然此睡覺非彼睡覺。“可以給你咬一口?!标P棠有點昏頭昏腦地說。莫呈川又笑了:“不了吧,膩?!?/br>關棠還沒注意到這個“膩”字是怎么個意思,他已經完全被這個男人吸引了。他篤定莫呈川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這樣的笑,這讓他備受蠱惑。“今天晚上你睡臥室里吧?!标P棠遲疑地說,然后眉眼彎了起來:“明天一早起來,又老一歲?!?/br>這段時間他們并不睡在一起,但每天晚上都會像這樣聊一會兒,最多接個吻,點到即止,兩個人在這方面的默契倒是很足。關棠一說這話,莫呈川就起了身:“不用,晚安?!?/br>兩人輕輕地碰了碰嘴唇。有時候關棠會錯覺,他們已經這樣過了很多年,日子總是看不到盡頭,唯獨身邊這個人像一杯白開水,就放在手邊。話說到這里,仿佛還帶了點詩意,但實際上關棠已經渴了很久了。或者說,渴望這個人很久了。兩個人如同往常一樣,互相道了晚安,各睡各的。直至接近零點,關棠忽然從床上彈起來,偷偷貓去外頭,鉆進莫呈川的被子里。這沙發雖寬,要躺下兩個成年男人還有些難度。莫呈川眼睛都沒完全睜開,關棠一動,他下意識先把人摟住,以防人掉下去。就這么一個空檔,眼睛就被人蒙住了,只聽見關棠在小聲倒數:“三,二,一……”然后把手松開,黑夜里模模糊糊的一張臉,看不清神色,但只聽聲音都知道他是在笑著的:“生日快樂!”說著猛啄了他一口。其實關棠是有點緊張的,莫呈川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以至于他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把手放在人脊背上,從后脖頸順著脊椎一節節往下摩挲。“我問了醫生,他說可以的?!标P棠小聲說。莫呈川終于開了口:“你問的哪個醫生?”“原醫生?!?/br>莫呈川似乎是笑了,嘆了口氣:“真是個小甜心?!?/br>關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錯,猛地一下抬起頭來:“你說什么?”莫呈川伸手把他的頭按回去,側身一讓,直接將人壓到沙發上,一邊細細地吻他,一邊說:“我說我愛你?!?/br>第59章上第二天一大早,莫呈川起床準備上班的時候,關棠睡得跟條死狗一樣,一動不動。他熟睡時顯得很乖,一只手虛握成拳頭,放在枕頭上,臉也微微側過去,像是倚著自己的拳頭睡的。莫呈川看了一會兒,笑了笑。昨天晚上關棠還說,要是他早晨起不來床,讓莫呈川一定得叫他,不然他這天天跟零心的員工一樣準點打卡的人,陡然不來了,別人肯定都能猜到他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他說這話時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所以莫呈川也沒告訴他,應該沒有人會在乎他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大家都以為他們應該天天睡在一個被窩里。關棠的起床氣很嚴重,這是莫呈川老早就領教過的事情,更何況昨天晚上的確折騰得夠嗆,因此他壓根兒沒想過叫關棠起來。莫呈川想了想,拿出手機,將關棠的睡顏四四方方地框在屏幕中間,咔嚓照了下來,當做證據,然后就出門上班了。細數莫呈川這二十七年的歲月,除了很小的時候,莫父還沒去世那會兒,他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