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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做辦公室的年輕人都不一定能走得下來。而關棠是一個廢宅,比常年做辦公室的人還廢。人家好歹上下班還要走幾腳路,他上班連門都不用出。帶著他出來玩兒,那他真的是走不了幾步就喊累,再走幾步就喊死喊活的,能坐車就坐車,能坐船就坐船,最向往的旅游方式是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搞點吃的,坐下來吹吹風,聊聊天。父子兩個玩兒了一個多星期,從頭到尾堪稱一場拉鋸戰,最后沒辦法,兩個人石頭剪刀布,誰贏了就聽誰的。準備回程的時候,關邵陽嫌棄道:“再也不跟你出來玩兒了,沒意思?!?/br>關棠也累了,有氣無力道:“別跟我玩兒,千萬別跟我玩兒,玩兒一趟我要躺半個月?!?/br>期間關棠幾乎每天跟莫呈川聊幾句,主要的內容是吐槽關邵陽滅絕人性,謀害親兒,發泄完了自己的怨氣,然后道一聲晚安,倒頭就睡,第二天繼續跟關邵陽斗智斗勇斗嘴皮子。最后一天,他把關邵陽送上飛機之后,心情真是無比的燦爛,跟莫呈川說:“你不能理解,那種風景很美,但我已經累得根本不想多看一眼,甚至有點嫌棄的心情!我現在只想回去躺著,誰也別想叫我動一動?!?/br>莫呈川:“到時候來機場接你?!?/br>關棠一驚,連忙拒絕:“別別別,我自己搭個車回去還是可以的?!?/br>莫呈川也沒問他的航班信息,關棠以為他只是隨便說一說,沒想到一出通道,余光就在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戴著帽子遮著臉,關棠敏感地多打量了一眼。等見人往他這邊走,長腿大步的樣子,他立刻就認出來了。等人走到跟前,關棠驚呆了,說:“你還真來了,你來干嘛?”莫呈川只露出一雙眼睛,問:“先生,你要去哪兒?”“回家啊?!标P棠莫名其妙道。“哦,請問你住哪里呢?”“……”關棠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好像想看看這個人有什么毛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住哪兒你不知道?”“知道?!蹦蚀ㄐα诵?,把口罩拉下來,然后稍微收斂了點笑意,繼續道:“我對那塊兒挺熟的,不如我送你回去吧?!?/br>關棠不動,警惕地看著他,兩個眼睛里全是問號,道:“你在搞什么?”“你不是說,要我照著你那樣當年那樣追你?!蹦蚀ㄒ荒樚谷?,“第一步不就是這樣子的嗎?”關棠追莫呈川的第一步……就是把人攔住,問他哪個院系的,然后抓著人的行李箱就把人給帶走了。關棠:“…………”他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有點無語,又好像有點心動。他頓在原地,看著莫呈川站在他跟前,臉還是那么帥,身材還是那么好,微微垂眼注視著他的時候,荷爾蒙簡直無敵爆炸……這么一頓,又好像還是心動更多一點點。“你怎么……”關棠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突然這么會了?”莫呈川說:“不是你教我的嗎?”關棠內心:呵呵呵呵那你還真是誤會了,我讓你主動點,別沒事兒總玩“我做你猜”那一套,沒讓你照抄我的作業啊。但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竟然大概好像似乎有那么一點奇效。第37章莫呈川是一個非常吝惜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這樣明顯的討好就顯得尤為難得。跟他在一起,經常會讓人感到憋屈,比如他從來不會在關棠說“我愛你”之后跟一句“我也愛你”,頂多只是笑笑,更不要說甜言蜜語。他不會說“想你”,也不會叫關棠“寶貝”,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牽手,如果關棠不說,他也不會在做完之后再抱著關棠睡覺。兩人甜蜜的時候,一切都只是性格使然,但決定分手的時候,所有的細節就被一齊放大,關棠甚至真切地懷疑過,其實莫呈川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他。但細數他們在一起那些年,莫呈川又并非只余一張永遠帥氣但自持冷漠的面孔。關棠始終記得有一次他晚上沒吃飯,半夜餓得睡不著,發消息sao擾莫呈川。那時已經將近一點鐘,校門跟宿舍門全關了,莫呈川被他煩得沒辦法,跟他說“等著”,過了幾十分鐘,人就到了關棠他們宿舍樓底下,給關棠發消息,叫他下來吃面。其實那會兒關棠都快睡著了,被莫呈川的消息搞醒之后,驚得幾乎是從床上直接跳下來的。大冬天的,氣溫約莫是零下,莫呈川捧著一碗面站在外頭,一臉冷漠,看起來像是有點不耐煩的樣子。那面一看就不是外頭做的,但莫呈川什么也沒說,從防盜網的空格里塞進來,就叫他趕緊吃。“你做的?你哪來的面?哪來的鍋?你怎么跑出來的?翻窗戶嗎?從二樓跳下來的?不對不對,那面肯定撒了……你賄賂宿管阿姨給你開門了?”關棠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他其實是太興奮了,莫呈川冷繃著一張臉,說:“吃飯的時候不要這么多話?!?/br>他看上去跟柔情蜜意的狀態相去甚遠,甚至比平時還多幾分冷淡,但關棠管不了這么多了,隔著一扇防盜窗,躍躍欲試地說:“怎么辦,想親你?!?/br>莫呈川給了他三個拒絕的理由,嘴油,防盜網很臟,以及有監控。關棠擦了嘴,又擦了防盜網,依然沒能如愿以償,回去的時候不情不愿的,最后挨個兒爬到室友枕頭邊上哈氣,小聲問:“睡了沒?你聞聞,我剛吃的面香不香?”被睡眠淺的室友拿枕頭一頓暴打,依舊快樂得不行。后來關棠晚上給莫呈川發消息的時候,還會故意試探他,親愛的,如果我現在餓了,你會端著一碗面出現在樓底下嗎?或者換種方式:親愛的,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送吃的?你要吃什么,趁現在還有外賣,趕緊的。以至于那個學期一結束,他們就飛速地同居了,再也不存在隔著兩棟宿舍樓的異地戀了,當天晚上他們就在那個小兩居室里共吃了一鍋面——關棠一直認為莫呈川主動提出同居的建議,這是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分手之后很久,關棠曾有一次跟新認識的gay友提起自己這段校園戀情,其中一人笑道:“一碗面就把你征服了?你也太能給自己撒糖了吧,自甜自樂。你信不信,你現在放話出去等人追,別說一碗面了,下冰雹都能給你送桌滿漢全席過來。男人,沒上床之前能狗到什么程度,取決于他有多想上你?!逼渌诉B連稱是,還紛紛舉出自己的事例。關棠當時就不高興了,覺得他們說的那些人跟莫呈川根本不一樣,自此失去了接觸gay圈的想法,大大提高了找新對象的難度。但也不得不懷疑,自己可能是比較容易就毫無保留地被征服了。隨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