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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若還在抽噎著,嚴若從小就愛哭,被欺負了要哭,沒吃的了要哭。兩兄弟小時候過得艱難,一路摸爬滾打,都沒少受欺負,小時候都是大的護著小的,嚴若理所當然是被保護的那一個,這也是后來嚴若會成為小混混的原因。他們那個地方,有不少的地痞混混,有組織紀律倒一般,加入的條件很簡單,挨幾頓打還能熬過來就行了。嚴若成功成為了里面的一員,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直欺負他哥倆的那些混蛋全給收拾了一遍,打架這種東西一回生二回熟,時間一長,嚴若成了他們那片打架最厲害的,讓以前欺負他們的那些人都傻了眼,沒人再敢來招惹他們。新年前一天,嚴若被大哥喊出去買東西。他一路算著自己有多少錢,那時候打架也有錢拿,厲害的拿得多,嚴若拿得就挺多,他把錢攢了起來,打算等大哥結婚時做彩禮用。那時候他想著,等錢攢夠了,他就不跟那些人混了,大哥結婚之后,自己也去找個人好好過日子,以后閑了還能幫忙給大哥帶帶孩子,自己生不了孩子,就把大哥家的孩子當親生的養,以后一家人都開開心心的過??墒翘觳凰烊嗽?,就在那個雪天,一群混混聚眾斗毆,只是路過的嚴若卻被當成了他們的人,被敵對的一方捅了一刀,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搶救,失血過多,就那樣丟了命。嚴若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天上還在下著紛紛大雪,他躺倒在地上,想動動身子,四肢卻冰冷無力,肚腹處流出的鮮紅血液染紅了腰下的雪地,可是很快,鮮紅的血跡又被冰雪覆蓋。嚴若閉上了眼睛,心里卻充斥著不甘,不甘心就這樣隨著冰雪消散,他還有正在家里等著自己的親人,他還有好多事沒做?;秀遍g,他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好似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于來到了嚴若面前,那是一個隱匿在黑暗中的人,嚴若只看得到那人的嘴唇和下巴,那人低下頭,輕啟嘴唇,對他說了一句話。等他再次醒來,就已經來到了這里。他相信,這是命運,是命運讓他活了下來。黎淵坐在嚴若對面,想說什么,而后卻欲言又止,轉頭對旁邊的黎垣道:“去給你嚴叔叔倒杯水?!?/br>黎垣看向還在抽噎的嚴若,怎么看都覺得是瘋了,不情愿的去倒了杯水,遞給嚴若:“拿著?!?/br>嚴若接過水,看著黎垣的眼神多了幾分慈愛,“謝謝侄子?!?/br>黎垣二話不說臉先黑。現在的狀況已經很清楚了,一開始覺得完全不可思議的黎淵也已經接受了現在這個事實,眼里忍不住泛起淚光,“我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太不可思議了!”“我也沒想到?!眹廊粽f,“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一轉眼就到了三十年后,竟然還能見到大哥你,更沒想到……”嚴若看向黎垣,“這段時間一直在幫助我的人竟然是小侄子?!?/br>當初遇到黎垣的時候,就覺得黎垣隱約間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親人一般,到現在嚴若才明白過來,原來黎垣確實是他的親人。黎垣沒有給嚴若好臉色,一直奉行科學的他不相信會有從三十年前重生到三十年后這種事……就算要信,也不是現在。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七歲的人喊“小侄子”,換做是誰都會不自在,然而嚴若似乎沒有任何察覺,只一味沉浸在“自己侄子居然都有那么大了”的心情中。“你們聊吧,我先上樓了?!崩柙弥募?,邁步上樓。“生病了要多休息,工作放一放也沒事的?!眹廊舸葠鄣卣f。黎垣嘴角抽了抽,加快了上樓的腳步。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沉浸在幸福泡泡中的嚴若:“小侄子別扭的樣子真可愛,開心~”認清了侄子惡魔本質的嚴若:“去你的小可愛,再見!嘶~腰疼?!?/br>第12章第十二章“黎總,樂娛的汪總在等著了?!蓖趿⒄驹诶柙呐赃?,朝黎垣道。黎垣看了眼時間,似乎覺得時間還早,繼續處理著手邊的工作。王立沒有催促,只是默默退到了一旁,他知道,黎垣不會毫無理由的拖延時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汪玲坐在星宇裝修精美的咖啡廳里,抱著手顯得有幾分不耐煩。按年紀,黎垣是她的晚輩,按入行的時間,黎垣依舊是她的晚輩,對于黎垣的遲到,她不免覺得有些不被尊重。汪玲已經五十多歲,但臉上的狀態卻絲毫不遜色于二十多歲的小花,常年保持的身材無論如何也讓人想不到她居然已經有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她看了眼手上白色的腕表,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面對時間的流逝,汪玲顯然愈發不耐煩,但是從小到大的涵養卻讓她選擇忍耐。來這里是和黎垣提前約好的,汪止和嚴若的新聞雖然被壓下去了部分,但在真相出來之前,依舊還有人在關注。樂娛擬好的聲明泡湯,面對目前的情形,他們要么息事寧人,這樣的話汪止的形象依舊停留在弱勢的一方,這件事情也會給他們留下后遺癥,這次可以忽視,但是下一次依舊可以被被人挑出來當做黑料,而嚴若因為有了背后的大樹,不久后就可以將這些“污跡”掩蓋,甚至星宇如果真想對付他們,很大幾率會挖掘出事實真相,這樣吃虧的最后還是他們;當然,他們還有第二個選擇,那就是先發制人,和星宇談判。汪止是個鬧事的主,以往的都不說了,但沒想到這次居然鬧到了星宇要護的人身上。樂娛和星宇本來就是對手,這次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汪玲絕對不愿意在對手身上浪費半分時間。手機響了,汪玲接了個電話,途中,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走到了自己面前,汪玲和電話里的人匆匆說了幾句便將電話掛了。看著面前的青年,她眉頭一皺,“怎么是你?”隨后又問道:“你們黎總人呢?”對于等待,她已經給了十二分的寬容,她實在不愿意聽到說今天的約會取消了。來的人是王立,王立問過好之后,沒急著解釋,他在汪玲對面的位置坐下,那個位置的沙發上有一個特殊的標志,就連餐布、水杯都有著特殊的標志,這是屬于黎垣的特殊位置。王立在汪玲不解的視線里點了兩杯咖啡,給汪玲的是熱的,等服務員走了,才說:“今天黎總有事,所有的問題由我代黎總處理?!?/br>汪玲一聽,再好的涵養都讓她笑不出來了,這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形式上的侮辱,她是樂娛的董事,樂娛的最高負責人,親自下場談判,黎垣卻讓一個不知名的小嘍啰來和她談,她討厭極了這種屈尊降貴的感覺。王立拿捏得很準,在汪玲氣得想要走人的時候,適時道:“汪大哥的事,說實話挺嚴重的?!?/br>汪止就是汪玲的一個死xue,汪玲只好熄滅怒火,重新找回理智,“原來你還記得你汪大哥呀,我還以為你把你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