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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的都惡心。“沒事的,一會就沒事了?!崩钏孛费劭敉t,高志國不忍說道。兩人夫妻十二年,他還是很少見到李素梅這個樣子。只是黑氣太古怪,他不敢貿然貼近。雙方氣氛有些沉默。“這家店開著門?!?/br>“老板,有可樂沒有?”就在這靜謐中,門外走進兩個青年。兩人穿著運動褲,運動衫,是夜爬游客。“有,五塊一瓶?!苯幵跇巧现品?,高志國暫時做起接待生意。兩人各買一瓶離開,今天店里生意好,在青年離開后,又有三波客人進店買東西。兩人看著來來往往的游客,感受到不少人氣。“踏踏——”“做好了?!?/br>半小時后,姜硯從樓上下來。“姜老板,剛才來了幾個客人,都掃碼支付了?!备咧緡鴧R報起剛才的戰果。通過之前交流,他知道姜硯姓姜。“謝謝?!苯幮Φ?,他剛才制符的時候,還疑惑為什么有微信收款音……雙方寒暄了一下,姜硯將卷簾門拉住。高志國和李素梅坐到剛才的位置上。姜硯拿出毛筆,點了下八角朱砂,接著熟稔畫符。半分鐘后,黑色霧氣再次顯現。“應該不傷人吧?”盡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看著李素梅被一團黑氣圍著,高志國還是心驚膽戰。和高志國的緊張相比,李素梅則嚇的不敢亂動。姜硯點了點頭,接著雙手打決。辟邪符直接立于李素梅頭頂。黑氣匯成一團,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大。“智慧明凈,心神安寧——”姜硯冷靜的念起口訣。一道金光打下,黑氣被困在金光范圍內。“嘶,嘶嘶——”黑氣想逃出金光,但辟邪符太強悍。他沒法動彈,黑氣想逃回李素梅體內,只是李素梅周身也被金光環繞,他出不得,進不得。黑氣觸碰金光,發出陣陣烤焦味。高志國和李素梅大氣不敢一喘,兩人想起了港城驅邪電影。這比電影場景還要恐怖……“收!”就在對峙間,姜硯收緊辟邪符,黑氣從李素梅體內徹底拔出。最后收縮在金光網里。“嘶,李素梅,你下來陪我!”黑氣用力掙扎,見沖不出,再次幻化成嬰兒臉。黑氣的聲音太凄厲,因為開了天眼,此時不僅姜硯,李素梅高志國也聽的一清二楚。“你干嘛纏著我?”李素梅感覺自己倒霉。她脾氣是潑辣了點,但自問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纏上?“慧蘭紡織廠。李素梅!你還我一條命!”黑氣怒氣掙扎。他現在十分后悔,為什么沒有早點下手。其實他早點下手了。都是那只橘貓!黑氣聲音充滿了猙獰與不甘。而李素梅在聽到‘慧蘭紡織廠’五個字時,瞬間頓住。十五年前,她是慧蘭紡織廠女工。“怎么了?”李素梅神情太過蒼白,高志國忍不住問道。“志國,你還記不記得娟娟……”李素梅欲哭無淚。娟娟本名周娟娟,十五年前,李素梅和周娟娟同是慧蘭紡織廠女工。兩人都是二十五六的年齡,每月三千塊錢,日子雖然辛苦,但以當時物價,這是高工資了。慧蘭紡織廠位于大型科技園,周圍工廠眾多。二十五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紀,周娟娟跟隔壁輪胎廠小伙處起對象,兩人免不了擦槍走火。就這樣,周娟娟懷孕。紡織廠有明確規定,孕婦不得上工。周娟娟不想放棄紡織廠工作,瞞著誰也不說。正好是冬天,周娟娟也不顯懷。這件事只有李素梅知道。周娟娟和李素梅經常一起上夜班。在一次夜班中,周娟娟的紡織機不能用。這些機器老化,工人上去動下電源開關才能繼續啟動。那時周娟娟請李素梅幫忙弄一下,兩人上午因一些小事拌嘴,再加上李素梅當時在吃涼皮,直接拒絕周娟娟請求。周娟娟只能把凳子摞到機器上,自己動手。機器啟動,周娟娟長舒口氣,準備下來時,意外發生——周娟娟當時懷孕七個月,在下來的時候,凳子重心不穩。她連人帶凳子直接摔了下來。無廣告周娟娟距地面有兩米多,那時地上有個鐵扳手。周娟娟這么一摔,腦袋直接磕扳手上,凳子也慣性的砸到肚子……李素梅坐在周娟娟旁邊,被濺的滿身是血。她被面前場景驚住了。三十秒后,李素梅反應過來。連忙給保衛科打電話。110和120很快過來。周娟娟磕的是腦袋,再加上大出血,孩子和大人最終沒保住。因為這件事,廠里開了一周的安全會議,周娟娟家人也來廠子鬧過一陣。李素梅對這件事十分自責。辭職后,李素梅回到蘭臺,遇到高志國……這是十五年前的舊事。“你是……娟娟?”李素梅講清前因后果,看向黑氣。十五年了,娟娟現在回來索命了……“桀桀,我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李素梅,你還我一命!”黑氣金網中拼命掙扎。陰邪是生靈死后的怨氣磁場匯成。他當時已經七個月,和周娟娟相比,怨氣更大。周娟娟是當場死亡。死嬰怨念太大,最終幻化成黑氣,潛伏到李素梅身上。經過十五年的生長,怨氣越來越大,最終出來為非作歹。他現在純粹惡靈,沒有絲毫善意。“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黑氣在拼命掙扎,李素梅有點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黑氣居然是十五年前的死嬰。“對不起,對不起……”李素梅哭的泣不成聲。她想起了娟娟,要是自己當時耍性子,事情結果將完全不同。“李素梅!”“收——”黑氣在繼續掙扎,在明白陰邪和李素梅的陳年舊怨后,姜硯將辟邪符收起。陰邪看似強大,但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姜硯一個念頭,隨時會灰飛煙滅。“砰——”姜硯準備裝進乾坤袋?;腥婚g,一個橘色身影從窗外撲來。還未待姜硯反應,手中的辟邪符不翼而飛。姜硯抬頭,此時收款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