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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同伴跟著犯難。 “是不是腸胃的老毛病又犯了?天殺的,這上哪兒去給你找胃藥啊……” 那人擺擺手,連話都說不出來,下一秒鐘,他忽然“哇”地一聲,吐出好大一灘血! * 廢墟上,三人并行。 其中一人忽然低頭嗅了嗅,皺眉問:“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這兒都成垃圾場了,哪不臭?” “不是,我說的好像是身上的——我聞聞,感覺像是你身上的?!?/br> 被指責的人頓時面露尷尬,從他手中扯回自己的一副,風輕云淡道:“應該是沒洗澡的緣故吧?早知道昨天還在下雨的時候就出去淋一淋了?!?/br> 那人皺眉,還是覺得不對勁,“不對,不像是汗臭……” 他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同伴忽然低喊:“快別說話了,老鼠出來了!” 兩人連忙收斂心神,準備捕鼠。放在以往,他們見了老鼠恐怕連喊打喊殺都來不及,此時卻個個眼冒精光,一副見了rou就挪不動腿的模樣。 這可是rou啊…… * 某個玩家小隊。 “什么情況,明明都躲到地下來了,這個【脫水】的虛弱狀態怎么還不消失?” “脫水又不一定是高溫引起的,你藥打了沒?” “打是打了,但是我只有感冒藥?!?/br> “那完全不行嘛。起碼得用消炎藥之類的特效藥才行?!?/br> “算了,我就這樣把命吊著吧——等等,怎么又突然冒出來一個鼠疫?” 聽見“鼠疫”兩個字,原本還和他湊在一起的幾人迅速后退好幾步。 玩家一愣,“你們干什么?站那么遠干啥?” 其他人:“別過來!” “你們有毛病吧?不就是個病而已嘛,我拿藥吊著就行了……”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忽然猛地僵直。 緊接著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突然炸開一朵朵皰疹*。 同伴被眼前這情形給搞懵了:“什么情況?他怎么了?怎么突然這樣?” 另外一人也愣了。 可就在下一秒鐘,原本僵直的那個人忽然詭異動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這家伙的精神抑制劑也早空了!他發狂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那人身上的皰疹忽然全部炸開,膿血四濺! “吼——” 發狂的玩家怒吼一聲,直接朝剩下兩人撲了上去! * 游戲第九日,疫病大規模爆發,整個副本的進展都被推到了一個臨界點上。 除去鼠疫之外,還有瘧疾、登革熱、水俁病……等等之類的。 玩家尚且可以靠著特效藥來緩解痛苦,再不濟也可以用板藍根繃帶之類的基礎藥品把名吊著,只等時間一到,副本結束。 可對于那些原住民來說,這些痛苦卻都是真實存在的。 玩家的藥物可以幫他們緩解一定的痛苦,卻完全無法達到根治的效果。 在生命消亡的最后一刻,人性迎來了巨大的考驗。 有的人選擇安靜地死去,有的人則怒斥命運不公,故意沖進人群中“投毒”,希望把自己的痛苦傳遞給更多的人…… * 地下隧道。 千月靠在墻壁上閉目養神,旁邊杜越正在對她使用醫療品。 繃帶貼到手臂上的那一瞬間,藥品上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千月身上的傷口也跟著rou眼可見地愈合了一些。 很快,生命值被拉回了綠色區域,千月抬手打斷杜越,并從自己包里拿出道具還給他。 因為杜越是醫生,有職業加成,千月還藥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藥品消耗量減少了許多,不禁有些感慨。 “謝了?!?/br> “不用?!倍旁胶敛豢蜌獾厥障?,然后用到了自己身上。 兩人比鄰而座,周圍再沒有其他人。 就在不久前,隊伍中突然有一個玩家發狂,把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另一個玩家被抓傷后也跟著迅速發狂,眾人東逃西竄地,最后走散了。 千月原本是獨自離開的,結果繞了幾圈之后又碰上了同樣落單的杜越。 兩人觀察了一陣,見沒有危險之后,索性就在原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副本結束。 此時距離副本結束,也只剩下了約莫十多分鐘,所以他們和人走散了也倒是一點都不急。 只不過就這樣干坐著,似乎也有些無聊。 黑暗中,兩人并沒有攜帶照明工具,只能大致看得清楚輪廓,因為杜越并沒有注意到千月正在閉目養神。 視線在對方的輪廓上停頓一瞬,杜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開口問:“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千月:“……” 本來都要睡著了的人,直接被這句話給嚇醒了。 她心想:副本都要結束了,怎么又提起這一茬! “千”這個姓氏不算常見,同名同姓的巧合什么的,更是稀有。杜越被放了一次鴿子,不可能不記得她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因此千月十分確信,只要她說出名字,對方絕對能識破她的身份_(:з」∠)_ 其實要單指一個名字的話,讓他知道也沒什么,但關鍵是千月這些天和他們兄弟倆呆在一起,也沒有主動表明過身份。 就像是被人給耍了一通似的,這種情況下,換作是誰估計都會生氣。 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才把之前相親放鴿子的事情給揭過去了,千月并不想再和他們杜家扯上什么關系。 所以…… 說?還是不說? 千月干脆繼續閉眼,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 杜越聽著對方的呼吸,知道她醒著。但見對方不愿意暴露名字,他也不好說什么。 男人屈起長腿,往后倚靠在墻上,他皺著眉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你?!?/br> 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估計會被人當成搭訕的暴打一頓。 但杜越是當過兵的,語氣一絲不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