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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魚。 但這兩種里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可能長到這么大,也不可能出現在海平面附近——因為它們都是常年蟄居海底的生物。 “難道又是個新物種?”千月心中有些激動,又有些忐忑。 激動是職業天性使然,忐忑則是處于本能反應。 但兩者相加結合,她居然奇跡般地冷靜了下來。 危機時刻,最忌諱的就是自己亂了陣腳。因此越是逼近危險,千月反而越是鎮定。 那只海獸一直在圍著她的竹筏打轉,而不是直接進攻,這表明它正在識別眼前這東西究竟是否可以入口。 竹筏上確實沾染了血腥味,但因為滿船都開著海蔓花,獨屬于植物的味道則更加濃郁。 估計和之前那頭鯊一樣,這只海獸也被竹筏上纏繞的海蔓花給迷惑了。 千月渾身僵硬,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但她握著毛竹的手卻漸漸收緊。 這根毛竹的一端是鈍實的竹節,常常被千月用來墩人。另一端則早就被她削成了鋸齒狀,用于特殊情況的下的自衛。 要是那個大家伙有什么異動,千月也會毫不猶豫地刺下去。究竟鹿死誰手也猶未可知。 ……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個瞬間都被拉得無比漫長。 那只海獸不知疲憊地繞著她的竹筏轉了好幾圈,漸漸地沒了動靜。 誰知就在下一秒,海面上突然露出一張猙獰的大嘴,“咔嚓”一聲就像啃餅干似的在千月的竹筏上啃了個缺! 千月:?。?! 不是被它的突然出現而嚇到了,而是因為心痛她剛剛才修好的竹筏! 千月木著臉想:這下不得不換掉整個底筏板了。 竹子天生具有韌性,并不是那么好啃的東西,但那家伙偏偏一嘴咬下去就只剩下了一排層次不齊的竹子。 千月:“……”心情復雜。 海獸怕是從來沒嘗過竹子是什么味,咬了之后沒多久就直接“咕嚕?!钡赝铝顺鰜?。 于是那點殘骸又從水里浮了起來,正好在千月的目力所能及的范圍內。 確認了這玩意并不好吃的海獸則搖搖屁股掉頭往另一個地方游去。 千月:媽的,心情好像更復雜了。 按照一般女強文的套路,這個時候千月應該勃然大怒,直接和海獸打起來,最終輕輕松松將它斬于刀下以此泄憤 ——畢竟她剛會就是對那個男玩家這么做的。 但事實上,此時的千月不僅沒有勃然大怒,還想趁著海獸放松警惕的時刻,拖著她的小船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因為…… 又有大家伙來了! 并且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千月看著那爭先恐后的銀白色背鰭,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雖然天天念叨著想摸魚想摸魚,可從來沒想摸這么大的魚??! 鯊魚群: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38. 十平米孤島(15) 【一更】 來的是大白鯊。 這種鯊魚鼻子極為靈敏, 但凡是出現一絲血腥味,哪怕是遠隔千米之外,它們照舊能聞到, 并尋著味兒找過來。 現在這里有那么大一灘血,大白鯊們就像是在草坪上撒歡的狗似的, 想也不想地就往空投的方向沖! 然而rou沒撈到,卻撞上了那只巨大的海獸。 若是放在平時, 大白鯊恐怕是絕對不會去招惹這種體型龐大的兇猛生物的。 但如今那海獸在充滿血腥味的水域中浸泡了那么久, 一張嘴全是血腥味, 被饑餓沖昏了頭腦的大白鯊們顯然將它當作了可以圍捕的獵物! 水下戰斗一觸即發。 水面上千月扶著搖搖擺擺的竹筏,心里倍感無奈。這會兒水里都是會吃人的主,她根本無法劃船。 打也打不過, 逃也逃不掉。千月想了想,索性直接癱下,假裝自己的竹筏真是一叢海蔓花,百無聊賴地圍觀它們打架。 “愛咋咋地吧?!?/br> 這些家伙被海蔓花的味道所迷惑,下意識地將竹筏當成了一團移動的水草, 一般情況下不會再主動對竹筏發起進攻。 只要千月不掉下船去, 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問題。 只可惜千月無法看到水下的戰斗實況,這瓜吃的也索然無味。 水里翻騰不息, 偶爾也能瞧見它們拉扯出水面的時候, 以不遠處的海獸為中心, 波紋一圈圈地蕩開,就連千月的竹筏也被震地搖搖晃晃。她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擋浪花, 卻仍舊被淋了個透濕。 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可想而知水下的戰斗該有多么的激烈。 螞蟻再小也能踩死大象,對于那只兇猛的海獸來說, 這些大白鯊就像是趴在身上吸血的螞蟻一樣,逮住機會就朝它身上咬下去! “嗚嘶——” 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感無疑激怒了海獸,只聽見水下傳來一道怪異的嘶鳴,緊接著海獸便開始拼命地掙扎,細長的尾巴宛若狂鞭亂甩,頓時浪花四起! 要是這時候有其他玩家路過的話,估計當場就能把腿嚇軟。也就是千月心理素質足夠強大才能夠如此鎮定。 “嗚嘶!” 又是一道怪叫,海獸陡然發難,無數頭大白鯊被直接甩到空中! 其中甚至還有一頭直接朝著竹筏所在的位置砸了過來,千月心里咯噔一下,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地從船上跳起來。 “這頭大白鯊估計有好幾十斤,要是砸下來,竹筏鐵定得沉!” 她連忙從包里掏出毛竹,想要將那大白鯊給一竿子拍遠,卻不想旁邊忽然嘩啦一聲又濺起好大一片浪花,千月一時不察被水迷了眼睛,一竿子從大白鯊的傷口處刺進去,把大白鯊給捅了個對穿。 一陣白光閃過,千月的竹筏上掉落了幾份道具碎片和合成石。 與此同時,她耳邊響起系統歡快的提示音。 【多寶商人祁風已出現于玩家附近一公里范圍內,逗留時常半小時,快去找他補給吧~】 千月心有所感,下意識地回過頭,不遠處,多日未見的男人正盤腿坐在一頭虎鯨的背上,一如既往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