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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璟的表情,頗感抱歉地問道:“殿下是不是對那日我與符越欺瞞你一事仍然十分介懷?”嚴璟對上他那雙眼立時否認:“那日在村長家分別的時候,我已經說了,你我之間的所有誤會皆已勾銷,我雖然不是什么言出必行之人,但也不會再這事上食言,在這之后,我可還針對過你?況且,編名字騙我的不是符將軍嗎?”說到這兒,他微微挑眉,“總不會是你授意的吧?”崔嵬立刻搖頭:“崔嵬斷不會做這種事情?!?/br>“那不就得了,與你無關,我又為何要與你計較?”嚴璟輕輕笑了一下,“至于符將軍嘛,我只是瞧著他人有趣,有意結交而已。你瞧著我們二人的身量武藝,還怕我把他怎樣嗎?”崔嵬看了看他的表情,又回想起自今日再見面,這瑞王確實要和善了許多,再不似往日那般或是冷嘲熱諷,或是陰陽怪氣,便真的放下心來,松了口氣。他將干布巾扔到一邊,順手將方才沒來得及穿的外袍拿過,邊穿邊道:“其實符越那一日也是為了免生枝節,怕殿下您將此事怪到整個西北戍軍頭上,平白給兩方增加矛盾,確實是沒什么惡意的。您若是真的不介意,我便放心了。我與符越自小一起長大,可以向您保證,他確確實實是個很好的人?!?/br>“確確實實是個很好的人?!眹拉Z點了點頭,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已經換好外袍,正對著銅鏡整理自己長發的崔嵬,“今日那外袍真的是你親手洗的?”崔嵬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本是不放心他們手下沒分寸,把好好的衣服洗壞了。但自己動手的時候才發現,這事兒其實還真不怎么容易。我洗了大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洗干凈沒有,殿下您若是不放心,可以讓府里的下人再洗一次?!?/br>“侯爺的手本是用來橫劍殺敵,庇護河山的,給人洗外袍或許此生就這么一次了,我若還挑三揀四,也太狼心狗肺了吧?”嚴璟站直了身,垂眸看向崔嵬,“有勞侯爺了?!?/br>嚴璟如此認真反而讓崔嵬更加不好意思,他急忙擺手:“不過是一點小事,況且我做的又不好,殿下不必如此的?!?/br>“嗯?!眹拉Z笑了一下,眉眼略微彎了彎,沖淡了他眉間的冷漠,讓整個人看起來更柔和了幾分,他朝著崔嵬上下看了一眼,“侯爺既然已經換好了衣服,那我們便走吧?!?/br>崔嵬從他那個和煦的笑容里回過神來,低頭又理了理袖口,掀開帳門,將嚴璟先請出去,然后跟上了他的腳步。那紅衣少女倒也算是個奇人,一個人進到這戍軍大營也絲毫不見怯意,二人進到帳中的時候,她正坐在矮桌前,一面喝茶一面吃東西。符越坐在她對面,微微瞇著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聽見腳步聲,少女抬起頭來,朝著崔嵬二人點了點頭,放下手里的碗筷:“多謝宣平侯招待,只是可惜,這么好吃的飯菜沒有酒配著?!?/br>“軍中不可飲酒,所以便也沒有酒招待姑娘?!贝掎王酒鹈碱^,朝著符越看了一眼,符越輕輕笑了一下:“這姑娘實在有趣的很,倒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毫無遮掩?!?/br>嚴璟目光在帳中環視一圈,最后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目光抬頭朝著那少女看了一眼:“既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總該先留個名字吧?”少女抬頭看他,回道:“你們可以叫我阿依,這是我阿娘替我取的。我父汗為我取的名字,說了你們也聽不懂?!?/br>“你父汗?”嚴璟似笑非笑,“看來阿依姑娘還真的是出身驚人,怪不得敢來找宣平侯議親?!?/br>另一邊符越已經朝著崔嵬低低解釋起來,這位名叫阿依的姑娘的確是北涼人,并且是個出身不凡的北涼人,正是北涼汗王的女兒。因為其母是一位當年被擄到北涼的魏人,所以從小耳濡目染,對魏國也十分的了解,并且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嚴璟側耳聽完,與崔嵬目光相對,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徑直朝著阿依問道:“既然姑娘是北涼的公主,為何又千里迢迢跑到云州來要嫁給宣平侯,你總不會不知魏國與你們北涼之間并沒好到可以結親的關系吧?哦對了,姑娘之前還說,只要宣平侯娶了你,你就可以幫著他滅掉北涼??偛粫且驗檠瞿叫胶钔?,所以為了他甘愿背叛自己的母族吧?”阿依抬眼看了看嚴璟,又看了看崔嵬,最后又瞧了瞧符越,干脆道:“我現在不想嫁宣平侯了,反正他也不想娶我。但是我可以幫你們滅掉北涼卻是真的,不過也不是滅掉北涼,畢竟我們部族里那些老老少少是無辜的。我可以幫你們除掉北涼未來的汗王,這樣還不夠嗎?”“未來的汗王?”崔嵬微皺眉。符越朝著阿依看了一眼,低聲解釋道:“北涼的老汗王快要不行了?!?/br>第三十四章按說依著北涼與魏國之間的恩怨過往,北涼的這位老汗王也應該算是“老熟人”,但在座的幾個人因為年紀的緣故,并沒有直接與之打交道的機會。崔嵬他們在西北與北涼打過不知多少仗,有過許多的沖突,但卻沒有一次是這位老汗王直接帶領的。因而,他們只知道這位老汗王年歲不小了,常年待在北涼的都城,深居簡出,卻不知道居然已經到了“不行了”的程度,因此聽聞此消息,崔嵬先是訝異,隨后又道:“縱使如此,又如何?”“我父汗年歲大了,野心也就小了?!卑⒁赖?“兩年前那一戰落敗之后,他從心底對魏國就產生了畏懼,因此哪怕這兩年兩國之間摩擦不斷,卻也沒有大舉興兵的打算。但族里的旁人卻不這么覺得,尤其我那位異母哥哥——近半年來,因為我父汗身體的緣故,將許多事都逐步轉交給他處理,他在邊關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宣平侯不會沒有察覺吧?”崔嵬微微側目,朝著符越看了一眼,符越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表示默認。西北戍軍常年駐守邊關,北涼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里,這半年來兩軍之間的摩擦確實要遠多于過往,北涼派來的細作也越來越精銳,讓西北戍軍愈發的警醒,防備著北涼更大的動作。阿依察覺到自己的話得到了證實,便繼續說道:“我那位哥哥與我父汗可不一樣,他從心底里就仇視你們魏人,恨不得將你們全都殺光,一個不留。若是他繼了汗位,你我二國之間必有一場惡戰,那時候宣平侯還不需要我的幫忙嗎?”崔嵬在軍中數年,從不畏戰,卻也從來不好戰。只要北涼能安守本分不越雷池,崔嵬也并沒有主動出擊搶奪對方土地的打算。畢竟,兩國之間只要開戰,就避免不了血腥與廝殺,避免不了生靈涂炭,邊關的百姓都會被牽扯其中,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