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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康熙是越聽臉越綠:他們背著朕在干什么! 便是身后跟著的梁九功,也恨不得把腦袋縮到肚子里去。 他怒氣沖沖的走過了拐角:“放肆!” 話沒說完,就見皇貴妃同定妃坐在石凳上,手里拿著怪模怪樣的東西,而隆禧,正坐在距離她們三步遠的地方。 康熙:“???” 康熙傻眼了:連片衣角都沒碰到? 他臉上的怒色沒來得及退散,生硬的轉了話題:“狗奴才!” 梁九功苦著臉跪了下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奴才沒守好嘴,叫人漏了皇上的行蹤!” 康熙運了運氣:“把那宮女送去慎刑司,問清楚了誰叫她窺伺帝蹤的!” 見另一邊三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康熙握拳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向三人解釋:“朕不過是在大殿里頭虔誠了些,竟叫不長眼的宮女摸了過來,佛門圣地,如何能容得下這些歪了心腸的人?” 李思思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只皺眉:“確實該嚴查,不說能否縱容她們的心思,便是您此行出來,若是回去帶了個新人,怕是于您名聲也有妨礙?!?/br> 康熙點頭:“愛妃說的是?!倍蠹僮鞑唤浺獾目粗掷锏臇|西:“你們這是?” “哦,臣妾想著宮妃們大場合都穿花盆底子,雖好看,可到底不大方便,若是沒人扶著,很容易摔了。便與定妃meimei將鞋底子改了一番,前掌后跟處加了同樣的厚度,若是嫌重,還可將掌心部位打薄,不影響鞋子的高度,走路也穩當?!?/br> 李思思說著站了起來:“臣妾自個兒做了一雙穿?!彼霓D了個圈:“您瞧,個兒都高了不少?!?/br> 康熙瞧了瞧愛妃越發搖曳的身姿,便點頭:“確實不錯?!庇挚聪蚣冇H王:“隆禧這是……向皇貴妃討要兩雙送給心上人?” 純親王羞澀的笑了:“皇兄可別拿臣弟打趣了,臣弟只是想為您分憂?!?/br> “哦?”康熙坐了下來:“如何為朕分憂?” 說起了正事,純親王便斂了自己的心思,道:“咱們滿人的姑奶奶可從沒有纏足的習慣的,可是皇兄,這天下到底是漢人居多,漢臣自然也多。有些個習慣,例如大戶人家的女子纏足,不僅違背人理本性,還容易叫底下人競相模仿!” “你說的這個朕想過法子,可那些個女子關在深宅后院的,再有……”康熙揉了揉眉心,有些腦子不大好使的文人,非得吹捧什么三寸金蓮,還寫了詩詞夸贊,不知道給他添了多少的麻煩! 偏他又不可能對士林下狠手,只能看著他們在那活蹦亂跳的,競添煩心! “臣弟瞧著皇貴妃這鞋子就不錯?!奔冇H王走上前:“不就是喜歡腳小嗎?總有心疼姑娘的母親,再說了,女子的腳,除了夫婿,旁人也看不著,這鞋子落在地上……” 聽罷,李思思有些懺愧,她還真不知道原來清王朝的統治者是不喜歡女子纏足的,便歉意的看向純親王:“王爺,還請您回避一下?!?/br> 人走后,康熙看了看方才愛妃走過的地方:“愛妃的腳?” “天足,七寸半?!崩钏妓悸牰思冇H王的意思,心說這是好事啊,便特積極的配合,將裙擺提了起來:“定妃,你也給皇上看看?!?/br> 三十八左右的大腳,穿鞋走路可穩當了! 到底是大白天,定妃還是有些羞澀的:“皇上,臣妾的腳比娘娘略小些,七寸?!?/br> 康熙還真沒見過小腳妃嬪,畢竟大選的多是八旗貴女,即便是有漢軍旗的,那也都是向八旗的習性靠攏,很少有纏足。 至于小選的宮女,就更是沒有了。 宮女進宮基本上都是伺候人的,弄個站都站不穩的小腳,到底是誰伺候誰? 不過他雖沒見過,可從底下人的消息描述中也是知道一二的,眼下再看著兩個妃子腳上的鞋,康熙用自己的腦袋瓜子比對了一下:三寸? 孩子的腳長在大人的身上,那是要嚇死誰? 不過大臣里,有些人家的夫人太太是小腳他也沒注意看,畢竟男女有別,女子的腳還是在裙下的,他也不可能看到。 但是吧,孩子的腳他也是看到過的,所以對于純親王說的借用鞋子一事來遏制纏足現象還有些猶豫。 畢竟這不是什么小事,別說是男子了,就是有些個女子,她們自個兒都不一定愿意聽朝廷的話不給女兒纏足。 李思思挑眉,也明白什么叫做眼見為實:“您若是有疑慮,親自瞧一瞧便成了。不是臣妾說話難聽,您為天下百姓所想,臣妾固然明白您的心思,可有些人……觀念比較迂腐,他們只會堅持自個兒的觀點,怕是沒見過真正的三寸金蓮是什么模樣,您不如親自看一看?” 康熙瞪了她一眼:“前個還跟朕醋,朕真要是看了,總得為人家負責吧?” 李思思呵了一聲:“您可以叫人去樓子里,找姑娘的腳照著畫,完事之后,不論是給銀子還是給人贖身歸良,都能安置妥當!怎的,您還想看黃花大閨女的腳?” 康熙老臉一紅,他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沒想到這一茬。 好在底下人的行動還是快的,梁九功戴罪立功,親自捧了金蓮的模樣過來。 這一看,康熙瞬間就凌亂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老太太的,裙子底下都是這么副羊蹄子模樣?? 李思思也是嚇了一跳:“皇上,如此陋習,必須廢除!” 康熙見她被嚇著了,趕緊的安撫:“事不能如此做,外頭多少人纏了小腳?朕身為這天底下的主人,一言一行可不能任性隨心,真要是立刻辦了,那些人纏了腳的便就沒了活路了?!?/br> “還是皇上想的周全?!崩钏妓柬樍隧樞乜冢骸爸皇强上Я?,那些腳,到底是變不回來的,臣妾就怕前幾日純親王提出的法子不大好用?!?/br> “好不好用的,試過才知道,天底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受罪?!笨滴醴鲋拢骸斑@事兒需要潛移默化的來,愛妃,朕回頭叫人來學,上行下效,總歸會有成效的?!?/br> 李思思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些暖,心說這皇帝茍歸茍,可有時候還是能茍出一些優點的,最起碼這事兒他就認真的叫人去查了,沒有糊弄過去。 當然,她也沒認為自己牛逼到一出手就能改變這項特定的封建殘余,便道:“其實臣妾就是提了個念想,具體的樣子是定妃meimei做出來的,您叫人去她那兒便成了,她比臣妾熟悉多了?!?/br> 即便是這個時候,李思思都沒忘了把功勞推出去。 她都是皇貴妃了,不需要出太多的風頭。 再加上定妃在外人眼里天然是皇貴妃一脈的,功勞落在誰的頭上都差不多。 至于定妃會不會變……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