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3
提到孩子,蘇錦繡嘆了口氣,說起顏晴的事:“媽氣急了,跑到紅葉山當著爺爺以前老屬下的面,指著他痛罵了一頓,然后去江家把孩子帶回了醫院,她也請了假,我讓她先回四合院那邊照顧孩子了?!?/br> “也好,媽請假了就沒事了?!?/br> “嗯……” 正事兒說完了,蘇錦繡心底的郁悶就涌上來,想要撒撒嬌了:“早知道他把奶奶氣成這樣,我都就不帶葡萄酒回去給他喝了?!?/br> “你把葡萄酒都帶過去了?” “嗯?!?/br> 想到這里蘇錦繡就感覺憋悶,她心疼老爺子想喝酒,結果老爺子一點都不心疼她男人。 “行了,別氣了?!彼吻迦A聲音溫和的安撫著:“以后咱再釀了酒,不送他就是了?!?/br> 蘇錦繡本來只是稍稍撒個嬌,沒想到宋清華居然那么包容,這一下子,本來壓抑在心底的小情緒一下子就出來了:“怎么可能不生氣,我今天真是要氣死了?!?/br> 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囔聲,宋清華有點想笑,但柜臺上的服務員正時不時的瞥他一眼,又趕緊將笑意給壓了下去。 “咳?!陛p咳一聲。 “好好照顧奶奶,回去我給你帶禮物?!?/br> 他這一次來的是長江三角區,這邊物資豐饒,特產甚多,更別說大力發展,處處都在搞建設,有了人口就有了市場,市場盤活了,許許多多以前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也都冒了出來。 這一次得知宋清華去的是三角區,蘇錦繡也是給了任務的。 她讓宋清華去打聽打聽金陵云錦的消息,看有沒有遺產繼承人會做,要知道在幾十年以后,金陵云錦的技藝已經失傳了,后來仿制出來的云錦,不僅布料手感更硬,甚至連觸感都比真正的云錦粗糙許多。 與此同時,她還讓宋清華找一找漆器、絨花之類的手藝人,要是能找到的話,她不介意帶著攝制組過來拍紀錄片。 問了問這些事情的情況,聽到沒什么進展時,蘇錦繡也沒太過失望。 又寒暄了幾句,宋清華才掛斷了電話。 在柜臺站了幾分鐘,宋清華才又拿起電話,給羊城和滇省那邊打了電話。 老兩口要離婚是大事,他一個人可兜不住,該知道的都得知道才行。 蘇錦繡不知道宋清華是怎么處理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滇省的電報,說江珊已經上了火車,估摸著后天早上九點多到家。 顯然,這個消息已經驚動了宋清衍了。 蘇錦繡在醫院里陪床陪了一晚上,早上顏晴把孩子們送到學校后就來醫院接替蘇錦繡,于紅也請了假過來幫忙,蘇錦繡伺候著沈燕吃了早飯后才背著包急急忙忙的去了廠里。 一直忙到中午,蘇錦繡才背著特意交代小昭做的小米粥往醫院去了。 卻不想,剛上樓就看見顏晴一臉冷然的站在病房門口,眼瞼為垂著,神情很是冷漠。 “你來啦,快進去吧,我回去了?!?/br> 顏晴一看到蘇錦繡,就連忙說道:“早上來的時候,我交代他們去隔壁的福大姐那兒吃午飯,多少有點不放心,我得回去瞧瞧去?!?/br> 她拍拍蘇錦繡的胳膊:“我先走了?!?/br> 然后轉身匆匆離去。 蘇錦繡疑惑地走到病房門口,然后就透過病房門玻璃看見病房里,宋征軍正坐在病床的旁邊,手緊緊的攥著沈燕的手,沈燕則是神情冷漠,看都不看宋征軍一眼。 宋征軍則是苦口婆心說這些什么。 他的聲音不大,至少蘇錦繡聽不大清楚。 怪不得剛剛顏晴要站在門外呢,感情是宋征軍來了。 蘇錦繡等了一會兒,聽到里面沒聲音了,才抬手敲了敲門,很快里面傳來宋征軍的聲音,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奶奶,我讓食堂給你熬了點粥?!?/br> 說著,拎著保溫桶走到旁邊的桌子邊,從布口袋里掏出兩個碗:“爺爺也沒吃午飯呢吧,正好一起吃?!?/br> 宋征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燕的臉色。 然后起身走到桌邊,端起一個碗,回到床邊:“燕子,你就吃點兒吧?!?/br> 宋征軍喊得是當年剛結婚時用的昵稱。 沈燕翻過身,背對著宋征軍。 “燕子,你跟我置氣沒關系,可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彼握鬈娪掷@過床尾,走到另一邊勸說。 沈燕看了看宋征軍,喊道:“繡兒扶我起來?!?/br> 蘇錦繡連忙過去把沈燕扶著坐了起來,還往她身后塞了兩個枕頭。 沈燕坐好了:“我之前和你說的話,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想明白了,等我出院了,咱們就去打申請報告,然后把手續辦了,我的東西,到時候讓清華和繡兒回去收拾?!?/br> 宋征軍將碗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似乎也生了氣。 “我說了,不可能,燕子,我們都多大年紀了,沒幾天活頭了,你又何必到了這時候還要鬧?!?/br> “我沒有鬧,我是真心的,這些年,我是真的累了?!?/br> 沈燕的語氣依舊不急不緩。 “我并沒有真的想去看他,我只是……燕子,他畢竟是我兒子,他快死了,我難道連問一句都不能問么?”宋征軍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委屈。 他這輩子一共就生了四個兒子,二兒子和四兒子都沒了。 剩下的兩個,一個進了監獄,一個常年有自己的事業要忙,不在京城。 宋玉剛叛國,是罪大惡極,他也深惡痛絕。 作為一個軍人,他恨不能親手斃了他,可作為一個父親,在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個年紀就肝癌晚期,要在無盡的痛苦折磨中死去,他做不到無動于衷。 “你當然能問,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我現在只想和你離婚?!?/br> 沈燕依舊情緒淡淡的,現在宋征軍提到宋玉剛她都沒有任何波動了,心已經死了,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愛恨情仇了。 “燕子!” 宋征軍顫抖著手,他的眼圈紅了。 他一把捉住沈燕的手,哽咽道:“我們倆在一塊兒,五十多年了,難道還抵不過這么一句話么?” “是啊……” 沈燕眼神恍惚了一下:“五十多年了?!?/br> “我也該把你還給你前頭那個了,說實話,我恨不得當年你前頭那個沒死,哪怕四九年那年咱們到了京城,她拖兒帶女的上京投奔你,也好過她死的那么早,以至于你這輩子都覺得對不起她?!?/br> 她狠狠的抽回手。 “陪你吃糠咽菜的是我,陪你槍林彈雨的是我,陪你爬雪山過草地的是我,陪你下鄉住牛棚的是我,我的三個孩子,兩死一離,最后你居然覺得對不起她,從宋玉剛來到我們家的那天起,你的眼里有過玉陽玉堂他們么?沒有,心里你只有你的好兒子宋玉剛,宋玉剛這個叛國的叛徒,舉報親父的不孝子,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