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4
書迷正在閱讀:我老公實在太穩健了、今天吸小皇子了嗎、命運之尋源師、歲歲年年念卿安、愿無歲月可回頭、豪門女配不想裝窮了、我家夫郎是只妖、我白月光對抑制劑過敏、被渣攻退婚后我有了他首富小叔的崽、在年代文里當極品
是為了躲避債務就是為了躲避仇殺,造成紀征失蹤的原因顯然不是這兩種原因中的任何一種,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讓一個人完全銷聲匿跡,只有死亡。紀征死了?當聽到黨灝這么說時,夏冰洋很憤怒,他從來沒有這么氣憤過,他想揍黨灝一拳,質問他憑什么這么說,但是他什么都沒做,因為他心里的憤怒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惘然和恐慌。他不想看到黨灝,也不想聽到黨灝說任何話,他像個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子里,把自己封閉了起來。然而他封閉自己的方式,只是沉默的發呆。后來黨灝說了什么,他沒聽進去,只覺得很吵,所以他離開了。他走出小冰的房間,沒聽到楊紫怡留他吃飯的聲音,推開門下樓了。黨灝追出來,看到了他落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匆匆向楊紫怡打了個招呼,拿起夏冰洋的車鑰匙出門了。“小夏!”他看到夏冰洋站在電梯間等電梯,于是朝夏冰洋喊了一聲,但夏冰洋置若罔聞地走進電梯,電梯門隨后關上。黨灝進了另一架電梯,在電梯里戴上帽子和口罩,等電梯降到一樓就連忙跑了出去,縱使他不知道夏冰洋和紀征的關系,他也看出夏冰洋現在的狀態跟個游魂沒兩樣。他追到停車場,在夏冰洋那輛銀色越野車的車旁看到了夏冰洋。夏冰洋蹲在地上,閉著眼,擰著眉,臉色煞白,額頭和鼻尖都滲出了熱汗,右手握拳死死抵著胸廓部位。黨灝跑過去扶住他肩膀:“你怎么了?”他感覺到夏冰洋的肌rou緊繃著,體溫很低。夏冰洋身上一陣陣發冷,但心跳卻一下強似一下,震的整個胸腔鈍鈍的疼......他低著頭緩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知道,胃疼?!?/br>黨灝覺得夏冰洋不像是胃疼,他以前協助緝毒支隊追捕過一伙持槍毒販,緝毒支隊的一名緝毒警被毒販當胸開了一槍,子彈削進緝毒警的胸口九死一生的時候看起來都不敵夏冰洋現在難熬。他打開車門,把夏冰洋塞到副駕駛,然后開著夏冰洋的車離開小區,開上公路,問:“去醫院還是回家?!?/br>夏冰洋歪在車門上,頭抵著車窗玻璃,朝窗外看著,沒說話。黨灝等了一會兒也沒聽他說話,就扭頭看他,見他雙手岔開,死死按在胃部,好像真是胃疼。他看不到夏冰洋的表情,只看到夏冰洋小半張側臉,見一道汗水從沿著夏冰洋的鬢角往下流。黨灝覺得他疼的厲害,便說:“我把你送到醫院門口,你自己進去?!?/br>夏冰洋這次很快答話:“不用,我回家?!?/br>黨灝聽他說話利索,又覺得他的情況沒那么嚴重,于是向他問了地址,跟著導航往他家開。又過了一會兒,夏冰洋似乎好了一些,面朝著窗外,低聲道:“那個女孩兒......得找到她?!?/br>黨灝不抱什么希望:“你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不是兇手,吳龐不會幫你找另一個嫌疑人?!?/br>夏冰洋看著窗外,夜晚的街景和街道上的人群滔滔流水似的在他眼睛里劃過,他怔了一會兒,才道:“不行......必須找到她?!?/br>他的聲音沒什么精神,像是纏綿病榻的低語。黨灝聽到了,心里多多少少有點感激和感動,道:“我們一起找?!?/br>他把夏冰洋送到小區門口,下車后彎腰趴在車窗看著夏冰洋問:“你自己能行?”夏冰洋的臉色依舊慘淡,他沒說話,只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從副駕駛鉆到了駕駛座。黨灝往車頂上拍了一下,轉身走了。夏冰洋透過后視鏡看著黨灝逐漸走遠的背影,直到黨灝拐過彎,不見了,才開車駛進小區。向往常一樣,他停好車,上樓,卻在輸入密碼打開家門的瞬間怔住了,家里竟然亮著燈,不僅如此,夏冰洋還聽到浴室里傳出沙沙的水聲......家里有人,而且那個人正在洗澡。夏航雖然知道他家門的密碼,但是夏航此時在梁霄桐的陪同下出國考察去了,所以他確定此時出現他家浴室里的整個人不是夏航。夏冰洋輕輕關上門,從槍套里拔|出配槍,雙手持槍,槍口對準緊閉的浴室磨砂玻璃門,壓著步子無聲無息地走了過去。浴室里的確有人,他逼近浴室的途中清楚看到門內有一道人影在移動。他走到浴室門前,右手持槍,左手握住門把手,一把拉開拉開玻璃門,槍口隨即對準了浴室里的那道人影。“別動!”花灑下的確站著一個人,她渾身赤|裸,在門被打開的同時就惶急地往身上圍浴巾,人還站在花灑下,水流瞬間把她圍在胸前的浴巾淋濕了。她雙手環胸,渾身濕透,低著頭站在花灑下,神色慌張。夏冰洋看到她,著實愣了愣,他沒想到‘闖入者’竟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這個女孩年輕到幾乎可以用少女來形容,頂多只有十八九歲,看起來不具有任何攻擊性。相比之下,雙手端槍的夏冰洋更像是闖入者。夏冰洋看著她愣了一會兒,然后‘哐當’一聲又把浴室門關上。很快,浴室里的人影又開始動作,那女孩關上了花灑,在擦身體。夏冰洋拿在手里的槍沒有放下來,他盯著浴室門,注視著女孩兒的一舉一動。浴室門被女孩‘篤篤’敲了兩下,隨后,一道細弱的女聲輕悠悠地傳出來:“我沒有衣服?!?/br>夏冰洋又愣了一下,擰著眉遲疑了片刻,然后進臥室找了一套自己的短袖和運動褲,他拿著衣服又敲響浴室門,門開了一道縫,伸出一只雪白細痩的腕子,皮膚上沾著水珠。夏冰洋把衣服遞給她,走出浴室,站在門口,等她出來。片刻后,女孩穿著夏冰洋的白T恤和運動褲慢慢從浴室走了出來,她低著頭,濡濕的黑發披在肩上,臉龐明凈漂亮,只是一雙眼睛猶如死水,沒有絲毫靈氣。她赤著腳想往前走,但被夏冰洋阻止。夏冰洋抬起槍口對著她,冷冷道:“別動?!?/br>她抬起頭看著夏冰洋,眼睛里空茫茫的,像是未開智的孩子似的混沌又無知。夏冰洋問:“你是誰?”女孩兒不答,茫然地看著他。夏冰洋:“我問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兒身體一顫,被嚇住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雙眼木木地盯著他手中的槍口。夏冰洋又問:“這是我家,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房門密碼?”女孩兒好像聽懂了,她驚恐地轉動眼睛看著夏冰洋,患有語言障礙似的一字一頓道:“紙條?!?/br>夏冰洋對她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感到無比煩躁:“什么紙條?”女孩兒重復:“紙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