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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紹終于正視了一眼許之槿,他一開始就看得出許之槿家境一般,估計是在哪個村莊里救了陶寧。這是兩國邊境之地,周邊零散的村落很多,他們又只能暗地里尋找,人手也有限,所以才等到許之槿上門找來。 余紹是沒想到許之槿如此冷靜,并且頭腦靈活反應能力很好,若是別人,早就自報家門了。 “掌柜的,還不去請黎先生過來,對了,讓他帶印鑒,不然怕也是不好使喲!” 5. 離開1 早晚都要走 “來來來,小兄弟先坐下喝杯茶休息休息,你貴姓?” 余紹強行拉著許之槿坐下,還給他倒了茶,只是許之槿覺得面前的人……格外不可信,茶水是一口沒動。 “免貴姓許?!?/br> “許兄,我叫余紹,是殿,是這店里東家的好友,我們都在找寧姑娘?!?/br> “誒許兄,看你一路風塵仆仆,怕是離這里很遠吧,怎么過來的?” “……馬車?!?/br> “你別緊張,我要是想做什么,也不用等到現在了。我就是想問你哈,寧姑娘……” 正說著,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黎玉推門而入。 “玉佩呢?!” 余紹指了指許之槿,一臉看戲的表情,他倒是很久沒看到黎玉這么不冷靜的時候,嘖嘖,衣服都有些亂了。 許之槿早在黎玉進門的時候就站了起來,黎玉站定后朝他拱手,他也回了一禮。別說,這初步印象就比余紹好多了,又看到黎玉拿出印鑒,許之槿不信也得信了。 將玉佩遞給黎玉,他又微微彎腰拱手行了一禮。 “請見諒,事關寧姑娘的安危,在下不得不謹慎行事?!?/br> “公子客氣,還要多謝你這般小心?!?/br> 黎玉將許之槿請到上座,看著玉佩道: “公子不知,我們已經找了大小姐多日,家中長輩都十分著急,今日見到玉佩才松了一口氣。不知許公子家在何處?我派人送你回去,待我回去告知長輩后去接大小姐?!?/br> 許之槿并沒有讓黎言的人送,他跟陶寧的想法一樣,不能引人注目。 恰好掌柜把剛剛他“賄賂”店小二的銀還了回來,他就從藥鋪里拿了些藥,又原路去租了馬車回去。 趕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怎么樣,見到東家了嗎?” 許之槿一推開門,陶寧進步就從屋里跑出來了,眼神亮晶晶的,帶著希冀。 “嗯,已經給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冠是銀色的?!?/br> “對對對,就是他!” 陶寧已經猜出來這人就是黎玉,她忍不住嘴邊的笑意,原地轉了一圈之后猛地撲進許之槿懷里,抱緊了他。 “啊啊啊??!書呆子,我太開心了!” 許之槿的身體十分僵硬,這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抱,陶寧的身上總是帶著似有若無的香味,這會熏得許之槿有些熱,臉紅紅的。 還好如今天黑的早,給他打了掩護。 “他有說什么時候過來嗎?不過為了安全著想,他估計得半夜才來?!?/br> 陶寧沉浸在馬上就要見到親人們的喜悅中,并沒有注意到許之槿的神態,松開了許之槿之后她又扯著他進屋,問東問西的。 許之槿都一一回答了,看著陶寧一直笑瞇瞇的,他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里有些堵,再三猶豫后,還是忍不住出聲: “寧姑娘,那東家是你的兄長嗎?” 陶寧一愣,想了想她叫黎玉哥哥時的模樣,又忍不住笑出聲。 “他才不是我兄長,我家中只有一個弟弟?!?/br> 許之槿的臉色更難看了些,陶寧無意間扭頭看到了,想了想,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又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嘲諷,只是被小書生可愛到了。 仔細想想,她的世界里,真的沒有人比許之槿天真純良了。 她在許家這幾日,對許之槿已經十分了解了。 一開始她還想著若許之槿沒有中,她還給他開個后門,后面看過他寫的文章,陶寧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她并不會為離別傷心,因為她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再見的,許之槿并不是池中之物。以他的才學狀元不可能是別人,隨后入朝為官,前途光明。 是的,陶寧以為許之槿是因為她沒有絲毫的離別傷心之情而生氣。 她還伸手拍了拍許之槿的肩膀,一副算命先生的樣子。 “緣份自有天注定,不必為此悲傷?!?/br> “……” 許之槿捏了捏發燙的耳朵,低著頭小聲嘟囔了一句,陶寧沒有聽到。 “對了寧姑娘,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東西給你?!?/br> 突然想到什么,許之槿跑進他這兩日住的屋里,拿出來一個包裹。 陶寧接過來慢慢打開,差點被金光閃到了眼睛。 “這是……我的首飾?” “嗯,我看到這首飾上面好像有都個印記,萬一被不懷好意的人得到利用,影響寧姑娘清譽?!?/br> “唉呀這……” 陶寧拿出來一個蝴蝶簪,確實有個小小的符號,但是這是代表是這家店出售的,是余紹打包送給她的,不是她私人物品。 話到嘴邊,陶寧又咽了回去,她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十分感激許之槿。 “原來如此,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都忘了還有這回事?!?/br> “不過,那你哪兒的銀子給我買衣服還有這幾日的魚rou?” 說到這個,許之槿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自有辦法,總之這些東西沒丟就好?!?/br> “我還有功課沒寫,先去洗漱了?!?/br> 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門口了。 陶寧望著懷里的一包東西,嘴角慢慢上揚,勾起一抹笑意,又覺得心里有些暖暖的。 老太太今日被邀請去村里的一個鄰居家吃喜宴,一時半會回不來。 大約月色升起的時候,許之槿在房間里,一邊看著書,一邊忍不住聽外面的動靜。 他的心有點亂亂的,知道陶寧本來就不屬于這里,也知道早晚都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