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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玥日漸憔悴的模樣,路煙一陣心疼。 唐舒玥身子好了不少,但是精神卻愈發的差了,特別是每次休息時,總是睡的不安穩。 唐舒玥搖頭:“無事?!?/br> 今日是出去圍獵的日子,魏昱已經因為自己一拖再拖了,若再拖下去,全天下都知道她靖寶長公主架子大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從那些血腥的場面中回過神來。 不知為何,她總是夢到一樣的場景,魏昱在夢中做的事情仿佛和真的一般,導致她如今看到他不止是厭煩,還有深深的恐懼與害怕。 她怕有一日自己也成了魏昱的刀下亡魂。 似乎那個夢是在提醒自己,她父皇的死有問題,她父皇,是魏昱害的。 可是她是親眼見她父皇離世的,當時父皇的心腹都在,魏昱也在,可那場景,魏昱不可能動手。 而且父皇走時意識還是清醒的,是他親手將詔書遞給了自己,上面清楚寫著讓位給魏昱的,她還再三確認過是否是寫錯了,她父皇都是親口認下。 可自己為何會反復做這個夢? 是她近日想的事情太多了?內心一直認為魏昱不是什么好人么? 唐舒玥捂著頭,十分想不透。 她父皇好似想托夢與她說點什么,可是每當她靠近時,又聽不到他的話,著實折磨的她心力憔悴,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詔書...” 唐舒玥努力回想當日她父皇臨終之時與她說的話,可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么。 “公主,好了?!?/br> 在路煙的呼喚下,唐舒玥回神。 行至殿門,只見紫柳急沖沖行來,朝著自己便道:“殿下,張大人來信了?!?/br> 只見紫柳遞過一封信紙,唐舒玥伸手接過。 看著外頭紋的熟悉圖案,唐舒玥一頓。 她好像突然想起來她父皇臨終時與她說的話了。 - 42. 第 42 章 中箭 靖國每年的秋圍被延后到了冬日舉行, 朝堂上對此意見不少,可探其原因,卻沒有一個人敢在朝上發出異議。 畢竟這秋圍也只是陛下的興趣, 若是惹了陛下不高興, 若是直接取消了,那倒霉的可是他們。 出發之前, 宮內需要登記官員, 而后等陛下來后, 行了朝拜禮則可出發。 這次魏昱姍姍來遲, 群臣們正要行禮, 結果便見到魏昱身后跟著另一位美人。 唐舒玥久未出現在大家視線范圍,加上近幾月宮內紛紛傳言陛下獨寵一名陳國女, 所以大家最開始的念頭都往陳國女身上想, 一群人互相對著眼色, 不知要如何稱呼這位突然出現的貴人。 唐舒玥倒是沒察覺出有任何異樣, 她緩步朝著魏昱走去, 瞧見遠處停放的華麗馬車, 開口問道:“那是本宮的車?” 李元德正欲解釋, 魏昱便快一步應聲:“嗯?!?/br> 得到回復, 唐舒玥倒也不客氣, 抬腳往下走,待走到馬車旁,正欲上車,卻突然察覺到一旁的異樣。 好似這些朝臣看她的表情都不大對? 唐舒玥蹙眉望向一旁的朝臣,問道:“看著本宮做什么?” 李元德看了一眼身后的魏昱,連忙道:“公主殿下,這...” 聽到李元德對唐舒玥的稱呼, 最近的大臣反應了過來,連忙道:“臣,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福金安?!?/br> 這聲音不大不小,旁邊的人剛好能聽清,瞧著這位并不是陛下的寵妃,而是大名鼎鼎的靖寶公主,一干人連忙跪地高呼:“陛下萬福,公主萬福?!?/br> 唐舒玥蹙眉。 魏昱走了過去,示意她上車:“上車吧?!?/br> “陛下...這?”李元德想說,這車明明是他的啊,怎么就給公主了? 結果魏昱卻沒理會,徑直離開,走到了原本屬于唐舒玥的馬車上。 唐舒玥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好似自從上次從靖安宮回來后,魏昱便是這個樣子。 真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殿下,這是剛才廖大人讓奴婢給您的?!?/br> 上車后,路煙將一張紙條悄悄遞給了唐舒玥。 唐舒玥接過看了一眼,而后遞給路煙,神情懨懨:“按照他說的做?!?/br> 這是她給廖逸明的任務。 她需要從圍場逃離,而廖逸明所做的,就是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殿下這是否太冒險了?”路煙其實有些不解唐舒玥的作為。 今天出來的時候他們可是收到了栗州來的信,上面說了年前使者會抵達京城,到時候會接唐舒玥回去,怎么這又突然要私自逃走? 唐舒玥手指動了動,她掀開車簾,看著最前頭領著隊的廖逸明,勾了個淺淺的笑:“這兩件事并不沖突?!?/br> 年底回去,和在圍場出逃,這是兩件事。 圍場離皇城不遠,行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這是皇家常用的圍獵場地,里面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只需要將自己的隨身物品放到屋子里便可入住了。 唐舒玥的屋子被安排在魏昱隔壁,十分的近。 對此唐舒玥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并沒有發表其他的意見。 下午是正式狩獵,待所有人都離開后,唐舒玥才收拾好衣物,騎著一匹馬,按照廖逸明給她劃好的路線以及時間獨自前往。 圍獵場內有一條通往外頭的小路,唐舒玥拿著箭,一路騎著馬慢悠悠的順著這條路走去,看到果然盡頭有一個一人大的口子,于是下馬,牽著往里走去。 順著小路一路往前,廣闊的原野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這是她從未來過,也從未見過的。 風聲輕輕吹過,唐舒玥哈了口氣,她環繞一圈,瞧著空蕩蕩的平地,好似她真的順利出逃了。 唐舒玥還是有些不相信,她騎著馬,繞著周圍跑了一圈,待看到遠處被圍起的一片圍欄,這才反應過來。 這根本就逃不開。 她俯身,揮著馬鞭快速朝著門口飛快行去,眼看只要馬駒一躍,便能輕松跨過,可卻在距離圍欄還有幾尺距離,一道聲音仿佛劃破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