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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 他看著趙苒,手繼續往下滑,接著,趙苒感受到自己下巴被魏昱捏住,力度不小。 只見他擺正自己的臉,直迫自己與他對視。 趙苒想要掙脫,但是男人的力度畢竟比她強不少,見他湊上前,趙苒以為魏昱要對自己圖謀不軌,唇瓣緊抿,目光死死盯著他。 發絲略過臉頰,趙苒感受到自己耳畔傳來溫熱的氣息,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到男人冰冷的聲音:“唐舒玥,” “你又想逃去哪?” - 玉禾宮的燈火在這一晚重新被點亮,一年前一直在這當差的宮婢們也都在今晚被調了回來。 他們工作井然有序,絲毫不像空置許久的樣子。 幾名宮婢捧著綾羅華裳走進了主殿,對著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女人行了個禮后,領頭的宮婢欣喜道:“姑娘,這都是陛下派人送來的,您過來看看吧?” 原本他們以為玉禾宮會一直空置,沒想到這么快便又迎來了新主,遙想當年玉禾宮的恩寵,他們這些在玉禾宮服侍的宮婢無一不歡喜的。 能住進這玉禾宮,說明這位新主子在陛下心里頭地位一定不低,跟著一位有前途的主子,他們也一定能飛黃騰達。 瞧著從進來玉禾宮開始便一直坐在殿內沉默的女人,翠兒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這位主子雖容貌比不上上一位那般艷麗明媚,但也算長得清秀可人,能住進這里頭,自然是有可取的地方。 “姑娘?”翠兒上前一步,正想說是否是她害羞,沒想到她的目光便直直掃了過來。 一直坐在那的趙苒動了,她視線在前頭的宮婢身上掃了一圈,然后落到了他們手中的木托中。 趙苒走到宮婢們面前,伸手撫上翠兒捧著的衣裳。 手感十分柔滑。 這些都是極其奢侈華貴的宮服,全是當下最時新的樣式,上頭的一針一線皆出自司衣坊手藝最好的繡娘。 趙苒神色淡淡地看了一圈。 她又伸手拿起一旁的首面。 這些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上頭的珠翠寶石都是數一數二的極品。 手一一劃過這些珠寶綢緞,趙苒勾了抹笑。 翠兒以為趙苒是想通了,連忙上前道:“姑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趙苒看向她,瞧著她一臉的喜悅,唇角勾起的弧度卻漸漸落了下去,手上握著的珠翠也隨之被掃向地面。 “噠啪?!敝樽幼矒舻卮u的聲音混雜著趙苒的呵斥聲在玉禾宮內響起:“滾,都給我滾出去!” 幾人被趙苒這突然來的火氣鎮住了片刻,就愣神的瞬間,趙苒又伸手將其他木托上的東西全都掃落滿地。 屋內清脆的響聲惹得門外守衛們面面相覷。 他們從一年前便守在這,知道上一任住在這的貴人脾氣不大好,沒想到這新來的脾氣也是個暴躁的。 他們陛下的口味可真是未有半分改變。 “姑娘?”翠兒不知趙苒是突然發了什么瘋,這入住玉禾宮可是天大的喜事,她非但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將別人球都求不來的御賜之物給毀了,這膽子可真是不??! 趙苒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伸手又走到桌旁,抄起一旁的茶壺便往一旁摔去。 看到她手上那翡翠做的玉壺,翠兒嗓子眼都要跳了出來,連忙上前阻止:“姑娘!” “姑娘萬萬不可啊,若是陛下知道了,這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雖然她如今住進了玉禾宮,但是玉禾宮里的東西可是動不得的! 趙苒一把推開她,也不顧旁邊價值連城的擺件,隨手就打落在地上。 翠兒看的心急,再次攔住她,不給她再次動手的機會。 “放手?!壁w苒現在還算克制,若真是脾氣上來了,她可是不會再與她們廢話這么多。 “姑娘...” 趙苒猛地甩開她的手,跨步走到殿門,不顧后面幾人的阻攔,伸手一拉,隨著主殿大門被拉開,魏昱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她身前。 看到出現在外頭的魏昱,趙苒一甩袖,不顧旁邊勸著的宮婢,徑直回了原位。 看著氣勢洶洶的趙苒,魏昱跟了進去。 瞧著滿地的狼藉,魏昱倒也不惱,走到她身旁,問道:“怎么?想去哪?” “......” 無人搭理。 “陛下...”翠兒怕魏昱動怒,頓時跪地。 “將剛才打碎的東西,都重新換一套新的過來?!?/br> 出乎意料的,魏昱未有半點發火的跡象。 翠兒連忙頷首,正想收拾出去,結果趙苒就開口了,語氣直接絲毫不給面子:“不必了!” “魏昱,你不用裝出這幅假惺惺的模樣,我不吃這套?!?/br> 聽到趙苒竟然敢直呼陛下的名字,翠兒額上的汗霎時冒了出來,她抬頭看著趙苒,想要給她使眼色,結果趙苒卻當未看到一般,轉頭看著魏昱,繼續著她膽大的發言:“你以為將我囚禁在玉禾宮我便會乖乖聽你話了嗎?” “我告訴你,你做夢!” 屋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殿內的宮婢紛紛跪地不敢吱聲,翠兒只嘆趙苒大膽,竟然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要知道,除了上一位貴人,可沒見過還有誰這么大膽敢這般對陛下說話。 這位姑娘怕不是不要命了不成?! 原以為會發火的魏昱卻沒有沖她撒火,只是淡聲叫他們退下。 待殿內只有他們兩人后,魏昱看著她道:“這里是你的家,你離開了這里想去哪?” 趙苒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輕哂:“魏昱,我的家早就被你毀了?!?/br> “靖國江山你已經得到了,你放過我又能如何?” “你若是不放心,靖寶長公主的身份我不要也罷,你何必揪著我不放?” “......”這話趙苒不是第一次與他說,但即使聽過很多遍,他心里還是十分的難受。 “阿玥?!蔽宏艈舅拿?。 許久未有人叫過這個名字,趙苒冷靜了一瞬,但想到日后將要遭受的種種,頓時又恢復了理智,她臉上帶上了不耐:“魏昱,即使你將我囚在玉禾宮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