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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細致的無法言語。 那些原本淡化的記憶隨著屏風的出現而更加深刻,趙苒來不及感嘆,緩步走了出去。 雖已經被密道內的金銀珠寶震撼過,可當這如同夢境中奢靡至極的宮殿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提了提。 趙苒看著宮殿內琳瑯滿目的珍貴器件,一時呆在原地,沒了動作。 和這里相比,密室那些東西不值一提! 這個主殿,大到屏風桌子,椅子壁畫,小到茶具擺件,無一不是天下精品。 環顧一圈,震撼消失后隨之而來的便是那莫名的熟悉感,記憶中靖寶長公主便是在這所宮殿長大,乃至被囚禁。 她手觸摸這這些令她熟悉的精貴物什,腳步一直往前,直至入了內室,看著那張雕花大床,這才頓住腳步。 從密道開始到這張大床,都與夢境一模一樣。 趙苒忍不住伸手摸上一旁的紗幔,入手的絲滑讓她心底莫名愉悅幾分。 她余光瞥到一旁的畫,腦海中那點點要被尋見的真相被逐步放大,趙苒緩緩轉身,抬頭望向了懸掛在一旁的畫像。 待看清畫像上的人時,她愣在原地沒動。 回憶如同翻騰的海浪,席卷而來。 那些模糊的,不確信的記憶在這一刻變得清晰無比,記憶中肆意張揚的女子和畫像中的人融為一體。 畫像中的女子穿著一身華貴的紅裳,周身佩飾無一不精,她正望著前方,笑容明艷燦爛。 趙苒看著她,像是受了感染一樣,唇角微微上揚,忍不住伸手去摸。 從飄舞的裙擺到那張熟悉無比的面容,趙苒盯著那張臉,笑意漸漸僵住。 她伸手摸上自己臉上輕薄如翼的面皮,再望向那畫像,視線右移,她看到了一旁寫的小字—— 靖寶長公主 唐舒玥 看清那名字時,趙苒像是受到了感應一般,突然覺得心臟一陣絞痛,眉頭幾乎皺成一團,手慌忙的尋找著瓶子,待吞了一顆藥后這才換了過來。 對,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解藥,其他都不重要,她還有九日時間,好不容易進來這里,若再找不到,那自己可能真要死在這了。 看到一旁放置的匣子,趙苒顧不得思考其他,快速翻找了起來,剛開幾個匣子,她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道清晰的腳步聲。 趙苒內心緊張,她手上動作緩了下來,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確認真有人過來后,趕忙將那些盒子重新和尚,不帶思考,迅速返回剛才的密道。 隨著密道再次合上,玉禾宮主殿的門恰好從外被人打開。 一切似乎如常。 - 趙苒出來的時候故意繞了一下路,從御花園回的靖安宮。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運氣不好,好死不死的撞上了淑妃一行人。 她心里想著事,也懶得搭理淑妃,任由她們唱著獨角戲。 “趙苒,你別以為現在進了靖安宮便可不將本宮放在眼里了!” 見趙苒這般心不在焉的模樣,淑妃氣不打一處來,甩袖便指著她道:“本宮告訴你,就算你如今是靖安宮的侍女,那也是婢子!” 趙苒蹙眉,倒是沒怎么將她們說的話過進耳朵里,見她們說累了,于是她福了福身子,開口道:“娘娘既然說夠了,那奴婢便回去伺候皇上了?!?/br> 見趙苒如此無視自己,淑妃氣不過,聲音拔高了幾分:“站??!” 趙苒未有動靜。 淑妃快一步上前拉住她。 突然的力度讓趙苒回過神,她轉頭望向她,頗有不耐:“娘娘還有何事?” 淑妃:“放肆!本宮叫你站住你竟敢抗令!” 趙苒聞言,正了正身子,抬頭望著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好心提了句:“娘娘與其在奴婢身上找不快,何不去靖安宮找找陛下?” 她說的輕巧,淑妃何曾沒想過主動去靖安宮給皇帝問安?可上次自己去過后,陛下便明令禁止再讓她前往靖安宮,若她再犯,可就不是禁足這般簡單了! 趙苒好像也覺得她進不去一般,笑了笑,像是故意的:“若是娘娘去不了靖安宮,何不去玉禾宮看看?若是您不小心在玉禾宮暈倒,陛下還會不給您進嗎?” 她語氣平靜,看著淑妃時也是一臉微笑,看不出其他的心思。 淑妃蹙眉,總覺得趙苒要算計自己。 畢竟誰不知道玉禾宮對皇上來說是多重視? “娘娘,陛下回宮這幾日,可是天天去玉禾宮,若娘娘真想引起陛下的注意,應當多去玉禾宮轉轉才是?!?/br> “奴婢還要回靖安宮奉茶,便不陪娘娘閑談了?!?/br> 看著扔下這么一句話便離開的趙苒,秋水心有不滿,忍不住嘀咕道:“不就是當了個二等侍女,有何了不起的?” 話剛落,就被淑妃刮了一眼。 她現在最厭惡的便是趙苒如今的身份。 平常二等宮婢倒也沒什么,可偏偏趙苒是陛下親點的,還派了李元德過來親自帶她走,這是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淑妃就站在院中,雖恨恨盯著趙苒的背影,可腦子里卻止不住冒出剛才她說的話。 - 13. 第 13 章 射箭 靖安宮內一片祥和安靜,內室外只站著幾名內侍,其余的皆遣散在外。 魏昱剛剛午憩起來,才坐起身,外頭聽到動靜的人便捧著他的衣裳走了進來。 魏昱不喜歡別人伺候,所以將衣物放到一旁后,那些人便退了下去。 魏昱站了起來,瞥到一旁放置的衣裳,忽的想到剛才午膳時趙苒不在,思慮一番,仍是抬頭看向將要離開的一行人:“站住?!?/br> 一干人等僵住沒動,屋內氣氛一時像是被凝住一般,只有李元德大著膽子轉過身,恭敬的望著魏昱:“陛下可有何吩咐?” 魏昱瞥了他一眼,見他那副緊張的模樣,又瞥了一眼身后的那幾名年輕內侍,繼續道:“你留下?!?/br> 聞言,屋內氣氛一時緩和,幾名內侍朝著他行了一禮,連忙離開。 門被重新合上,原本候在外頭的內侍也都往外行去,不敢打擾陛下的談話。 李元德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