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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地兒是四喜選的,是片灘涂,不會淹死的?!?/br> “對,”許尉微笑,“所以我最后不僅差點凍死,還沒學會游泳,最重要的是,滾了一身泥回家,又被打了一頓?!?/br> “嘿嘿,許叔叔確實嚴厲了一點?!?/br> 蘇晚晚替他鳴不平,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許尉就靜靜看著她,一言不發,看到后面蘇晚晚實在受不了,搓搓手臂:“好冷啊,我們走吧?!?/br> 硬著頭皮往前走。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逃。 快走了幾百米,蘇晚晚走不動了。高跟鞋真的太受罪了,她不知不覺放慢腳步,這一慢,顯得剛才一路迎面的江風也緩了下來。 “許壯壯,我小時候真的對你很過分嗎?” “怎么,愿意讓我幫你回憶了?”許尉唇角勾起一抹不惹人注意的弧度,語氣松快。 蘇晚晚鼓起腮幫,不由懊惱:“也不是。只是我好像隱隱約約回想起一點,向你確認確認?!?/br> 許尉揶揄:“真是不容易?!?/br> 蘇晚晚卑微道:“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都是四五歲的事了,誰記得那么清?!背怂@個愛記仇的,蘇晚晚內心添了一句。 許尉的笑容斂了斂,沉聲言:“四五歲,的確不如十四五歲?!痹捓镉性?,話里明顯有火藥味。 蘇晚晚沒聽懂:“???” 許尉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平視前方的路,不再說什么。 見他臉色突然變差,蘇晚晚再次放低音量,弱弱道:“也許,我真的對你不好,塞你不愛吃的菜,把你當馬騎,還推你下冰水……” “不用重復,謝謝?!痹S尉及時打斷。 “哦,”蘇晚晚吐了吐小舌頭,繼續,“總之,四五歲的我還不懂事,或者罵了你?或者打了你?但我保證我絕對絕對沒有惡意,對你,許壯壯,一丁點都沒有?!?/br> 許尉聽得,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沖動被鼓舞。 表情也逐漸由陰轉晴,大晴天也不為過。 “不過換個思路想想呢,”蘇晚晚話鋒一轉,“我罵你是為了你好,為了在你人生道路上不走歪路,我打你其實可能只是建立在友好的基礎上碰了一下,摸了一下?” 她管自己排山倒海的手勁叫按摩嗎? “你的意思是,你的打你的罵都不是字面本意?” “對了!”蘇晚晚第一次覺得許壯壯理解力不錯,能跟她在同一個頻道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哦?”許尉似乎懂了。 蘇晚晚很欣慰,慢慢找回了自我。自己不愧是顛倒黑白第一人,誰與爭鋒。 “你看,要是我們早點溝通明白,也不會造成那么大誤會了?!碧K晚晚感念過去兩個月的遭受,暗暗垂淚,早知道許尉本質還是小時候那么好忽悠的小男孩,她也不至于被表面“成長”的他給唬到了。 許尉點點頭,同樣覺得遺憾。 “是啊,你早說你從小就對我圖謀不軌,就不至于讓人認為你是單純想害我了?!?/br> 蘇晚晚腳步一頓,呆在原地。 什么圖謀不軌? 許尉隨之停下,晚風吹動他每一根得意的頭發絲無一不在訴說著主人的肆意,劉海被吹起,露出明顯上翹的眼尾,還有唇角彎起的弧度…… 第一次讓蘇晚晚感受到了他笑起來的感染力,不知不覺掉入蠱惑。 “蘇晚晚,你早承認打是親罵是愛,我也不會記恨你十六年?!?/br> “???”猛的驚醒。 33. 第三十三章 青梅竹馬的謎底 等一下, 話說早了。 她跟許壯壯壓根不在一個頻道。 什么打是親罵是愛?她承認了嗎? 前一秒是蠱惑,那么現在,蘇晚晚實足掉進了陷阱。仿佛卷進了漩渦,腦袋跟著旋轉發暈, 一句解釋的話都憋不出。 “快到了?!痹S尉望了眼不遠處就是大橋盡頭。 蘇晚晚后知后覺抬起頭, 她家在江邊, 大橋右拐就能到小區門口。抬頭看許尉, 他調轉方向說:“我的方向不在這邊?!?/br> 許尉不是順路, 是專門送她。 “走了, 明天見?!?/br> 重重燈影交織下, 蘇晚晚的視野里的行人慢慢模糊, 只剩下人群中那抹高挑的背影漸行漸遠。 原來晚風吹拂動的不是平靜的江面, 而是她心尖的漣漪。 - 當晚蘇晚晚失眠了。 可能是自己過于敏感, 很難不對許尉的話加以解讀,即使明知他說話的時候抱著看她笑話的玩笑語氣。 “你早承認打是親罵是愛, 我也不會記恨你十六年?!?/br> 后面那句話倒不像開玩笑。 要不然,許尉怎么會遇見蘇晚晚的第一眼便將她認出來, 百般刁難。 究竟, 被一個人記了十六年,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這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到了天明。 第二天蘇晚晚是被門鈴吵醒的。 唐文娟和蘇建偉大早起就去買菜了,只有她和蘇唐在家,蘇唐這家伙睡得跟豬似的,就算聽到了也不會情愿去開門。 蘇晚晚赤腳下床跑去開門。 “許壯壯?”一打開門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訝異地揉揉眼。 許尉打量她一副剛從床上起來的模樣,凌亂的頭發絲由于冬天靜電緣故,四處炸開, 像個刺猬。 還是個扎丸子頭的刺猬。 “你怎么睡覺還留著丸子頭?!?/br> “嘁,”蘇晚晚大早上給他開門不是想聽到清晨第一聲吐槽的,“我樂意?!?/br> 許尉心情不錯,沒有再繼續嗆她,進門熟練地換了拖鞋。 換鞋時瞟到蘇晚晚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他臉色暗了幾分:“蘇晚晚,你真是活該感冒?!?/br> “?”她又哪惹到他了。 許尉給她扔了一雙毛絨拖鞋,示意她穿上。鬼使神差的,蘇晚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乖乖穿上了。 “你又來干嘛?” “你是沒睡醒嗎?”許尉反問。 蘇晚晚心想,說對了,她根本就是一晚上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