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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一面為他輸送內力,一面覺得二人氣息貫通,格外順暢。過了不久,蘇晉之慢慢睜眼,感覺到四肢充滿真力,又覺得身后有溫暖的氣息不斷流入,意識到是魏溪,忙道:“快停下!”魏溪收掌,忽然覺得內息一陣空茫。但他還不明就里:“怎么了?”“在這池中氣息流通快過地上數倍,你給我輸內力,很快就會耗干自己!”魏溪卻毫不在意這些,只問:“那你好些了嗎?”蘇晉之點頭:“我好多了,你別再做傻事?!?/br>魏溪一臉不樂意:“只會教訓我別做傻事,師兄你自己呢?為什么又要吃那什么回魂散?這東西有害無益,你難道沒想過后果嗎?”蘇晉之一時語塞:“……情勢所逼?!?/br>當時他只想著快些離開逍遙樓,快些回到魏溪身邊,就是要他再多耽擱一刻,恐怕蘇晉之都等不了,如何還能做什么明智的選擇?魏溪哪里知道這些,口氣悶悶地:“你是不是覺得以我的本事,沒法殺了那姓洛的?”“……”“他與我有殺父之仇,又曾那樣害你,我不殺他,誓不為人!”蘇晉之疑惑:“殺父之仇?”魏溪點頭,將沈連風所說的一切扼要地與他說了。蘇晉之聽罷,怔了一怔。他早就懷疑過魏溪肩上那烙印的來歷,先前聽沈連風說起,還沒有聯想到這層,想不到魏溪的過去竟真的與洛風磊有關。這時提及,他驀地回想起當年在山崖之上見到的一幕。那時他聽說洛風磊受應文昭指使,在多處暗殺朝廷人士。他屢勸不止,又因礙于情分不想翻臉,最后是見到了那慘死的禁軍探子才徹底心如死灰?,F在想來,那天蘇晉之遲來一步見到的,應該正是魏溪之父沈玄的尸體。蘇晉之撫著魏溪的臉,后悔道:“阿溪,當年我沒能攔住他,是我對不起你……”“不,這與你哪有半分干系。是那個人兇殘暴戾,草菅人命!”魏溪道,“欠我的是他,不是師兄你!”話雖如此,蘇晉之終究是心中難安。池中水汽濃重,他捧起魏溪的臉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對方,然后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我知道,往事已矣,但這個仇,我一定會跟你一起報!”魏溪靠在他肩頭,只覺得鼻尖是久違了的屬于師兄的氣息,他忍不住伸手環住對方的腰,閉上眼待了片刻。要是他們此刻不被強敵圍攻,要是大仇已經得報,那兩人能如此依偎簡直是他畢生所愿,只可惜……在魏溪心中,一直有個微小的聲音在鼓噪,在這靜謐的氣氛中,變得越來越喧囂。“師兄,你當初,也是跟他在這里練功的是么?”魏溪忍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來。蘇晉之猛地推開了他。魏溪既然問出口來,就并不想就此蒙混過去。這件事積壓在他心頭多時,已然成為一塊心結。之前在劍冢練功時,曾經幾度因此而岔入斜路,險些走火入魔。這幾次險象環生,更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親口問師兄一問。“玄冰赤焰劍法需要二者各自修習內功,再反復交換內力,方可中和融通,不然一人強練很容易走火入魔?!蔽合f話的口氣聽來平靜,然而他的手卻在水下緊緊握拳,勉力維持著自己,語氣一字比一字低落,“師兄,你不必瞞我,我練劍時一想到此事,心里、心里就說不出的難過……我知道不該,可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去想,想你和他在這劍冢里發生過什么……”不等魏溪說完,蘇晉之的臉忽地湊近過來。魏溪眼睛驀地睜大,嘴唇毫無防備地被對方雙唇覆住。這吻如蜻蜓點水,蘇晉之才靠過來一碰便即離開。而魏溪腦中卻像有煙花炸開,一時雙耳嗡鳴,雙眼發花,簡直不知自己置身何地。“不論以前怎樣,我現在的心意,你明白了嗎?”蘇晉之雙手捧起他的臉,又在他額上輕啄一下。“什么……”魏溪眨著眼睛,發呆似的看著他,像是嚇傻了似的,什么也反應不過來。蘇晉之輕輕啄著他眉心、鼻尖、臉頰,柔軟的嘴唇重新落到他唇上,輕觸了一下,然后輕輕一咬,笑道:“我問你,明白了嗎?”魏溪看著他,臉色早已紅得跟熟柿子一樣,眼圈卻驀地濕潤起來,像是很委屈似的:“師兄,你、你怎么欺負我啊……”蘇晉之挑一挑眉:“欺負?”魏溪被他直白的眼神望得無地自容,連忙別開眼睛:“以前,以前山下的小翠妹子,還有,還有棲芳閣的紅紅姑娘,都管這叫,叫欺負……”蘇晉之聽他說這些歪理,不由笑逐顏開:“哦?原來你早就關心這些了?”他的手悄無聲息地環上對方腰間,腳下緩步移動,慢慢將兩人帶向池邊。魏溪自從被他親過之后,整個人都像入水的面團,又酸又軟的,行動完全不能自已,只得扒著對方的手臂,任蘇晉之將自己推向水池壁上,身子緊接著壓來。“我、我沒想,沒有……”他否認的聲音也是細若蚊蠅,整個人一個勁地下滑,臉幾乎要埋入水里去。蘇晉之撈了他一把,不他嗆著水,同時微低下頭,在他耳邊吹氣:“沒想什么?”魏溪知道他師兄的脾性,拿捏準了一個人的弱點便不肯輕易放過??伤退阍僦酪矝]有法子,從小便是如此,一面覺得對方這促狹的性子實在折騰人,一面卻又覺得自己甘之如飴。大概因為師兄雖然對他嚴厲,可是從沒有害過他,相反,處處都是為了他愛護他。大概從很早開始,他就知道,眼前的人才是他這一生最應該珍惜愛護之人。魏溪:“@%^@……”他好容易擠出一句話來,卻含含糊糊,像在嘴里塞了個大棗似的,根本聽不清楚。蘇晉之失笑:“你說什么呀?”“@%^@……”魏溪也不知怎么,越說臉越紅,發現自己越描越黑,終于閉上嘴巴,鼓著腮幫子,再也不愿說下去。“你不說,我可要欺負你了?!碧K晉之作勢靠近他。魏溪眨著眼睛看見他過來,自己的左手緊張地扣住右手,還未待對方靠近,已緊張地閉起眼睛。蘇晉之見他如此,輕笑了一聲,伸手摸到他交握住的拳頭,將他兩手分開,與自己十指相扣,壓到墻上。“師兄說到做到,你是知道的?!闭f完,便當真吻了上去。這個吻細密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