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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鉤的只有他一個,如果不是想補刀奪命,他為什么偷偷摸摸地到這兒?這是你師兄的點子,你怎么不問問他該如何解釋?!?/br>魏溪于是側頭去看師兄,蘇晉之正蹙眉沉吟,這時也答不上話來。魏溪等不到回答,無奈又道:“那也不用這么狠啊。沒有證據,不可以慢慢問嗎?”傅卿云冷笑一聲:“當然可以,你不如叫我再去問問那兩個死人?!?/br>邱落言一直虛弱地半趴在地上,聽見這話,忽然驚醒:“你說……誰……死了?”傅卿云:“還能有誰,你為之而來的那兩個人?!?/br>邱落言“啊”了一聲,然后怔怔的,張大了嘴半天沒有聲音。魏溪見他失魂落魄,低下頭柔聲問道:“小邱掌門,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來這兒么?”“我……”邱落言才開口說第一個字,眼淚便整顆整顆地滑落下來,“想幫……裴兄?!?/br>魏溪:“裴掌門?為什么?”“以前他……他幫過我……”這人知恩圖報,倒是有情有義。魏溪點點頭,道:“所以你不是來殺人滅口的是么?”邱落言點頭。魏溪大有收獲,回頭看向眾人:“你們聽見了嗎,他不是兇手!”傅卿云牽起嘴角,冷冷一笑。這樣的一面之詞他如何會采信,只是他也不耐煩與魏溪這傻小子爭執,接連向沈連風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把魏溪拉走。沈連風蹙了蹙眉頭,似乎不大想對魏溪動粗,但他更不會違逆傅卿云的指令,于是稍稍踟躕了一下,還是上前去拉拿魏溪肩膀。魏溪敏捷得很,一個轉身,便將對方的手掌滑開。沈連風接連幾次伸手都被他躲去了,知道再這樣下去非動真格的不可,不由得眉頭擰得更深了。“阿溪!”蘇晉之叫道。魏溪知道師兄是讓他不要反抗,因而不解:“師兄,你也不相信小邱掌門嗎?”說實話,蘇晉之對此事并無判斷。他與邱落言交往不深,不能斷言對方的人品。既然落入陷阱是他,便不能說他毫無嫌疑。但以直覺而言,他又覺得魏溪說的有理。只要是人,難免都有直覺好惡。這孩子喜歡誰相信誰,是因為與那人本身散發的氣味相投,并非沒有緣由。于是蘇晉之道:“尸體的傷口十分利落,我也覺得不像是邱掌門所為?!?/br>傅卿云笑了笑:“呵,要是因為他弱就認定他必然不會害人,這真是世上最愚蠢的理由?!?/br>這也的確是他切身之痛。當年傅卿云的二叔正是個徹頭徹尾的蠢材,然而最后串通jian臣密謀陷害他父親,害得他家破人亡父死母喪的也正是這個蠢材。傅卿云又道:“先前此人在陣中胡言亂語,離散軍心,這筆賬我還沒同他算過。好個昆侖派……洛風磊本就系出昆侖,他爹洛云峰還曾當過昆侖三任掌門,若說這一切只是巧合,你當我是黃口小兒那樣好騙么!”蘇晉之沉默了,這邱落言實在是千不該萬不該在這時候撞到傅卿云的手里,此時無論說什么,傅卿云恐怕都不會有耐心去聽。在他眼里,擋路的和可能擋路的都一樣該死,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也根本沒有耐心去分辨真相。第48章舊怨蔣岱怒道:“小王八,不識好歹,我第一個就教訓你!然后再放火燒了這破山莊!”傅卿云見他猖狂,當即揚聲道:“給我拿下這狂徒!”手持巨網的手下立刻從四面八方聚攏,捕魚一般將烏金細網從空中罩下,饒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只能束手待斃。蔣岱被那巨網一困,瞬間便無法動彈,細密的烏金絲越掙越緊,在他皮膚上勒出一道道血痕。“帶走!”傅卿云冷笑一聲。兇手一網成擒,眾人又是一陣大喜。魏溪看看一旁佇立不動的師兄,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們現在還走嗎?”沈連風轉身對他們抱拳:“先前多有得罪,這是莊主布置,不得已為之?!?/br>蘇晉之一哂,并不回應。魏溪:“原來如此,那小邱掌門呢,能放出來了嗎?”“查明真相,自會妥善安置?!?/br>魏溪松了口氣,見師兄眉頭仍然緊蹙著,便問:“師兄你是不是還在擔心你師父?”“……”“既然如此,咱么為什么不跟上去看看?”魏溪道,“老王,不,老人家雖然脾氣很壞,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苦衷。反正傅莊主不攆我們走了,咱們等看完再走不遲?!?/br>魏溪這一番話倒是說出了蘇晉之心聲,他師徒分別十數年,心頭許多疑惑都未解,要是這樣一走了之,恐怕今后心頭都要懸著這么個謎團,不能自在安閑度日。不料魏溪話音未落,前方押送蔣岱的隊伍便傳來一陣喧嘩。沈連風箭一般竄了出去,前方聚攏的人被沖散開來,稀疏的人影中露出那張巨網。蔣岱在網中如同發狂的猛獸一般跳來竄去,單是這樣折騰就已弄得滿身血花,根本沒有人敢接近。蘇晉之眉頭一皺,跟了過去。圍觀的人也是一頭霧水,這蔣岱不知怎么就發了瘋,嘴里振振有詞也聽不清在罵什么,只是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一定在下惡毒的詛咒。鑄劍山莊的護衛們一個個都劍半出鞘。蘇晉之掃到那一片寒光,突地上前一步,揚聲道:“別妄動!取長棍來壓住,我有辦法!”眾護衛轉頭看傅卿云,傅卿云點點頭。于是大家依言找來長棍,拼盡九牛二虎之力將蔣岱困住,蘇晉之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抽出一枚細針刺入蔣岱后頸。蔣岱驀地一抽,而后眼皮一翻,暈了過去。蘇晉之解開烏金網,伸手搭上蔣岱的腕脈:“是回魂散?!?/br>魏溪:“這是什么東西?”“一種治傷藥,有固本培元強健體魄的功效,但是長期服用能讓人脾氣暴躁,神智失常,所以江湖上早就禁用了?!?/br>“也就是說,他脾氣本來應該沒有這么壞?”蘇晉之頓了頓,誠實道:“本來也挺壞?!?/br>魏溪搖搖頭:“好吧,那真是無藥可救?!?/br>蘇晉之沖兩邊的護衛道:“把人抬走吧,有金針在他醒不了。對了,他身上的傷勢還需要止血,務必輕放?!?/br>傅卿云道:“那是自然,逍遙樓的消息還要著落在他身上?!?/br>魏溪看著蔣岱被抬走的背影,心中涌出一絲同情:“剛才還那么厲害,說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