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兄弟聽說過沒有?”“曾有耳聞?!?/br>“那時候各門各派都派了不少高手前去,原打算由少林武當兩家主持,等取到劍冢中的神兵之后,舉辦一場比試,有能者得之。但是不知是誰在蓬萊島上偷偷布下陷阱,施放毒煙,各家高手不慎著了道,最后連擂臺都沒上,就被人暗下毒手,死的死傷的傷。當時場面那個慘烈啊,嘖嘖,據說少林的清玄大師一連吐血吐了兩里地,從蓬萊山頂一直吐到海邊,好容易爬上了船,才保住性命。他回去之后,因為內傷太重,一直閉關不出,到今天,也有足足十二年了?!?/br>蘇晉之聽他說得繪聲繪色,眉尖一挑,問道:“封兄,當時你也在么?”“我這種無名小卒,怎么趕得上這種大事。這是我們鏢局總鏢頭的師兄的拜把子的義弟說的,他是少林俗家弟子,見過這位清玄大師哩?!?/br>“可清玄大師不是一回去就閉關了嗎?”“咳咳,閉關,也是要吃飯的嘛。那、那送飯的時候,不就能見著了嗎?”蘇晉之默然:“哦,你繼續?!?/br>“話說當年啊,像清玄大師一樣好命的高手可不多,去了百來個人,最后統共才回來十多個,每個人提起當年的慘狀,都是不停地搖頭,沒一個能說出個究竟。所以有人懷疑,能在島上施放毒煙、布下陷阱的,必然是對那里極其熟悉的人,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沒法發現。煙霞島離蓬萊最近,煙霞派的人自然嫌疑最大。所以各大門派的長老們紛紛前往煙霞質問,要他們給出一個交代?!?/br>蘇晉之冷哼一聲,臉上表情又是諷刺,又是痛快。封怒濤見他如此,有些疑惑,但他不是心細多疑的人,只稍微頓了一頓,便又繼續說自己的:“煙霞派被扣了這么一樁大罪,當然不肯承認。其實換作是我,做了這么一樁丑事,也要打死不認的。但各大門派不甘心啊,于是守在煙霞派弟子登岸的必經之路,登州港口,見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就這樣,煙霞派被折騰了兩年,終于是不服軟不行,最后揪了幾十個弟子出來,說他們行為不軌,在蓬萊大亂里有大大的嫌疑,將他們丟給各大門派,任憑他們處置?!?/br>“老把戲?!碧K晉之低哼了一聲。“什么?什么把戲?蘇兄弟你這話我不大明白,難道煙霞派以前這么干過嗎?”“沒什么,封兄繼續說,后來這幾十個人怎么樣了?都給打死償命了嗎?”“哦,后來啊,聽說這些人被送到華山受審,路上受不住酷刑,死了幾個,然后余下的人就一起造反,趁亂逃跑了。但是因為先前死的那幾個死得不明不白,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還沒定罪就出人命,豈不是濫用私刑?于是少林和武當的前輩都說,這煙霞派的罪孽已經償了,逃出去的人以后在江湖上也不會有門派接納,也算是對他們的懲罰。這件事,才這么過去的?!?/br>“所以現在江湖上流傳的觀霞劍法,就是這些叛徒余孽散布的么?”封怒濤點頭:“是啊,你想想,這些人沒有門派庇護,又沒有大家族敢收留,就是大一點的鏢局都不敢用他們,生怕因此惹毛了大門大派,以后有事相求對方不肯出手。所以這些人只能干些雞鳴狗盜或走江湖賣藝的活計,他們能有什么本錢,所有的不過是這一身武藝,所以不少人將自己的劍法寫成劍譜,賣給那些想習武但又沒有門路的百姓。但這些人會被踢出門派,本來也沒多高的造詣,寫的東西都是殘缺不全,胡編亂造,恐怕十分里也沒有一分可信。也因為這個,市面上的觀霞劍譜真真假假,多不勝數。那煙霞派對此咬牙切齒,卻是毫無辦法。哎,誰叫他們當初為了自保,丟這些人出來作棄子呢。這會兒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有苦也沒處說咯?!?/br>蘇晉之冷冷道:“咎由自取?!?/br>封怒濤這才想起來,問他:“那魏兄弟的劍法又是怎么學來的,怎么與那觀霞劍法那么相似?不過我看,他的劍法倒挺像正統,比那些西貝貨不知強了多少?!?/br>蘇晉之笑了笑,道:“還能怎么得來?興許我們運氣好,寫劍譜的人,更老實也更有本事些吧?!?/br>作者有話要說:青樓の日?!瀭€到……第16章考驗封怒濤很好打發,蘇晉之隨口一說,他便不再深究。二人分別,蘇晉之回到樓上,只見魏溪仍在生剛才的悶氣。他一個人背對門口坐著,仿佛就是要看看師兄什么時候回來,然后給他看看自己的背影,顯示自己的抗議。“真生氣了?”蘇晉之走到魏溪身側,后者卻把背一側,移了個方向,又拿背脊正對著他。“何時變得這么小氣?”“……”“你是不是覺得,師兄做得不對?”“……”“難道非要我跟你道歉,你才肯消氣呢?”他語調一句比一句柔軟,到了最后,竟像是哄小孩的口氣,又溫柔又寵溺,已經叫人生不起氣。魏溪終于轉過臉:“我劍法明明比他掌法好,這不公平!”蘇晉之一笑:“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啊?!?/br>魏溪一愣,張嘴“可是”了兩聲,想反駁,卻不知該反駁什么,又悶悶地坐回去,肩膀耷拉下來。“要知道,以后在外面對敵,多的是這樣的無奈。江湖人動手,可不會跟你講什么公平,就是再損再毒的陰招,他們都能使出來。對了,你肩上的傷,不就是這么得來的么。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一點也不長記性?”魏溪想了想,師兄說得的確有理,可是他生氣也不完全為了這個。“可是你跟他才認識一天,怎么就幫他不幫我了?”要說勝負輸贏,其實魏溪都看得不重,都能放下。真正讓他不忿的,是師兄幫忙外人而打壓自己這件事。過去他們師兄弟在一道,從來都是同一陣線一致對外,現在這姓封的冒出來,師兄就變了。這變化讓他感覺慌張,好像自己手里的糖果被人搶了,而且他還不知道原因,沒法搶回來。“傻瓜,誰說我不是在幫你?”蘇晉之摸了摸他腦袋,坐了下來,“我這么做,不正是在幫你?!?/br>“???”“封兄的掌法固然不及你,可他是個鏢師,在江湖中闖蕩少說也有十幾年,每天都是刀尖上討生活,生平遇到大小沖突無數。試想,他們押鏢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多半都是綠林草寇,個個手段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