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

    全都是殘缺不全的。

    即便是醫學組織，也沒有這個手稿的完整版。

    至于別的地方，擁有的手稿更是少之又少。

    這就是顧芒和她的差距。

    也是京大和醫學組織的差距。

    舅舅和她說過想把顧肆接到雷家的事，不過顧肆沒答應。

    雷家在顧芒和她之間選她，醫學組織也是。

    顧肆卻選了顧芒。

    顧音扯了扯唇，眸底劃過一抹譏嘲。

    ……

    第二天下午，高考最后一門科目英語結束。

    顧肆提前半小時交卷，出來的時候校門口圍滿了等待學生考試結束的家長。

    看見顧肆那么小的身體獨自從學校里出來，在場所有人行注目禮，表情呆滯。

    一個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動也不動。

    顧肆在馬路邊上找到了郁沐風的車，跑過去。

    爬上副駕駛，見來接他的只有郁沐風一個人，撇撇嘴，情緒不高漲地問：“牧風哥，怎么不是我姐來接我？”

    郁牧風看了他一眼，踩下油門，轉了方向盤，“別想了，你只有我，你姐很忙，給你兩個選擇，高考成績出來之前，要么去紅蝎，要么去研究所，你選一個?！?/br>
    顧肆聞言，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什么意思，我剛參加完一場全國考試，我姐都不打算見一面她的寶貝弟弟嗎？！”

    “是的?！庇翥屣L嘆了口氣：“你姐被陸承洲拐去十四所了?！?/br>
    顧肆：“……”

    郁牧風十分同情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認清現實吧小兄弟，你失寵了?！?/br>
    顧肆心里憋屈的不行，好半晌，咬牙說：“何止，待遇都變差了！以前好歹還有一頓斷頭飯，現在飯都沒了！”

    郁牧風忍不住笑，“選吧，紅蝎還是研究所？”

    顧肆拉聳著肩膀，生無可戀地說：“紅蝎吧，我好久沒見我養的豬了?！?/br>
    郁沐風：“……”

    ……

    孟今陽從考場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站在樹旁邊的姜慎遠。

    男人戴著口罩，看見她，朝她走過去。

    “姜大哥，把我的手機給我?！币坏剿?，孟今陽就伸手要手機。

    姜慎遠從她手里接過考試的文件袋，掏出手機遞給她，“考的怎么樣？”

    孟今陽似乎挺有信心的，笑著說：“應該可以當你的學生?！?/br>
    姜慎遠笑了笑，“行，你先想一會兒吃什么?！?/br>
    孟今陽說了聲都可以，低著頭點進微信，微信群里已經全炸了。

    學校的群全是恭喜考試結束的。

    幾個人的小群。

    秦遙之：【快！叫上芒姐和弟弟！出來約一波！天闕！】

    陸煬：【對對對！這狗日的高三終于到頭了！我要釋放自己的天性！】

    楚堯：【趕緊的收拾收拾定個地方集合！】

    孟今陽看了幾眼微信，給顧芒打了個語音電話。

    姜慎遠一直幫她看著路，胳膊虛護著她。

    走到車跟前，他拉開車門，讓她上去。

    孟今陽鉆進車里，正好電話接通，“顧芒，我考完試了，你在哪里啊，我去找你?！?/br>
    那邊傳來女生漫不經心的聲音，“你說個地方，我去找你?！?/br>
    姜慎遠指指安全帶，示意孟今陽系上。

    她點點頭，拉過安全帶按進去，對手機說：“謠之他們說要去天闕，你要去嗎？”

    姜慎遠聞言，愣了愣。

    她能接受那種地方？

    姜慎遠沒出聲，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顧芒思考了兩秒，開口道：“你想去，我陪你，不過比較亂，男人也多，你想好了?！?/br>
    孟今陽咬了咬下唇，聲音低弱，“我，我還是不去了，我回璽宮?！?/br>
    顧芒嗯了聲，“你先回去，晚上我找你?！?/br>
    掛斷電話，孟今陽點進微信群，就看到最新一條消息。

    第534章 查成績當天

    沈歡：【要不還是不去天闕了吧，換個地方，酒吧太亂?！?/br>
    孟今陽唇抿成直線，和沈歡坐了一年的同桌，她很清楚沈歡為什么會說這句話。

    秦遙之幾個人也像是反應過來，立即商量著要換地方。

    孟今陽手指微微收緊，臉色泛著白。

    姜慎遠看了眼她，語氣溫潤：“同學約你去天闕？”

    孟今陽有事幾乎都不會瞞著他，點了點頭，“姜大哥，我是不是很掃興，都想去天闕，因為我要改地方?！?/br>
    姜慎遠一打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轉頭看向她，語氣格外耐心：“今陽，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不要怕，你這一年在學校做的很好，和陸煬他們也能接觸?！?/br>
    孟今陽皺著眉，沒說話。

    她知道，雖然自己現在好多了，但還是會輕微排斥異性。

    “天闕也沒什么，只是個娛樂的，人比較多的地方?！苯鬟h道：“若是你想去天闕，我陪你去，一定不讓別人碰到你?！?/br>
    姜慎遠聲音小心翼翼的，耐心又溫柔，像是怕嚇到她似的。

    孟今陽緩緩抬起頭。

    姜慎遠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繼續道：“我們這么多人，還有顧芒在呢，出不了事兒?！?/br>
    孟今陽看了他一眼，眼皮又聳拉下去，手指摳緊手機，指尖擠壓的泛白。

    “沒有人能再欺負你?！苯鬟h又說了句，一字一頓，像保證，又像承諾。

    孟今陽掀了掀眼皮。

    四目對視，姜慎遠眼里的光令人心悸。

    孟今陽糾結了好一會兒，拿出手機給群里發消息，每一個字母都敲的緩慢：【就在天闕吧?！?/br>
    姜慎遠看著她把消息發出去，按了按她的腦袋，笑著說：“好樣的?！?/br>
    群里看見孟今陽這個消息，什么都沒多問，只說他們先去訂位置。

    孟今陽還有點兒緊張，回了個“好”，關了手機不說話了。

    姜慎遠發動車子，“先帶你去吃飯?！?/br>
    孟今陽低低嗯了聲，又給顧芒發了消息，說天闕見。

    ……

    十四所。

    陸承洲泡了杯蜂蜜水放到顧芒面前，散漫的靠在辦公桌上，低眸看著窩在椅子里的女生。

    顧芒收到孟今陽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