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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聶淵"的自我感覺十分良好,且非常自負,臭屁兩個字直接寫臉上了。白狼又跟看稀奇似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站起來從石頭上跳下去,輕盈落地:"跟我走。"啥?紀無歡心說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沒面子?白狼走了兩步看他沒跟上,停下腳步輕笑著問道:"怎么,還要我把你抱起來走?"說完真展開雙臂走了過來。"別!"紀無歡趕緊擺手:"你別碰我,我自己走!"說完吃力地扶著身后的大石頭站起來,手指摸到血液的時候,一想到它是其他玩家的,就忍不住打了個干嘔,艱難地拖著疲軟的身子跟他走。盡管萬分不情愿,但是沒辦法,紀無歡身體里的麻醉效果還沒有完全過去,雖然腦子清醒了許多,可四肢仍不太聽使喚,柔軟無力,扶著樹桿才能勉強走動。現在是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過。只能寄希望于皮蛋瘦rou能快點找到聶淵了。白狼倒也不著急,每走十多步就停下來等他,空閑的時候還又點了根煙。或許是"激進派"玩家已經被淘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在等機會的人,這期間沒有人再來找這個前三的麻煩。紀無歡跟著他斷斷續續地走了幾十米,白狼停在了一塊大石頭邊,他遠遠地就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預感,縮著脖子湊過去一看。石頭后面的大樹上掛了一個戴著白熊面具穿著深棕色衣服的瘦高男人,準確的說,他是被釘上去的。有人用4把鋒利的棱型軍刺插穿了他的手心跟腳踝,然后硬生生地釘在了樹桿上面,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四肢嘩嘩的往下流,樹根下的泥土跟苔蘚已經被染成了紅色。一動不動,不知死活。看著就疼。在他的大腿上還斜插著那把龍頭西洋劍。不用說,這是眼前這個"聶淵"干的!紀無歡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看過去,對方抱著手臂,漫不經心地抬著下巴問了一句:"怎么樣?像不像耶穌?哦,對了,你們那邊的世界有沒有那么一兩個蠢貨所信仰的救世主?"相對于眼前的血腥與殘忍,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得就像在討論今晚吃什么。米飯還是牛rou面?"......"紀無歡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家伙即使頂著聶淵的臉都能讓他在第一眼便產生一種非常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了。那是來自人類潛意識里的本能,厭惡與恐懼。這家伙恐怕殺過不少人。白狼站在平地上端詳了一會兒自己的作品,然后指著紀無歡:"你,去把他的面具拿下來。"紀無歡一怔:"什么?""我說,你去把面具拿下來。"白狼的語氣仍不輕不重,只是手里多了把鋒利的黑色軍刺,刺柄在他的手中轉了轉:"小羊,你有點太瘦了。"赤.果果的威脅。聽到這話,紀無歡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他打算利用他翻分。這種喜怒無常、笑聲變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惡毒反派氣息的家伙顯然不會白白把加分的面具送給他。他是要先把同為rou食性陣營玩家的分給紀無歡,然后再奪走他的面具。拿走白熊面具,紀無歡可以獲得兩分,總分5分,而等他再奪走面具時,5分就會翻倍成10分!如此一來積分連翻倍兩次,約等于奪了10次面具,穩賺不虧的買賣。紀無歡咬了咬牙,在心里念了三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能茍就有翻盤機會"然后扶著樹桿踩在苔蘚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控制住發軟的手摘下了面具。接著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差點咬到了舌頭!他萬萬沒想到,那面具下竟然是一張血rou模糊的臉!已經看不出這個瘦高個男人長什么樣子了,他的雙眼被挖掉,舌頭、鼻子和嘴唇均被割掉,只剩下了四個血窟窿,表情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但臉上的面具卻完好無損,也就是說這并不是在打斗中受的傷,是有人故意摘下面具然后下得狠手!最可怕的是,這個人竟然還活著。"嘶呃--"白光的籠罩下,他突然醒來,掙扎著從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哀嚎。"cao!"嚇得紀無歡丟了手中的面具,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扭頭厲聲質問身后的男人:"喂,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魔方只是要他們爭奪對手的面具而已,甚至都不用殺人,為什么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折磨他?白狼歪著腦袋目送男子消失,聽著紀無歡腕表上的分數加2,然后用一種非常平靜地語氣反問道:"他不會這么做?""當然不會了,圓圓又不是變態!"被罵變態白狼也不生氣,他又笑了笑,面具下的聲音低沉迷離:"你真的認識'我'?或者說了解他?""當然,我們認識二十多......"紀無歡被激得說了實話,好在說了個開頭就反應過來了,立刻閉嘴。"二十多......?"白狼走到樹邊拔回自己的長劍,手指微微一頓:"二十多年?你們從小就認識?""你不認識?"這次輪到紀無歡發問了:"你所在的世界里不認識我?"白狼沒回答,但是答案顯而易見。"怎么會......"紀無歡本有些驚訝,不過轉念又想到,會不會是那邊世界的他沒有被紀老太撿到,而是被別人撿到了?因此沒有和聶淵做鄰居,也不叫紀無歡。可是白狼卻用一種非??隙ǖ卣Z氣說道:"不,沒有你。""你怎么能這么確定?"紀無歡問出口的同時想到白狼在見到他時的反應,很顯然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你......還見到過其他聶淵?"白狼低聲笑了笑:"我說了,你是那么多個'我'唯一的隊友。"所以是百里挑一。"其他的聶淵也和你一樣?""當然不,這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模一樣人,不過......也差不多就是了,怎么,你好奇?"白狼嘲笑道:"可惜了,你們太慢了。這個速度,可真不像'我'。"他當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聶淵砍號重來陪紀無歡,才"晚"了足有一年多。"可惜?"紀無歡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們人呢?""小羊,你不用太害怕。"白狼沒有回答,只是瞄了眼他因藥物還有些發抖的四肢:"你還不夠肥,我暫時不會殺你。"紀無歡:"......"怎么著,還想把他養肥了再宰?當他是真殘廢了還是傻?"當然。"白狼話鋒一轉,語氣忽然變得危險起來,手指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