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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數字"1"開頭的游戲不會那么輕易簡單的結束。如果用關卡來解釋的話,第一關的規則是每當到了午夜,就會有惡靈跑出來作祟,讓它們回去的唯一辦法是找到移位的本體兇物,然后將那些兇物放回原位,上限就像第三層說的那樣,一夜五個。當某一夜放回五個兇物以后,游戲就自動進入了第二關,不再是惡靈從兇宅中跑出來,而是玩家被困在兇宅中出不去。那么根據總的游戲任務來看,通關的方法恐怕還是那一條"在天亮前得保證所有兇物都在原位"。因此紀無歡認為,他們要做的仍然是把變回惡靈的兇物放回去。這一刻沒有了圓頂燈的庇護,縮起來躲在某處是沒用的了,他們現在蹲在沙發后面的行為很有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的意味。惡靈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情,所以紀無歡認為與其坐以待斃,放任更多惡靈出來,不如直接行動。剛才那門突然打開,惡靈涌出,不就像是在暗示,這一切的源頭在那扇剛才打開的房門內么?進去?!張三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但此刻的危機情況讓他本就不太靈光的腦子已經徹底當機了,他選擇放棄思考。紀無歡身后傳來路甲清脆的聲音:"我們去。"行,兩個大佬都同意,他更沒什么好說的了。可他們該怎么過去呢?紀無歡回憶了一下,上一次進來時候的場景,去那個房間的話,從沙發的左右兩邊都可以,只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在手電筒滅掉之前,芭蕾舞女鬼是在右邊的,消失的腳步聲也是在右邊。青年突然明白為什么聶淵會開燈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開不開燈好像都沒區別了。惡靈顯然能在黑暗中看到他們,但他們不能。此時不直接過來,或許只是想讓他們體驗一下那種無處躲藏的極度恐懼感而已。"這間兇宅只有你們來過,只有你們記得哪些東西移動過。"路甲低聲提議道:"所以我用嘲諷道具吸引這里的惡靈全部到玄關的位置,然后撐開保護罩,你們快速過去。""你......""我的保護罩只剩下八分鐘了,這期間我不能移動,你們要盡快,否則......"她就死定了。"好。"紀無歡一口應下。他們本不是可以互相信任的隊友,但青年剛才冒險救張三的舉動,對路甲而言多少有些觸動。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可以信任,因此決定由她來吸引火力。計劃一開始進行的很順利,路甲直接站起來,大喊大叫地沖到了玄關。如他們所料,黑暗中那些躲藏在沙發后面的惡靈們蜂擁而出。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混身毛茸茸長著兔耳的女孩、一個雙手叉腰臉上有恐怖裂痕的黑子男人,還有一個是一張沒有頭、手及下半身的輕飄飄的人皮。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三個惡靈剛才就趴在沙發背上,在頭頂冷冰冰地望著他們。當你在家中的黑暗里閉上眼睛的時候,其實它們也在看著你。他猜的沒錯,這些惡靈就是看到玩家們露出恐懼驚恐的表情,然后在被一點點殺死。眼看著路甲成功吸引火力,紀無歡趕緊推了一把前面的張三:"走!"就在兩人準備從茶幾旁邊跑過去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了"叮零零--??!"的電話鈴聲。那茶幾上的座機陡然響起!聲音尖銳刺耳,宛如午夜兇鈴,驚得兩人渾身都劇烈地抖動了一下,紀無歡手中的黑色匕首都險些掉落了。后面的張三也微微停頓了一下。"別管它。"紀無歡剛說完,突然腳底一滑。竟然有一只冰冷的手從茶幾底下伸了出來,然后夾住了紀無歡的腳踝,狠狠地往地上一拽!青年絲毫沒有防備,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身體撞開了沙發,發出砰一聲響。"??!"慌亂中,紀無歡雙手護住了腦袋,手臂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地上,并且迅速掙扎起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夾住了他的腳,那玩意質地冰冷而堅硬,最要命的是正在收攏,兩面狠狠地往中間壓。尖銳的割面輕而易舉的刺破了他的皮膚,陣陣刺疼傳來,半條小腿沒入茶幾底下,紀無歡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是拼命地掙扎起來。"大哥!"后面的張三雖不知道他被什么抓住了,但也看出茶幾底下那隱藏的東西打算把他硬生生地給拖進去,趕緊伸手來拖。一個往外爬一個往賣拖,猛地一使勁兒終于掙脫后出來了。紀無歡在爬起來的時候又撞到了茶幾上的東西,咔一聲,一直"叮零"作響的電話聽筒從座機上掉了下來。鈴聲消失,屋內突然又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隨后他們聽到聽筒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笑聲。這個笑聲清脆爽朗,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呵呵,眼睛挖走了嗎?""......""完整一點,我們需要的還很多。"這句話說完,那頭就掛了電話,很快成了"嘟嘟嘟嘟......"的忙音。紀無歡跟張三都沒聽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可對于那些惡靈而言,卻猶如一枚驚雷從天而降,它們不再圍著路甲轉,而是全部撲了過來。路甲提醒道:"小心!""快跑!"紀無歡強忍著腳踝上傷口的疼痛感,拔腿就跑,邊跑還邊戴回了船長徽章,他發誓,再也不嫌棄這玩意丑了!兩人一路狂奔進了那間死過人的臥室。跑最后的張三關門開燈一氣呵成。"砰砰砰!"外面傳來撞門的聲音,兩人趕緊壓住門板,全身的力氣都用上去了。令人驚訝的是,這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房門竟然還真能擋住外面的惡靈,幾十秒后,它們放棄了,繼續去"sao擾"路甲了。紀無歡趁機抬手把門給反鎖了。久違了的燈光充斥在整個房間里,已經是第二次進入眼前這個房間了,他們自然不會陌生。而且在白森森的光線下,這次比上次看得更為清楚了。仍是那間布置得十分溫馨的臥室,正對著門的方向也還是擺著那張雙人大床,就連墻壁上掛的婚紗照上也同剛才一樣。新人的眼窩處血液嘩嘩的流。就好像永遠都不會流干。襯得他們嘴角原本幸福的笑容都變得詭異陰森起來。再低頭往床下看去的時候那兩具被挖去雙眼的尸體也仍躺在床下,只露了兩顆腦袋,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的腦袋又轉了半個圈,轉到了上面,直面天花板。紀無歡正要隨之抬頭看看頂上有什么的時候,天花板上的燈突然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