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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說是或許是一個嬰兒玩偶的頭顱,紀無歡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房間里天花板上那種娃娃的腦袋,一模一樣!此時在白色燈光的照射下,它咧著嘴,黑洞洞的眼睛像是在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詭異至極的笑容。西裝男也看到了:"玩具?你有病吧!你是不是......"他話還沒說完,被一個駭人的眼神嚇得閉上了嘴。那個女人原本還溫柔慈祥的表情瞬間轉變,變得無比憤怒,她猛然轉身,定定地看著西裝男,質問道:"你也要傷害我的孩子?!"孩子?居然說一個塑料玩具嬰兒頭是孩子?西裝男罵道:"瘋子!""你居然想傷害我的孩子啊啊啊??!"女人突然失聲尖叫,然后猛地飛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激動的大喊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按理來說,以西裝男的身高、體重想擺脫她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這個男人一開始應該也是這么想的,可當他的脖子被那雙手扼住的時候,卻猛然變了臉色:"瘋婆娘,放開!放開我!"因為任由他如何掙扎,竟然都無法扳動那雙手一分一毫。"你想傷害我的孩子??!你是不是想殺了他!你是不是想殺了我可愛的孩子?你說!"那女人雙目赤紅,瘋瘋癲癲歇斯底里地大喊著:"你是不是想殺了我的孩子?!"隨著她的手不斷用力,如同堅固的鐵牢緩緩收緊,西裝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眼珠子都像是要從里面鼓出來了,他發出痛苦而嘶啞地求救聲:"幫忙......救......救救我!"然而周圍卻沒一個人敢動,離他最近的是三個年輕人,已經被嚇得退到了沙發后面。"該死,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么?"那雙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嚨,西裝男近乎窒息,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他從未感到死亡竟然這么近。"還給我!把他還給我!"當大腦中的氧氣被一點點抽離,在生死關頭,求生欲迫使西裝男使出渾身力氣抬起手來指著紀無歡兩人所以在的方向,痛苦而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在那......在那......在他的腳下......"那聲音如同蚊鳴,女人聞言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但是她沒有立刻收回手,而是緩緩扭頭,充滿敵意的視線落在了紀無歡的腳邊。只是被這樣的目光掃過雙腿,紀無歡就覺得毛骨悚然,下半身發涼,更可怕的是。下一刻,那女人放開西裝男,舉著雙臂,如同僵尸一般直勾勾地往這邊來了。紀無歡感到頭皮發麻,眉間像是有一根針在毛孔中跳躍,炸得渾身汗毛豎起,瘋狂地叫喊著"危險"。眼間那女人越來越近,他突然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剛還在斗嘴打架的兩人,眼里突然多了幾分神奇的默契。在對方的眼里得到確定后,紀無歡飛快地彎腰,一把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玩偶的腦袋,在眾人驚恐地目光下"臥槽"一聲。然后迅速地塞進了聶淵的手里!作者有話要說:聶淵:???我看某人就是欠日。打滾求收藏~第5章第5章塞完人頭,紀無歡毫不猶豫轉身開溜。他緩慢地一步步挪出女主人的視線范圍,然后立馬加快步伐,逃似得繞開了沙發。這賣隊友的行為簡直是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再看看聶淵,他突然被塞了一顆人頭在手里,表面很平靜,但那有些抽搐的嘴角和手臂上暴跳的青筋無不寫著他很想打死某人。雖然剛才有過眼神交流,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來這一手!男人定定地看著這個詭異的女人,手里跟捧著顆定.時炸.彈似得,扔也不是,跑也不是。眼看著那女人舉著雙手一步步地靠近聶淵,他繃緊了嘴角的幅度,周圍沒有一個人敢喘口大氣兒。當女主人距他只有一米遠的時候,一張灰色的襁褓突然飛了過來,聶淵立馬抬手接住。他沒有低頭,仍緊盯著女人,快速地將手上的嬰兒頭塞回襁褓中,隨便揉成了一團,然后對那女人說:"你的孩子在這里,他沒事。"聶淵的聲音非常鎮定。甚至是看著那女人突然加快步伐一步步走來的時候,都面無表情。那女人跟他的中間隔著一個沙發,聶淵顯然是不想讓她過來,所以主動伸手把懷里的襁褓遞了過去。那雙僵硬的手指在碰到孩子的瞬間又軟了下來,她一聲不吭地接過去,將孩子抱回懷里。她又恢復了慈母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掐人的恐怖潑婦是另一個人,女人溫柔地注視著懷里的孩子,輕聲哄道:"寶寶乖,mama在這里,別怕別怕......"女人說著抱起孩子,走了兩三步后又停下來,扭頭看向他們,問道:"你們都不吃飯嗎?"無人應答。"那算了吧,請你們早點回到各自的房間里休息,9點后不要亂走。"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一頓,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因為杜莎喜歡安靜整潔。"和來的時候一樣,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里她一走,那個被掐得半死的西裝男立刻癱倒在了沙發上,軟成了一灘爛泥,大口喘著粗氣,驚恐地叫道。"她是怪物!"不用他說,別人也看出來了。正常女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掐一個大壯漢跟拎小雞一樣輕松,而且她懷里的那個嬰兒玩偶是怎么回事?話題又回到了原點。"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了,這不是什么惡作劇......"刀疤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掃過眾人,他思考著,是誰把那個襁褓丟過去的?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女人跟聶淵的身上,還真沒人注意到是什么人撿起地上的襁褓拋了過去的。是誰想到這一點的?他的目光首先停留在了聶淵的身上,誰都沒法忽視這個看起來有些兇悍的高大男人,剛才直面那個詭異的女人,他竟然音不顫手不抖的。目光與之正面對上的時候,那純黑色的眼眸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筆直地砍來,竟刺得刀疤不自覺地躲閃了一下,再看過去的時候,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已經側過臉去了。順著他的目光,刀疤又看到了某個哭成狗的娃娃臉青年,見他縮在沙發背后還在一個勁兒擦眼淚,略有些無語。老實說,其實想不注意他都難,因為在場的除了女孩子,就數他哭得最傷心了!可他沒想到的是,剛才丟襁褓過去的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