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離開卻被布魯斯抓住手臂攔住步伐，伊有些疑惑的回頭。

“你先把襯衫扣子系上?！辈剪斔孤曇粲行┥硢〉恼f道，他的眼睛此刻比平時更加灰暗。

伊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忘了系扣子，他一邊走著一邊慢條斯理的系著扣子，背對著布魯斯走在前面的伊的綠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色彩。

伊在多次隱晦表達了自己真的沒什么大問題在得到布魯斯無動于衷的反應后終于忍不住了正打算說一句話攆走布魯斯，布魯斯的電話卻在這時響起，布魯斯看著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眨了眨藍灰色的雙眸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后接起電話。

伊就圍觀了大變臉現場，原本掛著的不羈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嚴肅最后聲稱公司有事就急忙離開了，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用手做了個拜拜的姿勢就目送布魯斯離開了。

此刻他心中想的是，韋恩集團有事？那應該是公司運營方面的事情吧。

哥譚市很少有反派敢直接把念頭打在韋恩集團上的，頂多是在襲擊貴族們的集會時偶遇韋恩集團的董事會成員，不過也很少見到布魯斯韋恩這倒是很奇怪的一點。

這和伊沒什么關系，布魯斯對于自己來講不過是個恰好幫了自己一次的別有目地的人罷了，就算不是布魯斯發現了自己也早晚有人會發現自己，所以對方被襲擊了也無法引起自己大多的關注。

一想到哥譚市就不禁聯想到昨晚有膽子刺了自己一刀的男人吉姆，那個人是韋恩集團里一名地位不低的職員，他原本是想從他口中得到□□的線索，那是一把能夠開啟哥譚市任何地方的門鎖鑰匙，他和聯盟需要那把鑰匙來打開放置‘藥劑’的實驗室大門。

而□□總共有三把，兩把下落不明唯一知道的一把就在韋恩集團內，他已經不打算在從吉姆手中獲得關于鑰匙的線索了，今晚小丑就會殺了他，就在GCPD的眼皮子底下殺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吉姆。

而線索自然就要從董事長布魯斯韋恩口中獲得，不過布魯斯和他心中所想的花花公子形象不太一樣，對方可能比看起來的、報紙上電視上寫的更有智慧，小丑想要從他口中套出線索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伊就不一樣了，是對方先有目的接近自己，自己是掌握主動權的一方。

此刻伊還不清楚，布魯斯韋恩早就知道自己是小丑了，在自己身份早已暴露的情況下伊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了解之下，伊的計謀是不可能得逞的，讓我們為可憐的伊點個蠟。

然而實際上，布魯斯接到的消息是阿爾弗雷德打來的，謎語人繼殺死自己的技術顧問兼好友?？怂购?，今天又抓走了幾名沃勒那麻煩女人手下的特工將他們帶到了某條貨運船上。

其中一位被抓走的特工還是心理側寫師，曾對蝙蝠俠展開過心理側寫還來韋恩大廈找過自己的女人，老實說布魯斯對他們的印象并不好，但是這并不代表他遺忘了自己身為蝙蝠俠的責任。

而且這很明顯就是謎語人針對自己的陰謀，剛回到哥譚市的謎語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哥譚展示誰才是真正的BOSS，事實上比他更強并且更有智慧的反派不在少數。

比如那只目前已經在自己面前原形畢露的小丑，誰能想到哥譚的犯罪王子并不住在哥譚市呢？誰能想到哥譚市的犯罪王子在哥譚外面同時還是拯救過世界的超級英雄呢？

饒是蝙蝠俠從不畏懼并且經歷過如此多的陰謀和挑釁，也被小丑的背后身份給驚訝了幾秒。

第65章無責任番外假如布魯斯選擇直接拆穿。

伊是在一陣熱切（？）的視線中蘇醒的，腹部的傷口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但他實在困得不行，伊眼睛都沒睜開翻了個身無視不知道是房間里的誰投來的視線。

“醒了就起來?！睂Ψ降穆曇魩缀跏抢淇崃?，布魯斯幾乎只是看了伊一眼就清楚對方已經醒了。

這是一種最基本的觀察手段，睡著和醒著的呼吸頻率是不同的，在這個安靜的只有自己和對方呼吸聲的房間里小丑的呼吸變化可以說是相當明顯。

聽到這個聲音伊的身體本能一抖身體產生出一種興奮的戰栗，這句話的感覺……怎么……好耳熟。

但是伊決定裝一頭死豬，背對著布魯斯繼續無視著布魯斯的呼喚。

這個世界上什么人叫不醒？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不過還有一種方法能讓對方醒來，那就是……

“Joker.”布魯斯低吼著，用他夜巡時慣用的語調喊出在哥譚市宛如陰影的名字。

“蝙蝠俠?！币磷饋碚Z氣肯定的說道，他總算是知道那種戰栗的感覺是從哪兒來的了，小丑對蝙蝠俠的語氣可是熟悉極了。

在伊喊出蝙蝠俠這個稱號后，雙方都陷入的詭異的沉默尷尬。他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這樣的信息。

呀……你掉馬了啊……真巧，我也是。

是呀……真巧。

半晌后，伊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一個主意。他決定先發制人，幸虧裝扮小丑時他的思維方式性格都是完全和伊不同的，那么他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偽造精分。

“你想見joker？”伊語氣嚴肅的問道，綠色的雙眸滿是認真的盯著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看不出伊這是玩的哪一出套路“什么？”

“Joker他在我腦子里?！币凛p吐道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你是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br>
“你的意思是，你是雙重人格？”布魯斯的思維很容易的就跟著伊的話語想去，小丑和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是紐約市的超級英雄拯救世界，另一個是哥譚市的超級罪犯以惡為樂。

“是的，他知曉我所做的一切事情，我也知曉他做的一切事情?！币辆従徴f道

“既然如此，你知道JOKER在犯罪那你為何不制止他？”布魯斯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了?！币痢拔覀冎g的關系是平衡的，在JOKER出現時我可以選擇休眠亦或者通過眼睛看JOKER在做的事情，但是我是旁觀者，我無法支配身體?！?/br>
“同樣的，在屬于我的時間里JOKER也無法支配這具身體?！币?，編故事他可是很擅長的。

“比如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Joker正透過眼睛看著你?！币?/br>
聽到伊的這句話布魯斯立刻抬頭與伊的眼睛對視，一雙綠色眼眸如同深潭，在這雙眼睛中完美的呈現了小丑慣有的扭曲的情緒，小丑正藏在里面看著自己。

不知為何口腔內壁變得有些干燥布魯斯聲音低啞的說道“那你能讓他出來么？”

“當然?！币链瓜骂^沉默著，過長的碎發擋住了他的表情。

空氣中躁動的分子逐漸沉淀下來，伊再一次抬頭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