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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想不出來。“你怎么了?”“無妨,燭臺倒下,被火燙到一下而已?!睍r鑒的語氣仍舊波瀾不驚。趁著初元突然轉移話題,時鑒趕緊道歉:“雖然不知我究竟做錯什么,但是你能不生氣了么?畢竟思慮過多......不好?!?/br>初元突然就很想哭。他不知道是為什么,就連時鑒這話是真的懂其意思,還是像學法術一樣學來的,他都分不清楚,可是時鑒的道歉和安慰就是讓他這般難堪。他控制不住地會去喜歡一個什么情感都不懂的人,然后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傷害自己,污染別人。方才那種沖動的狀態散去,初元現在終于冷靜下來。他過去抓著時鑒的手想查看他的傷:“傷到了?抱歉我方才......”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了哭腔。原來還是哭了出來。初元怪氣自己的不爭氣,又慶幸這兒黑了下去,沒人看得見。偏偏時鑒把手收回去,說著“沒事”,一邊又點起了掌中火,端到初元面前。他看清了初元的臉,一瞬給記住了。火光熄滅,一只溫涼的手撫上他的臉。初元只覺臉頰上的淚水被人擦凈,那人問了句:“這是什么?”初元此時不會惱他,他出乎意料地還平靜著:“眼淚罷了?!?/br>“神也是會哭的么?”這問題問得初元心里更酸楚,他也不知道怎么答。會啊,神也會落淚,神也會喜歡上什么人。最后都會像個人一樣,體會天與地的喜怒哀樂,知道世間萬物的本質,長出一顆血淋淋的心。可是倆人誰都不懂,只是單純的喜歡那個人,或者走著他的天道。初元去送完藥回來,心里頭似乎是平靜了些。一轉頭看見自己書房院前的那幾株剛開的梅花,心里頭浮起一絲絲溫暖。像時鑒的手似的。他還記得那觸感。他給落霞真仙回信,在寫到“改日希望能去府上一敘,聊聊種植”這句話的時候擱下了筆,決定還是折幾只下來給他送去。畢竟這些花,也是他用了十萬分的心力來照顧的。他一整夜都在清冷的雪和月色下擇梅枝,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選不出最美的那個。他府上的天氣變化多,跟著他的心情來,如今......或許是緊張吧??v使他也不知自己在緊張些什么。可偏偏......花開得不多,但是好。那他也用了心去選了三支,下了來,插進花瓶里。數支寒梅點綴在枝干上,斜在那里,別有一番清冷的風味。他心里覺得滿意了,第二天拿去時鑒的府上,卻在門口徘徊了。他分明是能翻墻也要進去,踩壞了人家的花也無動于衷的。如今這是......呼,不想了。時鑒家的仙使瞧見初元在此處徘徊,過來問一聲。初元正要囑咐不必通傳,就見著那人從前廳出了來。他屏住了呼吸。作者有話要說: 哇這寫得我難過死了☆、第三十四章初元覺得興許是自己昏了頭。他想歸為一時沖動,但是這從昨夜到現在,已經算不上是“一時”。那他就是想說,不管在此時說不出口,他也用眼神表達了出來。時鑒自然是看不懂了。初元上前一步,開口想說話,話到嘴邊吐出來的是:“你要出去么?”嗯,還算良好的開場。“正要去找你,你卻過來了?!睍r鑒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何事?”“沒,沒什么?!背踉稚隙酥莻€花瓶,整個就看上去很奇怪。他自己也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藏又藏不住,只能大大方方拿出來了,“昨日瞧見院子里梅花開了幾支,我就折了些給你送過來......哦對了,你這兒也不缺這些,但是我都擇了,你好歹也收下......”初元強行像以前一樣厚著臉皮強買強賣,把自己要給的東西硬塞給時鑒。時鑒自然也不會拒絕,讓他不要在門口閑聊,二人轉身進門。話說出去了,但話題要怎么往那個方向引,初元想不出來了,就恨自己嘴笨。他想了一個晚上,只想出要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對方。他忍不了這種成天遮不住的隱瞞,就是自欺欺人而已。他有心理準備,不管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大不了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這倆人很少有的走在一塊兒卻沒話說。傳過了石板鋪的小路,一直到倆人經常對弈的亭子,初元都沒說過話。他把花瓶放在石桌上,棋盤的紋路被遮去一角:“這可是我用心照顧開的花,你這兒肯定沒有,可不能就這么嫌棄扔了啊?!?/br>時鑒笑著說了聲“自然”,而后又問他:“那你總不能是只為這么一件事來找我?!?/br>初元暗罵一聲,心說你怎么這時候這么敏銳??伤嫔线€在給自己打圓場:“不然呢?我還能怎么,又不是沒事兒不能來找你了,總不能我昨天不小心給你傷到了,我倆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br>想起這個來,他又找到了引開話題的事:“說起來,你傷怎么樣了?”初元想打死自己,真的。這么慫干脆就別來,還嫌不夠丟人的。時鑒把袖子撩起給他看,只留下了一點淡淡的紅痕:“已經好了,你昨日帶來的藥粉還有用?!?/br>初元怕死他后面加上一句“謝謝”了,現在自己的心境已經夠尷尬的了,他不想倆人的關系在更尷尬之前就完全惡化。然后再無話題。初元錯開視線不去看他,時鑒身后的樹林被風吹動,亭子頂上微漏的雨水落在瓶子里的梅花上......他盯著這些東西,突然出聲:“那個......”“什么?”時鑒從錦囊里拿了黑白兩盒棋子,聽見初元開口,也沒回頭,只是挑了挑眉。初元盯著他抿成一線的薄唇,忽然很想嘗一下那是什么味道。他太好看了。“如果我說,神也會對旁人動情,你是怎么想的?!?/br>雖然很曲折,但是說出來了。初元沒松口氣,他還等著一個答案,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答案。時鑒手上的動作一頓:“既然有這種變化的可能,那必然也是天道的決定;即是天道,那我必不違?!币粋€中規中矩的回答。而后他又多加了一句:“這對于那些修行上來的人神來說,這都是正常,何必憂心,或是另眼看待?!?/br>初元又問他:“你不問我是誰?”“我知道是你?!睍r鑒說話很直接,仍是垂著眼睛盯著手上的棋子和空蕩蕩的棋盤,像是在等著初元走第一步。可手執黑子的人是他。初元連拿棋子的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