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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貨真價實的花船人,不過一直以來都是暗地里的,沒有外人清楚這件事,花船最近在江湖里面腥風血雨的,他也不太愿意讓別人知道這一層關系,結果眼下華榮月的舉動,在他看來就有點砸場子的意思。 他想了想,心里莫名的氣憤,舉起杯子看了半天,險些想把它砸地上。 花船,花船的那些人就沒有一個能讓他舒舒服服的,全都在給他添堵。 老板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后還是拿起自己的酒上前去了。 “唉?又輸了……”真姐垂頭喪氣的說道,華榮月在她的身后淡淡的道,“在這種地方,輸了是正常的事情?!?/br> 她自己的賭場,她要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貓膩那就奇了怪了。 真姐雖說愁眉苦臉的,不過那也只是對自己非洲人血統的唾棄,真的說起來,這點小錢對于真姐可能都只是灑灑水的程度,所以她悲憤了一會,就又振作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桌子上面的人全都離開了,無論是剛剛的那些賭徒,還是賭場本身的人。 有一個在真姐看來長的頗有幾分帥氣的男人走了過來,坐在了他們的對面,笑著道,“不知二位今天因何大駕光臨到我這個小地方???” 華榮月抬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 來了,魚終于上鉤了。 真姐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等聽完了男人的話后,才驚訝的道,“你就是那個老板?” 她說完這句話就覺得有些不妥,這話聽起來太過像早就知道這個人了。 她現在也不好意思問這個老板“莫非你就是那個被一個很可怕的人威脅的倒霉蛋?”,那也太過不禮貌了。 而且……這老板的樣子看起來跟她心目中的確實是有些差別。 真姐本以為這老板再不濟也會是個看起來帶著點柔弱氣質的男子,畢竟都被欺負成那個悲慘的樣子了……結果見到真人了之后,總覺得有哪里不太一樣。 這老板雖然看著還挺帥的,但怎么看怎么覺得像欺負人的那個,而不像被欺負人的那個。 老板在聽見真姐的話后心里一動,心說這什么意思。 怎么感覺這人就像是沖著他來的一樣。 他又看了眼這個穿著夜行衣的小姑娘,發現她好像為自己剛剛的心直口快有些懊惱,低了頭不再說話,偷偷的瞅她旁邊的那個人,就明白了對面兩人誰是這一次的主角。 老板的目光投向了那個穿著一身袍子的人,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這位兄弟,會玩嗎?” 華榮月搖了搖頭。 老板看著華榮月,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點,“不如我來教教你?” 華榮月看了眼這男人臉上的笑容,想了想,點了點頭。 “只不過我們這里終究是一個賭坊?!崩习逍χ鴮θA榮月道,“來的人都是我們的賭客,只要賭了,就一定要遵守規矩,無論是新手還是老手,上了賭桌都需要籌碼?!?/br> 華榮月聽見這話,默默的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了一個荷包,然后抓著底把它倒了出來。 瞬間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賭場。 ——那荷包里是滿滿的一包金子。 大的小的金花滾了一桌子,即使是旁邊最喧嘩的賭桌都一下子靜了下來,所以人都回頭看著這里。 這大大小小的金花在燭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彩。 老板臉上的笑容又僵硬了一秒。 “這些,夠嗎?”華榮月問。 老板臉上的肌rou微動,過了會吐了口氣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br> “賭場不要金子,那還要什么?”華榮月裝作迷惑不解的樣子問。 “這你管不著,因為我是這里的老板?!崩习宓拿偷匾坏裳?。 “如果你要是輸了,我要你把你身上的那身袍子脫掉,然后給我像狗一樣的爬出去?!?/br> 周圍的賭徒們都看著這里,每一個人都寂靜無聲。 “好,我答應你?!比A榮月想了想,居然沒對這個明顯不公平的賭局提出什么疑問,而是很淡定的說道。 “只不過,我這里也有一個賭局?!?/br> “不如你來猜猜……我的名字叫什么?” ☆、七桌 老板明顯愣了一下, 他看著華榮月,估計心里說這算是個什么賭法? 華榮月倒也不害怕他看,只是看著旁邊的真姐, 真姐從剛才開始都沒出聲,但華榮月莫名能想象出她那迷茫的表情。 估計是覺得太奇怪了, 這老板跟她想象中的看見救苦救難的大俠當場下跪的模樣不太一樣。 非但不太一樣, 甚至還有點豪橫。 這老板聽了華榮月的話后,再看華榮月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打量。 這人…… 這個賭局乍一聽起來莫名其妙, 其實挺有意思的, 一般而言,敢賭這樣賭局的人不是個瘋子,就是個真正的大佬。 只是這人他一眼看過去, 還真的猜不出來究竟哪位大佬會在今晚上大駕光臨。 江湖上好像也沒有這種穿著黑袍子就敢踢館上門的人啊……老板想到。他的腦袋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做事情有些肆無忌憚的人的影子, 但很快又被他抹去了。 華榮月低下頭, 淡淡的問,“賭什么?” 老板回過了神, 看著華榮月。 “我知道你應該是個新手,所以咱們也不賭太難的, 骰子,牌九,麻將,大小, 彈棋, 蛐蛐, 投壺,你想要賭什么,咱們就來賭什么?!?/br> “都可以?!比A榮月淡淡的道。 “那可不行?!崩习迓犃诉@句話以后笑了, “萬一我隨便選了一個,你要是一不小心輸了,然后再來怪我,那我豈不是冤枉的很?” “我的意思是,每一個都可以來試試?!比A榮月道,“你們一起上我也不介意?!?/br> 周圍的人此時此刻都把目光釘在了這一桌上面,老板聽了這句話后,臉上的肌rou慢慢的抖動了幾下。 他也知道周圍的人應該都在看他,所以他現在才沒有當場發作出來。 不然以華榮月剛剛那句話的態度,他早就喊人過來給她套麻袋了。 真姐眼皮猛地抖了幾下,她悄悄的捏了捏華榮月的胳膊,一臉緊張,湊到了華榮月的耳邊,小聲地問,“你……會嗎?” “不會?!比A榮月轉過頭特別誠懇的道,“不過可以現學?!?/br> 真姐聽了這句話,可能感動于華榮月的求知欲,所以當場來了個戰術后仰。 她們倆人之間的話雖然很小聲,但實際上周圍會武功的人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尤其是坐在對面的老板。 就在華榮月誠懇的說出可以現學的那一剎那,老板手里的杯子咔嚓一聲,直接裂了個口子。 “收拾場子!”老板對著身后的伙計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