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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個陰柔男人一直像貓戲老鼠一樣,此時此刻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快到扶江都有些跟不上了。 這個男人并不想要快速殺了扶江,與其殺了他,還不如玩弄他比較令他開心。這一點體現在他直到現在都還沒放出那蟲子出來。 扶江苦中作樂的想,這樣他死了以后好歹還是個正常尸體,而不是什么太辣眼睛的樣子。 “沒想到那個人終究還是去了那個地方?!标幦崮凶雍鋈婚g長嘆了一聲,“你們兩個也不過是他的棄子罷了,跟那個東西比起來,果然什么都比不上?!?/br> 扶江紅著眼睛看他。 “他這個人跟傳言中的一樣冷血冷情,果然,真不愧是……” 陰柔男子似乎是想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扶江甚至都看見他的嘴唇在動了。 然而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象卻忽然間像是被放慢了動作一樣。 他的耳朵邊傳來一陣利刃的破空聲,扶江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最讓他先注意到的竟然是聲音。 一把鋒利的小刀狠狠地穿透了他面前的這個男人,然后把他像個布袋一樣狠狠地擊穿,又釘在了另一側的樹枝上,讓那個陰柔男人想說又沒說出來的話通通被卡在了嗓子里。 這一飛刀的力道之大,甚至讓那棵粗壯的老樹都跟著微微抖動了起來。 扶江在對面冷不丁的一哆嗦,然后意識到了什么,抬頭一看,遠處的樹干上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站在那個樹干上,冷淡的看了他一樣,眼神中一如既往的像是一片空蕩蕩的云霧。 ☆、他們在找誰 “易, 易月?”扶江小聲的說著。 他現在有點懵。 剛剛他在心里暗自腹誹易月時,沒想過他會來。等到他真的突然出現在面前了,扶江反倒是腦子有些懵。 易月低頭看著他, 扶江從他那張臉上也看不出來什么表情。 不過他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易月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后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朝著他走了過來。他并沒有停到扶江的身邊, 而是來到了被釘在樹上的陰柔男子身邊,低下頭仔細觀察了他一下, 然后淡淡的問,“誰帶你來這的?” “王,王夏兒?!狈鼋跞醯牡?。 易月回頭看了他一眼, 扶江莫名的往后面一縮,他感覺易月這一眼里面似乎有什么深意, 不過他很快就轉過了頭,來到了扶江的身邊, 對他淡淡的說:“走了?!?/br> 他這種命令的語氣本應該是扶江最討厭的, 但不知為什么,他這會低下了頭, 乖乖的跟著易月離開了這里。 那個陰柔男人就這么被三個人扔在了那里,再也沒有管過他的死活。 “你,你剛才去哪了?”扶江跟著易月走了一段,才反應過來有什么地方不對。 他為什么要跟這個人乖乖的走?而且這人剛剛突然扔下他們自己跑了,可是一點緣由都沒講的,這會怎么又跟沒事人一樣的回來了? 易月轉過頭, 用霧蒙蒙的眼睛看了他一下。 “你想知道?” 扶江覺得自己應該繼續問下去,但卻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一下子又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 一種直覺告訴他,如果現在他再繼續問下去, 可能會得到某種意想不到的結果。 扶江覺得自己跟易月之間好像隔了一個世界,又好像只隔了一層窗戶紙,似乎把這層紙捅破,他就可以看得見對面那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但是事到臨頭時他卻慫了,一點也不敢伸出那只手。 易月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朝著前面走,扶江忽然想,這個人不管怎么樣,終究也是回來了,還順便救了他和李祥力的小命。 李祥力自打剛剛被救下來之后就一直跟在兩個人的身后,時不時的抬頭悄悄的看易月一眼,然后再將頭低下。 扶江沒有察覺到李祥力的奇怪之處,直到過了好久好久,李祥力偷偷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時,他才感覺到有哪里不太對勁。 “怎么了?”扶江小聲的問李祥力。小胖子的神情十分的緊張,不過也不肯跟他直說,只是偷偷的往他的手心里塞了個東西。 走了一段路后,扶江才把那紙條打開,這紙條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偷偷寫下來的,筆畫斷斷續續,上面還有被手心里的汗水暈染開的痕跡。 “我剛剛在山下看見了一群肚子破開的人?!?/br> “那些人都是在易月經過身邊時肚子突然破開的?!?/br> 扶江看了這張紙條之后的幾秒并沒有反應過來這紙上寫了些什么。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眼前瞬間就有了畫面感。 等等……這紙上寫了什么?扶江忽然目瞪口呆。 他好像明白了李祥力從剛剛開始就為什么一直縮在角落里了。 剛才他還沒有察覺這點不對勁,可是現在想想……這分明就是害怕易月,不敢到他的跟前去??! 扶江看著這紙條愣了好一會,直到面前的人突然轉頭時,他才嚇得連忙把紙條藏在了手心里,他的手心也同樣出了些汗。 易月轉頭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到了?!?/br> 扶江才恍然發現他們應該是到了最開始分開的地方。 剛剛李祥力就是從這里上來的,見到他的第一面就說他看見了很多尸體。 扶江抬起頭那一瞬間,就看見了很多尸體。 這些尸體的死法幾乎跟李祥力說的一模一樣。 他們都是肚子破開了一個大洞,里面像是有東西鉆了出來,偶爾有幾只還沒有鉆成功的小蟲子,就孤零零的卡在那里。 之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畫面在此時此刻突然間變成了現實,這讓扶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腦袋是暈眩的,肚子里不停的翻滾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心感漫了上來,而且……鼻端還縈繞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腥臭味。 終于,扶江沒忍住,扶住了一棵樹大吐了起來。 “怎么了?”易月聽見聲音后就轉過了頭,他伸手去搭了一下扶江的脈。 扶江這會沒時間去驚訝易月居然還會摸脈這件事,因為他現在渾身上下的力氣都用來吐了。 而且易月摸他脈的那只手很冷很冷,冷到他都跟著打了個哆嗦。 扶江想甩開易月的那只手,實不相瞞,他現在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他不敢。 是的,他不敢讓易月發現他的異樣其實正是來源于他這個人,正如他現在死都不敢開口問易月周圍的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一樣。 他剛才還在奇怪為什么易月會突然間離開……此時此刻看著現在這遍地的尸體,他突然間就開始慌了。 易月應該是沒有發現這件事的,他摸完了扶江的脈之后,似乎并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病癥,于是轉身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