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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好玩?!倍敷夷薪z毫沒有停頓的說到。 …… 路留生都看著張文夢卡殼了幾秒,他的心里都對對方感到同情,估計這會張文夢也被這么一句話給搞蒙了,所以才半天接不上下一句。 但斗笠男確實就是這么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他有時候說的一些話,在路留生看來純粹是沒有任何目的,這是個做事情純粹看心情的人。 獵物已經意識到了它面前的是一個陷阱,可它前有狼后有虎,那個陷阱看起來竟然還意外的更安全一些。 更別說這個獵物本身其實還不想死,更不想毫無聲息的死去。 華榮月看著張文夢,自己淡定的喝茶,心里莫名的感慨還是熟人好坑,這就是為什么傳。銷都是先拉熟人的緣故嗎?確實比較有科學性啊。 她現在絲毫不急,急的應該是張文夢,坦白的說張文夢是個很厲害的人,而且一心希望天易樓能發展的越來越好的那種,這種人雖說完全沒辦法用金錢攻勢擊敗,可她最關心的事情就是天易樓。 如果跟她說天易樓現在很危險的事,那她真是會奮不顧身的跳進來的,根據華榮月對她的理解,這個人一定會這么做。 華榮月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她不害怕張文夢不開口,畢竟她暗示的都已經夠多了。想對付天易樓,那一般的小組織肯定不行,必須得由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負責牽頭,而那個人還必須是非常了解天易樓的…… 實力深不可測,剛剛還親口告訴了張文夢天易樓內的實際情況,甚至有“看戲”心理的華榮月,怎么可能不是張文夢心里的第一候選人呢? 只不過華榮月挺想知道張文夢該怎么開口的,因為張文夢是個輕易不會去求人的人。 她去求人會是怎么求的呢?會直接開口讓華榮月幫她嗎? 華榮月腦子里的想法最多也就是張文夢會來求她,她到時候會直接把易大佬喊出來,易大佬應該比較喜歡處理這件事,能看見老熟人去求人恐怕對于她來說也比較新奇…… 事實證明,華榮月確實是對張文夢還不怎么了解,或者她還對天易樓不太了解,因為張文夢做的決定要比她想象的狠辣,決絕的多。 “你的意思是,目前天易樓樓主正在受人控制?”張文夢問。 “是?!?/br> “除了你之外,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是嗎?” “是?!?/br> “如果你想要出手,你是有能力幫天易樓的對嗎?” “是?!?/br> “那如果這個消息走漏了……我不光活不了,天易樓里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死了的消息,是不是?” 回答最后一個問題的時候,華榮月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了張文夢一眼,她心說這個問題問的可真是有內涵。 心里覺得有意思的華榮月端了杯茶,想要細細的品一品。她剛端起茶碗,張文夢忽然一個轉身,腰間的長刀出鞘。 一道閃電劃過,屋子里忽然響起了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那是刀入鞘的聲音。 ……或許還有不仔細聽,完全聽不見的一絲像是漏氣一樣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一個破了的氣囊一樣,努力的想要堵上,卻無能為力。 張文夢重新坐回了華榮月的前面,在她的身后,是六個脖子上都帶了一條血線的人。 她靜靜的轉過來,重新看著屏風后面的人,現在的她,臉上格外的平靜,跟剛剛的那種頹唐一點也不同了。 似乎她在決定了某件事之后,心里就忽然平靜了下來。 張文夢身后的六個人每個人都捂著自己的脖子,拼了命的想要喊出聲來,卻無能為力,只能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 他們的聲帶已經被破壞了,非常干脆利落的殺人刀法,天易樓教給殺手們的從來都是一擊致命,能在殺了人的同時,破壞掉他們的聲帶,讓他們發不出來聲音。 同時還能減少出血量,就像身后那些捂著脖子的人,他們明明每個人都命不久矣,但身上的血卻沒多少,只有脖子那有一道比較顯眼的血跡。 這是不知道誰發明出來的一種刀法,其精髓就在于明明可以殺了人,卻總是給被殺者幾分鐘掙扎的時間,讓他們誤以為自己還有活著的機會,然后一點點的痛苦掙扎著死去……天易樓里目前練這個刀法的不太多,但后來出了用此刀法用的非常好的人后,江湖上這套刀法就赫赫有名了。 那個人的名字是易玲瓏。 華榮月也會用這套刀法,但她的刀從來不會殺人,雖然留下來的血痕是一樣的,那些人在短短幾分鐘內感受到的絕望也是相同的,但他們最終都不會死。 她現在端著茶杯,這杯子剛剛放到嘴邊,喝也不是,拿也不是,整個人腦子里都處于懵了一下的狀態。 但她最后還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把杯子放下了。 張文夢這個人……可能華榮月低估了她,也想錯了她。 “現在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在這里了?!睆埼膲舻?,“如果我說這些人是死在你手里的,恐怕也沒有人會質疑我,因為像你這樣的瘋子,隨手殺幾個人總是特別容易的?!?/br> 路留生剛剛想阻止的,可她在看出張文夢的意圖時,就已經來不及了,這刀法太快,也太詭異,他本以為不會致命,但回過神來時,那幾個人已經回天乏術。 他在屏風后,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張文夢,他對于隨意殺人的人總是沒什么好感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張文夢作為從天易樓長大的殺手,確實是非常的厲害。她在理清了整個事情之后,瞬間就決定把身后那六個人當做投名狀給了斗笠男。 只要殺了這六個人,今晚他們的對話都不會傳回天易樓,而張文夢也被捆綁在了斗笠男的車上。 但換句話來說,剛剛斗笠男絲毫沒有出手,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就讓剛剛想要殺他的七個人死了六個,僅僅剩下了一個對他衷忠心的人。 張文夢像是著了魔一樣,對面前的斗笠男說:“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所以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意思。我把我的一切都押在了你的身上,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br> …… 她就這么把自己的“心”雙手捧上送給了斗笠男。 張文夢瘋了嗎? 不,她無比的理智,比大多數人都要理智。 而且在路留生看來,張文夢清醒無比。她是在最清醒的情況下,做著最瘋狂的事,就像一個甘愿喝下毒酒的人,在逐漸的癲狂中,和一群人共同的舞蹈向死亡的終點。 沒有一個人會安心的喝下毒酒的,但在斗笠男的面前,一切都變得很簡單。 這才是讓路留生覺得最恐怖的地方。 他忽然開始懷疑起了斗笠男讓他留下來的目的,是否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