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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似乎用于都不會亮的燈,每個人都邁著緩緩的步子,低垂著頭,像是一個個□□縱的吊線木偶一樣靜靜的走著。 她們分別來到每一間屋子的前面,然后就靜靜的站著不動了。只有在街道靠近最外面的一間屋子外,那個白衣女人卻沒有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候,而是敲了敲門,請屋子里面的人隨她走。 屋子里的人似乎是猶豫了片刻,過了很久,才走出來了兩個俠客,手上都帶著劍,用一種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的所有事物。 白衣女人向著前面引路,這兩個俠客握緊手中的劍,雖然心里很是緊張忐忑,也不知自己究竟會被引到什么地方,但最終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街道上很是寂靜,雖說這里很大,但對于耳力高超的人來說,在這種地方想要認真的聽清楚那兩個俠客的聲音也并不算難。 人們靜靜的看著那兩個人緩緩的從街道上走過,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上了最高的那一個樓。 一個空曠的地點,周圍黑漆漆的,僅僅只有屏風后面的人影或許還能看見一點。 兩個俠客雖然身上都帶著武器,但在這個時候坐在這里,依舊十分的忐忑。 他們看見屏風后面的那個人似乎很是悠閑,甚至好像在喝酒。 那個人抬起頭來,緩緩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放下,似乎是很淡然的說了一句,“哦……原來是昆侖派的人,連你們也過來湊熱鬧了?!?/br> 對于耳力不好的人來說,想要聽清楚那兩個俠客的聲音或許還是有點困難的。 但這場宴會的邀請人可還是用傳音說話的,他的聲音能夠清晰無比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那兩個俠客原本還在握緊劍,準備隨時來個玉石俱焚,結果聽見自己的身份被一秒叫破后,連反抗的心都生不出來了。 沒有被叫破身份的人恐怕永遠都想象不到那種恐懼,那真的是在跟另一個層面上的對手在打交道。 兩個人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絲無力的感覺,他們的無力或許跟天易樓和六扇門是一樣的,都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泄露了身份。 ——畢竟回顧他們從門派到來這里的這一路,他們也找不出來絲毫的破綻。 從開始到現在,這個人已經連續三次說出了面前人的身份了,似乎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輕而易舉。 如果不是江湖人大多對神棍嗤之以鼻,那他們可能會認為這個人能掐會算。 畢竟這種僅僅只看一眼,就能認出對方身份的能力確實是太過可怕了,就像你的所有秘密他都完全知道,你在他的面前無從遁形一樣。 “冷靜!”張文夢說道,“不要慌!” “從來都不會有人能夠看透人心,只不過是他在各大門派和勢力都有了埋伏罷了!” 她的解釋倒是目前唯一可以說的通的,只不過這種說法比剛才那種看透人心的可能還要驚悚。 在各大門派和勢力都有埋伏?這是一種什么概念? ——如果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那或許能夠看透人心對于他來說才是輕而易舉的了。 就像現在,宴會也只剛剛開始了一會,才來了第一位客人,就已經讓全場的人心惶惶,不住的回想著自己門派有沒有什么身份古怪的人。 “哎呀……但是我看你們好像并沒有瘋了的樣子啊?!本驮诖蠹倚氖轮刂氐臅r候,徘徊在眾人耳邊的那個聲音頓了頓,忽然笑著說:“你們是希望讓我把你們逼瘋,然后再給你們藥嗎?” 壞了。 路留生聽見這話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今天來的確實是有很多的正常人,畢竟瘋子再怎么說也不會有那么多,這些正常人都是想來看看這個聚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簡而言之就是湊熱鬧的。 很不巧,路留生他們這一行人全在此內。 如果真的一個個的問下來的話,很有可能他們即將面對的也是這樣的場景,路留生不認為對方會一下子叫出他們的身份,但是萬一呢…… 連昆侖派的人身份都一口就叫出來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今天的情況跟他來之前想的一點都不同,實在是太兇險了,他敢說自己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遇上比這個還要兇險的事情也沒有幾個。 他正在拼命想對策的時候,忽然看見了旁邊阿折的表情,他的表情很是奇怪,不是生氣,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死灰色——面無表情的死灰色。 這種臉色把路留生嚇了一跳。 他連聲安慰道,“沒事,放心,大家要死一起死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也不知道他這個安慰是出于什么思路。 路留生的安慰除了引起黃嬌和百曉生的瞪視外,好像也沒什么別的效果。但阿折卻忽然輕聲的問,“你知道他為什么會了解這么多隱秘的消息嗎?” “不,不知道?!甭妨羯卮?,“你知道嗎?” 他確實是不知道,或者說在這里的這些人就基本沒有一個知道的,所以這會聽見阿折的話還頗有些好奇。 “我知道?!?/br> 阿折閉了閉眼睛,然后睜開,“他確實如同他所說的一樣,是一個十分的會cao縱人心的人?!?/br> “他就是這樣觀察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就像一個過客,將一個又一個人的心剖開,挖出來,再仔細的觀賞?!?/br> “最后,他或許還會將這個人完整的再拼回去?!?/br> “在人心這一件事上,他簡直就是個惡鬼?!?/br> “他隨時會出現在你的身邊,然后穿透你的心臟,將你里里外外的看一個遍?!?/br> “你們都不懂得他有多么的可怕?!?/br> “你見過他是怎么玩弄人心的嗎?” “當他想要玩弄一個人的人心的時候,他甚至都不需要多說些什么,只需要用眼睛看著你,就能知曉你的一切?!?/br> …… 屋子里沉默了半晌。 路留生他們都一句話也沒說,或許他們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原本路留生也沒指望阿折能說出點什么話來,所以準備沉默到底,結果聽完了阿折這些話后,他突然……還真的就沉默到底了。 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因為不知道說些什么。 路留生想弄明白這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又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那么容易問出口。 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變成了這樣? 那個人……又是多么的可怕,才會讓別人給出這樣的評價? 最后,黃嬌開口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說話接近癲狂的阿折道,“你,你稍微冷靜一些,你……之前跟那個人見過嗎?” 阿折沉默不語。 半晌,就在眾人以為他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小聲的又開了口。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