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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著這封信該怎么寫。 她剛剛寫了一小段后,外面就有一個人敲門進來,華榮月道,“進來?!鞭D眼就走進了一個長著娃娃臉的男人,是胡喜,他來給華榮月匯報剛才那幾個秋水庵的人的情況。 在胡喜的背后又接連的進來了幾個人,就是前段時間和華榮月交鋒過一波的老狐貍們,他們的心情各異,此時此刻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是心里都打著自己的算盤。 前段時間他們本來以為華榮月做的是個再愚蠢不過的決定,但是此時此刻卻突然不敢這么確定了。因為剛才華榮月的出手著實把他們驚到了。 那是種非常驚艷的感覺,同時也讓他們意識到了華榮月的實力恐怕不僅僅是打遍花船無敵手那么簡單,可能要比這個還要高上一層…… 至于有多高,他們此時此刻卻已經不敢太確定了,一是他們終究都是群會武功的商人,二是他們也的確不敢往那個方面去想。 其實就像易玲瓏那個時間線上一樣,如果不是當時易玲瓏把全江湖的人都一頓暴揍,誰敢相信這江湖上居然出現了一個統治了武林多年的霸主。 江湖上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人,所以即使是猜測,大家也不會往哪個方面去深想。 ……但是現在大家已經嗅到了一絲絲與眾不同的苗頭,就像當年易玲瓏隱隱要成為天易樓歷史上最野的霸主前江湖上其他人嗅到的那些苗頭一樣。 易玲瓏這次依舊把人揍得屁股開花后才從船上扔了下去,讓秋水庵的人自己把人扛回去,然后就又回去睡覺了。 胡喜不幸成為了這件事的善后人,他用嚴肅且鄭重的語氣向華榮月報告著這件事的后續,配上他那沙啞的聲音,顯得屋子里面的氣氛格外低沉,旁邊又坐了一堆不說話且各懷心思的老狐貍,使得屋子里面的氣氛沉重的如同上墳一樣。 華榮月又低著頭一直安靜的刷刷寫,只寫不說話,這就顯得屋子里面的氣氛更過于沉重了。 胡喜摸不清楚現在華榮月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覺得華榮月現在腦中的想法大概深不可測,剛剛在花船上僅僅花了不到一杯茶的時間就干掉了秋水庵的那些人,而且現在船上的其他人對于華榮月的態度也跟之前有些略微的不同,所以此時此刻不太敢打擾華榮月,只是依舊一板一眼的跟華榮月說著。 旁邊的三個侍女依舊替華榮月專心致志的研墨添水,好似屋中的氣氛完全沒有影響到她們一樣,她們和這些老狐貍不一樣,只是船上最普通的人。 侍女這種角色從來都沒有特意的去挑選什么人,畢竟以花船這個地方來說,隨便叫上一個妹子那都可以充當侍女的角色。 她們自打進來后就沒有往別的地方看過,這跟往日里花船上的人態度有些不同,要知道往日里華榮月即使是從花船上隨手拽來幾個妹子來倒茶水,那些侍女們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即使她們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華榮月還是能感覺出來,她們在害怕。 華榮月也說不出來怎么回事,就只知道今天茶水喝的格外撐得慌,好像才喝幾口就滿上了……她這強迫癥的還總想多喝,所以不知不覺喝的就有點飽。 胡喜在那里說的話她自然也都聽著,只不過一邊聽一邊分心在想著給百草堂的信該怎么寫。話說來江南一趟總不能不帶點什么土特產回去吧,齊大夫都給她捎了一包零食過來,百草堂里的人又都是喜歡吃零食的那種…… 這么一想,華榮月漸漸的就有點出神了。 剛才胡喜一直在匯報情況,說到最關鍵的時候,胡喜突然看見華榮月一臉嚴肅的甩下了筆,然后坐在那里沉默了半晌。 他一愣,心說自己這是不小心說錯什么了? 這么一摔筆,別說是胡喜了,就連屋子里其他的人也都跟著緊張了起來,齊齊的看向了華榮月,想看她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胡喜站在那里略微有些忐忑的等著華榮月開口,過了十秒,華榮月終于開口了,她問: “咱們這邊……有什么好吃的甜食嗎?” …… 嗯? 胡喜一臉茫然。 啥? 屋子里的那幾個老狐貍也一臉茫然,主要是華榮月這話讓他們突然沒反應過來。 這種嚴肅的場合大家已經習慣了談論一些嚴肅的事,這個密室也有些年頭了,恐怕這么多年來頭一次有人在這個屋子里問出這種問題來。 可是那個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依舊很嚴肅的看著他們,好像這是件什么大事一樣,一時間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是這些老狐貍其中有人不禁冒出了這樣的感慨。 ……原來這人還真的是個瘋子啊。 ——原來他是個瘋子的這件事會這么讓人放松啊。 自打從上了花船以來,華榮月一直都是特別理智的感覺,好像從來都沒有過瘋子的一點表現,但是此時此刻他突然表現出來了一絲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居然能讓這些老狐貍們這么安心。 華榮月看著老狐貍們全都愣住了,心說她提的也不是什么困難的問題啊,莫非這些人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連什么甜食好吃都不知道?那這人生過的也太沒有意義了,剛想說算了,自己一會去找的時候,就聽見旁邊的幾個侍女道,“岸邊上有家糕餅鋪子里面的東西很好吃。外地人來咱們這還都會買一些回去呢?!?/br> “真的?”華榮月聽到后一句,眼睛突然亮了。 胡喜楞在了一邊,看著華榮月興致勃勃的談論起了甜食這件事,突然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剛才枉他緊張了那么久,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 但不得不說,這是個他這么長時間以來見過的最奇特的瘋子,武力值超高,喜歡穿漂亮的衣服,喜歡好看的人,現在又添上了一條——喜歡吃甜食。 嗯?這世界上有哪個瘋子會是這樣子的?這世界上又有哪個老大會是這個樣子的? 這些因素組合起來的一個瘋子老大……著實有些奇特,讓胡喜一時間有種不知該如何評價的感覺,更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是周圍人對華榮月的態度,他頭一次看見有個組織老大這么胡來,底下的人也跟著這么胡來的。哪有在這種場合里侍女給人推薦甜食的? 可是看侍女們兩眼放光的模樣,她們又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好像這個瘋子活的一直有種隨心所欲的感覺,說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好像所有瘋子又都活的蠻隨心所欲的。 那幾個老狐貍好像頗有微詞,有人甚至還咳嗽了一下,但是考慮到華榮月的武力值,竟然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和華榮月硬剛,充其量也只能咳的像得了肺癆一樣。 胡喜忽然就又有些不確定華榮月此時此刻突然開口究竟是在裝糊涂還是另有目的了。剛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