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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路無言。會所很僻靜,深夜十一點似乎才到了它營業的時候。現場有許多氣球、絲帶等物,是星境公司的人提早來這里布置的。一走進前院,應宸便走在前方,看起來熟門熟路。整個會所都被包了下來,溫泉泳池、落地窗,璀璨的水晶燈,是一種非常sao包的風格。主角凌澈還沒到,現場都是一些高管和藝人,毫無疑問這里暫時變成了一個交際場。許棠舟在一堆人里看見了黃千。應宸卻帶著他略過這些人,直奔另一扇門。移門從兩邊滑開,這里是一處相對僻靜的空間,里面人很少,卻都是熟面孔,許棠舟每一個人都能叫出名字,人家卻不一定認識他。這些才是屬于凌澈的私人圈子。“應宸,動作慢了點哈?!?/br>說話的人是莫瀟,就是前段時間因為女友出軌變成草原小王子的那位歌手。應宸自罰三杯,眼都不眨。另外還有一位女明星、一位圈外的素人,以及凌澈的制作人,他們看起來都放得開。這些人自成小圈子,幾個人一見面就先喝了起來,彼此之間很是熟稔。許棠舟不是一個善于交際的人,卻也不愛端著。有人和他聊天,他就回答著,好在應宸很盡責,時不時替他答了幾句話,讓他一個人在這里不那么尷尬了。莫瀟先和應宸喝完酒,又對許棠舟說:“喝兩杯,認識一下?”那個女明星開玩笑道:“莫瀟今晚見人就叫喝酒,該不是來買醉的。澈神今晚演唱會沒叫你做嘉賓,你失落了?”“怎么不失落?”莫瀟說,“單身狗還不可以拓展一下交友圈了?”應宸道:“那你換個人喝,人家又不是單身狗,不要拉低人家的檔次?!?/br>許棠舟怕應宸說什么,主動把酒喝了:“沒關系,我可以的。我叫許棠舟,言午許,海棠的棠,扁舟的舟?!?/br>莫瀟失笑,最近許棠舟挺火的,是不是就要上一次熱搜,他當然知道。應宸靠在沙發上,見許棠舟這樣便也不再插手,看好戲般提醒了莫瀟一句:“人家的名字你最好記住了,以后見了嫂子,千萬不要叫錯?!?/br>許棠舟:“……”他收回應宸看上去不是個八卦的人這句話?。?!其余的人都是一愣。莫瀟恍然大悟:“可以嘛!應宸,發展很迅速嘛!”“果然誰都逃不過應影帝的魔爪?。?!”“凌澈的朋友你都不放過!”他們開著玩笑,顯然誤會大了。“不是!”許棠舟臉紅了,“弄錯了!”他忙著要解釋這要死的誤會,應宸卻只顧笑到肚子痛,搞得他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氣氛卻因此變得熱絡起來,你來我往間,許棠舟發現這些人只是愛開玩笑,沒有惡意。這些人都是凌澈的朋友,不是難相處的人,也沒什么架子。中途黃千還特別進來和大家打了招呼,許棠舟不知不覺也喝了好幾杯酒下肚。會所的調的洋酒度數不高后勁大,等應宸發現他有點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推拉門滑動,剛卸完妝的凌澈出現在門口。Alpha的氣息交雜,他朝房間里看了一眼,皺眉道:“誰讓他喝酒的?”主角一來,眾人起哄。凌澈站在那里,又問了一次:“誰讓許棠舟喝酒的?”這是什么情況?眾人都安靜了一瞬。許棠舟坐在軟皮沙發上,原本冰雪覆蓋過的一張皮囊染了酡色,他雙頰緋紅,眼睛里水汪汪的,看上去神智很清醒:“我沒喝醉?!?/br>凌澈走過去,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下,似乎在探溫度:“不準喝了?!?/br>許棠舟只覺得凌澈有點不高興,但因為酒精,他頭腦有些不清楚,就乖乖點頭:“嗯!”見兩人這樣,再蠢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他媽……”應宸笑而不語,被眾人灌了好幾杯。凌澈端著一杯酒,沒怎么喝。他知道許棠舟喝醉了。莫瀟被應宸耍了一通,還有點不死心:“等一下,舟舟,你說說,到底應宸和凌澈,誰才是你男朋友?”許棠舟思索片刻,艱難回答:“應宸,不是?!?/br>眾人鼓掌歡呼,凌澈竟然有了交往的人,還帶來和他們見面,實在是一件值得所有人興奮的事。許棠舟坐在那里,似乎不太明白他們為什么這樣。莫瀟覺得太好玩了,他也看出來許棠舟喝醉了,不懷好意的再次問:“那就是凌澈了?!?/br>許棠舟緩緩轉頭,看了眼凌澈。凌澈正垂眸看著他,難得也有了些興趣,他知道許棠舟的酒量,基本上屬于完全可以自理,但是問什么答什么的狀態。恐怕許棠舟這幾年沒什么機會喝酒,失憶連同自己的酒量都忘了。許棠舟給出答案:“不可以說,說了就沒有了?!?/br>他迷迷糊糊記得,凌澈曾經讓他不要告訴別人。眾人狂笑。莫瀟問凌澈:“你在哪里撿的寶貝?”許棠舟聽到了這句,以為還在問他,說:“我在天上撿到的寶貝?!?/br>凌澈看著他。許棠舟卻伸出食指,在他的鼻尖點了下:“是我的……星星?!?/br>許棠舟的手機響了。他似乎驚醒過來,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也不知道對方在電話和他說了什么,掛斷電話許棠舟就騰地站了起來,忽然很大聲地說:“我要走了!”眾人:“???”許棠舟面容沉靜,完全看不出醉酒,直直地轉過身往外走去,步伐與常人無異。眼睜睜看著他打開推拉門走了,應宸才推了一把凌澈,酸道:“還不去看看,星星?環繞你的小行星偏離軌道了!”戀愛的酸臭味,搞得他都想談戀愛了。凌澈沉默了一下。他剛才看見了許棠舟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mama”。是謝蕤。許棠舟目不斜視從來時的路走出去,外面沒人發現他喝醉,他甚至還和黃千打了招呼說再見。凌澈跟在他后面,在快要走到大門口時,四下無人,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住了他的后頸。許棠舟的脖子細而柔滑,兩天不見,凌澈分外想念這里的觸感。即使那段脖頸現在被頸遮住,讓他無法欣賞到自己留下的、已經快痊愈的咬痕。他剛在在臺上看到許棠舟了,但并不能看得很清楚。這晚的派對并不重要,能見一面才比較重要,他知道許棠舟過幾天就進組了。不過他只是晚來了一會兒,許棠舟就喝醉,還說了那樣的話,不知道算不算是給他的一個驚喜,他才不會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