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方明遠說,那倒是。“可是玫玫你別忘了,你動這樣的心思也不是一次兩次,不然早在三年前,我們就應該已經成為了夫妻?!?/br>“如果你不多余去做那些手腳,到今日,怕是孩子都會咿呀學語?!?/br>樓玫紅點點頭:“所以我說,是我錯了?!?/br>“我不知道,你會為那樣一個人,不惜跟我悔婚?!?/br>方明遠回過頭看她:“那樣一個人?”“你是覺得他不過一個小酒吧吧員,沒名沒分,還是個農村來的小子,所以看不起他?”他神色嚴厲,看向樓玫紅的眼里氣勢陡然壓下來,樓玫紅滿是驚恐:“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br>“不,你是?!?/br>方明遠在看著她一臉驚慌后卻又忽然笑了,凜冽之勢乍然散去,和風細雨般的寬慰:“我也是?!?/br>“不過就是一個小玩物,弄得這么認真干嘛?”“我從來都沒放過心上,玩過之后,自然要撇了的。你竟然還吃了醋?”“你呀?!狈矫鬟h向她招招手:“阿玫,過來?!?/br>“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一直在逢場作戲,這一片真心,還是沒掏出來過的。之所以那時跟你說先不結婚,也絕不是因為那個小子,他才幾分幾兩,能重要到影響我的決定?”“我之所以悔婚,還不是因為你太不聽話了,”方明遠一只手緊緊攥住樓玫紅的手腕,手心用力,按壓住她的脈門:“至始至終,你一直不顧我的勸告挑釁我,而我要告訴你的,就只有一句話——你要聽話一些?!?/br>“三番五次地被挑戰,我真的很苦惱啊,不聽話的人留在身邊好像也沒什么意思,我這么說,你說是不是呢?”樓玫紅搖頭。“我錯了?!?/br>她雖然吃疼,卻是真真實實地不敢掙開。只咬住下嘴唇,一臉乞求地看向方明遠:“我們重新來過?!?/br>“重新?你知道哪里錯了?”樓玫紅乖巧地說:“知道?!?/br>“那以后還擅自主張嗎?”“不,不會了?!?/br>方明遠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將人撈進懷里,他雖然只穿了一件薄衫,身上卻熱力不減。樓玫紅被溫暖的氣息包裹住輕輕喘息一口:“我以后什么都會聽你的,不要再說撇掉我的話了,我會難受?!?/br>方明遠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只要你乖?!?/br>“別墅的那個人年末我就會處理掉,送到美國,永遠不再讓他回來?!?/br>“他的腿是被你弄折的,我給他治回來,也算對他的一份補償?!?/br>“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安安分分地做你的新嫁娘就好,結婚一事,方樓兩家的臉面,自然要風光?!?/br>“今天的事就這樣吧,下不為例?!?/br>他牽著樓玫紅出了倉庫,目不斜視,連多一秒都沒分出觀察周圍的環境。樓玫紅這才放心地跟著他。她在快要出去時,才小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言笑晏晏地模樣。有保鏢將大門慢慢地關起來,原本就足夠微弱的光,正一點一點減少,最后終于“啪”,進入了徹底的黑暗。生景在最后的光線里,終于看清了樓玫紅離去時的嘴型:“知道我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你嗎?”“因為我不屑?!?/br>“啪嗒”,大門落鎖,世界變成一片黑暗。“阿遠呀,你就不怕我真在倉庫里藏了一個人?”方明遠笑著說:“藏了又怎樣,以你的心思,定然是將一切做全?!?/br>“再說,就算真的出了問題,別怕,有我呢?!?/br>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有萌萌在偷偷給我加收藏,是看到我前兩天抱怨的話了嗎,天吶,你們真是太暖了。☆、瘋狂七十二小時(六)一個人陷入絕望的時間需要多久呢?其實不久,一瞬間就夠了。生景眼看著庫門被一點一點地關起來,那渺茫微弱的光,終于在“哐當”一聲之后,徹底變成了黑暗。他站在陰冷的墻縫中,聽著外面草木晃動的聲音,聽著車輛發動引擎的聲音,聽著逐漸遠去的人聲,孤獨地站著,最后的最后,這一切統統都歸結成冷風呼嘯。動也動不了,逃也逃不出。設計這個墻縫的人一定是個心思非??b密的人,每一個部位都計算得特別精確,他被卡在這里,頭往前撞剛好與玻璃余出一厘米的距離,就算是用力低頭,也絲毫不用擔心會弄出任何聲響。那往前動一動?別想了。動不了。墻縫被造成傾斜的角度,他被塞進去之后,便直接后仰躺倒,如果不借助個支點,是根本別想使上力的。并且生景現在全身無力,想要憋一口氣往前支起來的能力都沒有,就只能這樣干耗。耗又能耗到什么時候?耗到孤獨終老?不知道誰會來救他。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也可能,是不是在他們還沒來之前,他已經先掛掉了。死亡并不多可怕,可怕的是這樣一分一秒等待著死亡的時間。你已經預見到了死亡,并且已經深知這個過程有多么可怕,你與你的死亡之間卻還留有一段時間,在這個時間,是最致命的。還沒被現實打敗,卻先一步被自己的恐懼所擊敗了,被自己的暗示嚇倒,在未知的膽怯中,再也寸步難行。最后只能繳械。生景自嘲地笑了,覺得自己當真擔得起“天真”二字,他實在不知道是究竟抽了哪根筋,明知道樓玫紅那個女人有問題了,為什么還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跟著她孤身前來,不是自己找死呢么?那個陸遙怎么樣跟他又有蛋關系?死了活了又能怎么樣,他現在自己都快死了,難道在擔心別人之前,不應該先擔心擔心自己?生景憋在那,自己跟自己生悶氣——死過一次的人,竟然還一點心眼兒都不長,這一聲傻逼也真不是白叫的。他望向黑暗的周圍,什么也沒有,什么也瞧不見。風呼嘯地吹過來,狠命地砸在鐵皮門上,瘋狂地像是能將整個倉庫吹垮。在這空曠無人的黑暗中,這劇烈的碰撞聲便格外清晰,被放大無限倍的,不斷循環著沖擊著生景的耳膜,轟隆作響聲,四處都在嚎叫著,像在黑暗深處暗伏著一頭猛獸,緊緊盯住他,時刻都戒備著,隨時可能一躍而出將他撕碎。人一旦失去了視覺,其他感官就會更加靈敏,可是生景覺得,不光感官,連他那常年生銹的腦子都活躍了起來,不停跳出各種畫面,自己嚇唬著自己,雖然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想起來樓玫紅之前說的話,“姓陸的那個小子以前是個跳舞的,所以我弄折了他的腿”,“那小子也算是個漢子,腿被砸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