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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將電話抽出來接通了,“啊,喂?”方明遠的聲音透過電話冷冷清清地傳過來:“小景,下車,我們談談?!?/br>“???呃,不,不了吧?!?/br>生景小心地捧著電話,一邊偷偷地瞄韓少陽。那位大老爺雖然坐正了身體,一只手拄在窗框上,一只手把著方向盤。眼睛雖然沒在瞅他,但是生景瞧見了,他把著方向盤的手,因為抓得過于用力,連青筋都蹦起來了。好、好嚇人??!生景小心地抽了抽鼻子,一千個一萬個不開心,媽個雞的死方明遠,早不來電話晚不來,偏偏這時候打給老子,是想害死哥啊,有事不能明天說嘛!他連磕巴都不敢磕巴,非常順溜地、字正腔圓地將方明遠拒絕掉:“我現在有些忙,就先掛了吧。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要說的都說過了,以后就別再打過來了?!彼f完了就要掛,眼睛卻一直瞄著韓少陽,清楚地瞧見那位大爺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繃住的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呸你個老傲嬌,一天到晚就會嚇唬我!方明遠卻沒給他們機會,將車速度打舵攔在了韓少陽的車前,走下車,停在了生景那一側,“下車,我有話跟你說?!?/br>“啊,說、說什么呀,這么著急?”車上的青年下來,因為怕冷,又回過身要來了駕駛座上男人的大衣。他比那個男人要矮很多,他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像唱戲一般,光袖子就長出好大一截。方明遠一直看著他,曾經總是跟他撒嬌的青年現在卻皺著一張臉,不耐煩雖然表現得不那么明顯,但也掛在了臉上。他看看他,砸吧砸吧嘴,回身跟車上的男人說:“先等我一小會兒,很快的?!?/br>那個總是依附著自己的青年,終于成為了別人的。自從跟生景分開的這三天,方明遠可以說,每一天都是在煩躁中度過。他說不上來,以前明明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可是最近幾天,情緒卻像突然爆發了一樣,怎么都降不下來。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城市中游走,也沒有方向,也沒有終點,腦子里始終回響著生景離開時說的那些話,“方明遠,從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各不相干?!?/br>曾經那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青年,是如何說出這句話的呢?他是如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首先將這份感情拋下了,然后再決絕地過來告訴他?可是,我不想這樣的啊。你單方面做的這個決定,我真的無法接受。等他回過神時,眼前的建筑物便是生景所在的附屬醫院。時間是三點四十五分,生景還有十五分鐘下班。他決定等。三點五十五分,一輛黑色的LX570慢慢停在了道邊,主駕駛上坐了一個男人,他認識,是生景說的新交的男朋友,叫韓少陽。四點零五,生景從醫院大門快速走了出來。然后,便是剛才他所看見的情景。方明遠忍了又忍,還是沒按耐住給生景撥了一個電話。“我想跟你說清楚,你能給我個機會嗎?”對面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不能?!?/br>郭秦接到電話的時候特別詫異,他看了半天來電顯,才拿起電話,讓身邊的褚涼噤聲,將電話接了起來,“喂,玫姐?!?/br>☆、…⑤生景站在那,腿凍得直打哆嗦。他現在每天都有車接車送,家里和醫院的暖氣又足,根本凍不著他。所以為了臭美,生景甚至連毛褲都沒穿,就在休閑褲里面套了條秋褲,衣服也是薄薄的一件襯衫,不加棉,呢子大衣裹得再緊也架不住風呼呼往里灌??!生景:【QAQ】悄咪咪地回頭望了一眼,韓少陽正一臉不高興地低頭看手機,壓根都沒鳥他。媽個雞!面前方明遠也是,從叫他出來,這大老爺就一句話沒說,兩個人就站在那干瞪眼,你大老爺不怕冷,小的怕!生景已經將能罵的臟話全罵一遍了,那位大爺還是不吱聲,阿西巴,他只能又回頭瞅了瞅,小跑回到了韓少陽的身邊。“大大,大衣借借?!?/br>韓少陽連眼睛都沒抬,“嘭”的將車鎖按上:“不借?!?/br>“……”不帶你這么夾帶私仇的!生景嚶嚶嚶:“我會凍感冒的……”他說著還特別像模像樣地打了兩個噴嚏,“感冒了就不能做了,一cao就會拉稀……”韓少陽瞪了他一眼,干凈利落地將大衣甩出來:“快點說,超過十分鐘今晚cao翻你!”cao,來就來,誰怕誰!生景一梗脖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回來,像只戰斗中的小公雞,非常吊氣地睨了方明遠一眼:“啥事快說,我還要回去跟我爺們兒干仗呢!”方明遠:“……”才三天不見,生景對他的態度就完全改變了。不,其實不應該說三天,在這之前,方明遠已經多多少少有了感覺。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中緣由,只當小孩兒是在跟自己任性鬧脾氣,完全沒放在心上。而等他知道的時候,卻是這小子已經義正詞嚴地跟他撇清關系,連多一句都不愛說,只單刀直入“我們斷了吧?!?/br>我們斷了?就這樣?你總要給我個理由?方明遠細細地打量眼前的青年,眉頭緊皺,臉上的不耐煩雖然表現得不那么明顯,但也確實實實在在地表現了出來。他不停催促著有話快講,眼睛卻不時地瞟著身后的男人,那男人從一開始就低垂了視線,根本沒看他們。生景砸吧砸吧嘴,又開始催了。“方先生,我想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兩不相干,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再為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費時間,我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醫師,但也是時間有限。你有任何想說的都應該保留,畢竟我這個人還挺自私的,我認準的事情,其實并不愿聽別人意見?!?/br>“即使那個人是當事人也不行?!?/br>他垂下眼,眼睛盯住地面上的某一點,將嘴角慢慢地抿了起來。風吹起他稍長的頭發,投下些很細小的影兒,隨著風不停變換位置。方明遠一直記得那個觸感,綿軟的、濃密的繞在手中,輕輕一抓就抓住了,發絲在指縫中觸過,像極他家里養的那只大肥貓。都說頭發絲軟的人心也軟,可是站在他面前的這個青年,卻固執的無可附加。方明遠輕輕咳嗽一聲,再次盯住生景:“我其實回去后有想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知道的我騙了你,但我確實是騙了,這點我承認。如果你現在還在生氣,我正式向你道歉?!?/br>“你說兩人之間